沉仁私养军队,旭王英通勇抓拿,这个消息,快速的在京城中传开。

百姓们一个个跑了出来,看着一串串帮绑着的士兵,还有被绑的沉仁时,都拍手叫好,大赞旭王英勇。

沉家在百姓中的声望并不好,原因在于沉眉与沉仁,还有沉郭三人,三人性格高傲又自负,看不起他人,在贵族与平民之间,他们的声望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属于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的类型。

看戏的百姓们高高欢呼,因为传言,越离紫在他们心中的形角瞬间高大了起来。

沉家可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可旭王去敢抓拿,如此公正公平,如何让他不感动的?

坐在马上的越离紫扬起手冲着百姓们打招呼,脸下挂着温和的笑意,没有皇家子弟的高傲,反而多了一丝平民的亲近,一时之间,越离紫在百姓们的心中印象瞬间高大起来。

半路之上,尧安亲自下手,沉仁的舌头被他亲手所拔,就像他与尧国公所想的一样,绝不能留下任何的危险给歌儿,而沉郭,他没有面圣的机会,歌儿之前说过,留着他还有些用处。

被抓的沉仁第一时间内被押到了越帝面前,越帝清醒后,手握禁卫军,没有等多久就接到了旭王抓拿沉仁回城,喜得他恨不得亲自出城相迎,还是尧贵妃安慰了他,让他忍住出城相迎的冲动,高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的等待着。

尧贵妃陪在他的身边,静静替他泡着茶不发一语,听到消息的她同样震惊也同样兴奋。

“陛下,旭王求见!”焦急等待的越帝终于等到了太监的话,连忙道:“快宣!”

太监走到门外不久之后,越离紫大步跨了进来,身上的盔甲未脱,少了华衣华冠,一身盔甲的越离紫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个成熟与坚定。

“儿臣参见父皇!”越离紫跪在地上行了一礼,抬头:“事出太急,儿臣未来得及换衣,对父皇不敬,还请父皇不要介意!”

越帝才不会介意这些,现在的他脸上全是喜意,因为他终于等到了沉家破灭的一天,沉家一灭,他就高枕无忧了。

“旭王如此见朕,有何事?”越帝明知故问,端着帝王的架子。

越离紫眼神微暗,但快速恢复平静,跪在地上道:“儿臣得知沉仁私养重兵,故率兵前往抓拿,生俘军队五千人,特请父皇发落!”

越帝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掩藏不住,甚到没有发现越离紫跪在地上多时,也没有发现他脸上的失落与暗沉。

越离紫抿着唇,心中的失望与失落不断扩大,师妹说得没错,父皇在意的只是他的皇位,现在没有问过一句他是否安好,也没有问过一句他是否受伤,没了沉仁少了威胁,现在父皇他的心中只有开心,没有他的存在。帝王,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么?明明他十岁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的父皇很宠他,也很关心他,像个普通父亲一样背着他玩,可从他十岁上朝堂开始,一切都变了。

不再关心他,每次关心的是他手中的势力有没有被太子发现,关心的是太子有没有对他下手,以前,他以为这是父皇的关心。

现在才知道,从一开始,父皇关心的是放在他手中的权力,而不是他这个人。

“传沉仁!”越帝没有看到越离紫的神色,此时的他确实也没有心情去观察,满心全是终于抓到沉家的把柄了,沉家终于要倒了。

很快,沉仁被带了过走,越帝看到沉仁被斩的双臂时,微微一愣。

越离紫见状:“沉仁拒捕,在战斗中不小心伤了他!”

越帝这对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着沉仁怒声问道:“沉仁,你私养军队,意图不轨,你可知罪?”

沉仁心神俱裂的瞪大了眼神,看着越帝想到表达着什么,可口中吐出的只是一串串血沫,除了‘啊……’的声音,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了。越帝见状,向越离紫投去疑惑的目光,越离紫见状,轻轻一笑:“这沉仁抓到无双郡主,尧国公一时气愤,再加上沉仁不停谩骂污辱,所以一时气愤的尧国公就……”

越离紫的话没有说完,但越帝却明白了,虽然对于尧国公私自对沉仁动手私刑不满,但想到些次全是尧国公的功劳,气也就顿时消了。

“将沉仁打入天牢,不准任何的人探视,三日之后,午门凌迟,朕念在沉公候一心为国的份上,就撤除他公候之位以敬效尤!”越帝很快下达了对沉家的命令,私养军队不是满门之罪,所以越帝没有判沉公候死刑,只是撤除了他的公候之位,

然而越离紫也不会告诉越帝沉家的军队逼近,否则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与沉公候翻脸,然而这会坏了师妹的大计,师妹说了,她会助他登上皇位,但她不能容许沉家的军队活在世上,只要他们活一天,沉家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甚到这些,他都无所谓,只能要反倒太子,哪怕是一个傀儡皇帝他也没事,因为他坚信,师妹不会亏待他,而且,尧家还在,师妹不会让西越覆灭。

沉仁入狱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中传开,三日之后的凌迟处死,这个消息也传播得更快,当然,也传到了沉公候的耳里。

沉公候大病未愈,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气得他一条老命差点丢掉,脸色铁青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不停哭泣的沉世子妃眼露凶意,好半响才道:“给太子传信,本候要出城!”

正在哭泣的沉世子妃抬头:“可是太子也被禁足了,爹,你一定要救救夫君啊!”

沉公候摆摆手,伸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放心,本候绝不会放过尧家,一定要将尧家满门尽灭,你去收拾一一回娘亲住几天,本候有事要处理!”

沉世子妃不甘愿,但看着沉公候那不容拒绝的脸色时,只得咽回所有话,点头,转身去收拾行礼。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仁儿被被抓,你的人呢?”沉世子妃走后,沉公候对着空气能叫骂着,神情十分震怒。

一道黑道快速闪了出来,站了原地,神情没有多么恭敬,反而是十分平淡的说道:“沉世子带走了我在西越的所有人马,可最后一个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沉公候的脸色不好,但还是忍下一口恶气,咬牙切齿问道:“所以?仁儿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把他救出来?军队到哪里了?”

沉公候一连几个反问,黑衣人淡淡道:“我无法帮你,我余下的人还要去寻找二皇子,二皇子失踪多日未找到。”

“那留下一人,我需要一个传信的人!”沉公候只得让步,现在的他连个小厮都没有了,想要联系快要入京的军队都有些麻烦,整个沉府被烧,信物被毁,只能由他亲笔书信一封进行调派。

黑衣人招招手,从暗处又走出一个黑衣人,冲着尧国公微微弯腰,站一远处不动。

“他就给你了,有事也不要叫我,现在太子戒心变高了,会被怀疑。”说完,黑衣人便从沉公候的房中离开。

离开的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之后,对面客栈房顶一道深紫的身影出现的对面,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身边,冥月紧抿着唇,神情冷漠又无波,只是静静盯着,静静看着,而他的身边,一道纯白身影也像他一样,静静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不语。

“歌儿,你叫我过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冥月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神情冷静又面无表情,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如歌轻轻一笑,伸手勾了勾长发,幽幽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不知道沉家与东元有合作吧?现在,你可信了?”

“我没说不信,你的话,我都相信!”冥月双手背后,缓缓扭过关,认真的看着如歌,眼底的爱恋光茫十分刺目,让如歌微微偏头:“那么,如果我说你的母亲,东元皇后是个假的呢?你信吗?”

冥月一愣,微微苦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下轮到如歌愣住,抬头看着冥月,试探性问道:“你知道元皇后是假的?”

冥月深深看了一眼如歌,微微抬头,此时己是黄昏,视线有些昏暗,微黄的光茫撒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惆怅。深深叹了一口气,冥月无奈道:“生我养我的母亲,我如何不了解?虽然八年未见,可我第一眼还是认出她不是我的母亲,虽然很像,外表一模一样,但她的身上都是冰冷的气息,与我记忆中母亲完全不一样。”

“你没拆穿她?”如歌轻轻问道。

冥月宠溺的看了眼如歌,苦笑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抱着希望母亲未死?会不会假装不知道打探消息?”

如歌垂下头,微微点头:“确实,或许你母亲还活着!”

这只不过是安慰话,云隐说过,元皇后早己被杀,如果是真的,那冥月的坚持只是白忙一场罢了。

“你知道假皇后的身份吗?”如歌突然抬头,想起云隐的话,她想要求证一下。

冥月摇摇头:“不知道!”

如歌咬咬唇,过了好半天才缓缓道:“从苗族查吧!,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说,或许,假皇后是苗族的人,我的消息来源也不确定,但总比你无头无脑乱查比较好!”

冥月轻轻点头:“好!”

交谈之后,是无声的寂静,如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与冥月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站着,一阵沉默。最终,还是冥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对了,忘了恭喜你了,如今只差一个沉公候了吧?”

如歌这才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轻轻点头:“嗯,很快了!”

“再过两天,我也要回国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很少,你自己要好好的。”冥月深深的看着如歌,温柔的盯嘱着,声音温柔到能渗出水来,让如歌极为的不自在。

“嗯,你要离开就趁早吧,过不了两三天,西城京城会大乱,到时你想走就走不了了,对了,元子业我会在你走的那天还你!”

“行,那我走你,你注意安全!”

“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冥月见状,便运用着轻功直接离去,如歌看着冥月离去的背影,扬起的笑容垮了下来,同样,也转身离去……

此时的如歌不知道,这次她与冥月的以朋友的分离,半年之后却发生那种遗憾的事情。

这次的分离只是序幕,一场由如歌对东元的复仇,战争,扩大到整个大陆,整个大陆沧为战场。

那时的她时时后悔,如果今日强行留下冥月,或许她与冥月也不会走到那种地步!

然而纵使是如歌,她也无法做到像度先生一样讣卦问命,也就无法预料今后所发生的一切。

如歌与冥月道别之后,便朝着天牢而去……

算算时间,也是沉郭毒发的时候了,想想尧安可能会去看戏,她也去凑一个热闹好了,反正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

等待沉家军队的到来,等待沉程动手,等待越离杰动手……

现在越离杰与沉程还没有动作,她的棋子早己投放好,只等棋局开始了。

天牢之中

沉郭与沉仁关在一起,这是尧安的‘美意’,给沉郭下了剧毒,十个时辰内会发作死亡,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尧安把两人按排在一起,就是为让沉仁眼睁睁看着沉郭死在他的面前,要让他也尝受一次亲人死在眼前的无力感与愤恨感。

当年,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滑落也无力回天,而这次,他也要让沉仁看着沉郭死亡却无能为力。

这是他的报复!

沉郭一直安安静静的呆了沉仁的身边,可突然却神智模糊,扑到沉仁的身上掐着他的脖了不停叫骂着,好像把沉仁认真的如歌,大有一股不掐死不罢休的气势,一旁的尧安见状,上前点了沉郭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尧安只是静静看着,看着沉郭神情极度扭曲,看着沉郭脸色涨得通红,看着沉郭开始口吐白沫……

沉仁也与尧安一起,看着沉郭失了呼息,失了心跳……

“啊……”沉仁双眼睁得老大,额间青筋暴出,心神俱裂的瞪着尧实验室,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费力的叫喊着,可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是徒劳的嘶吼,整个天牢在越离紫的掌控之中,发出的声音最终只在天牢之中回响,无法传出去,也无法引起人的注意。

尧安隔着牢门,极为愉悦的笑了,自从他的孩子被流掉之后,他就从未这般笑过。此时的他笑得极为的愉悦,看着沉仁那狼狈模样,大大的笑容浮在他的脸上:“哈哈……哈……沉仁,现在你心痛了吗?当初我的孩子被沉眉撞掉时,我的心也是这么的痛,但我忍下去了,而今天,我给予了你同样的痛楚。就算你给沉郭下了噬毒的盅又如何?最终你还是要亲眼看到自己的爱子死在你的面前。哈哈,这是报应……报应……”

如歌来到天牢之时,第一次看到如些疯狂的尧安,疯狂大笑着,笑到流泪,笑到声音嘶哑,笑到缓缓蹲了下来……

如歌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拍着尧安的肩:“大哥,你报仇了!”

“嗯,我报仇了!”蹲下来的尧安把头埋在手臂之中,哽咽出声。

如歌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沉仁的面前:“沉仁想的心情如何?如果可以,可不可以分享一下?啊,对了,沉世子无法出声了吧?真可惜啊,无法得知道你的心情是如何了。”

伸手捂着唇,如歌双眼含笑,嘲讽的看着沉仁。

“呜……呜……”沉仁瞪着如歌,恨得不上前一口咬下一块肉来,淬毒目光死死盯着,怨毒的盯着。

都是这个女人,秦如歌,都是她,害得他落到现在这种现场。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千百倍的把一切都还回去,一定也要她尝受比他千百倍的痛苦。

如歌看出出沉仁的怨恨,不在的笑了笑,挥挥手,几个啸天骑成员上前,几人抬着巨大的平台,平台被烧是火红,正冒着热气……

如歌伸手拍了拍尧安:“大哥,你的心还会痛就表示你还没有解气,只有解气了,觉得大仇报了,这里才会不痛,只会开心。大哥,你这里痛么?”如歌指着他的心口,幽幽轻问,声音空灵又具有魔性,让人神迷,忍不住被迷惑。

尧安双眼微微放空,顺从的点头:“嗯,很痛,很痛……”

如歌轻轻扬起一抹笑容,幽幽的笑容好似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沙华,引得过路之人接近,明明是剧毒,却让人想要接近。

“我有一个好办法会让你不痛,乖乖坐好,咱们看戏!”

尧安瞳孔放大,神情有些迷茫,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他觉得十分舒服,心口的疼痛,也奇异般的减缓了一些,顺从的点头:“好!”

搬来两把椅子,坐在冒着热气的平台之下,静静的看着……

沉仁被带到巨大的平台处,啸天骑的成员把他直接扔上了烧得通红的铜台,被丢到那灼热的铜台上,瞬间发出一种非人的嚎叫声,让整座天牢都抖了抖。

被扔在烧红铜台上的沉仁瞬间发现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好似被煎熟一般,衣服瞬间融化,皮肤一片红肿发焦……

痛得他瞬间人铜台上爬起来,起来的他因为动作太大,被烧焦的后背皮肤瞬间被撕开,后背血肉模糊一片。

沉仁发出凄厉的惨叫,赤着脚不停跳着,每跳一下,铜台之上就会留下一串的血脚印……

一瞬间,尧安恢复了清明,这种残酷的刑法,哪怕是他也无法接受,让活人在火红的铜板上跳动,每跳一下,脚底留下烧焦皮肤,这是极为折磨人的刑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烤,疼痛,恐惧……

沉仁因为脚下发疼,身体不稳,倒在铜台上,身体又发出滋糍的烧焦声音,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滚上铜台,顿时昏死了过去。

如歌一直微笑着,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烧焦肉香,愉悦的勾起了唇。

此刻沉仁近乎半裸的身子上肌肤发红,冒出一个个剔透发亮的水泡,胸口那上面黑焦的皮肉,后背的血肉模糊,看起来异常可怖。

“别让他死了,留着命让沉程也好好看看,这么令人愉悦的伤口,不与他分享实在太过可惜了。”如歌冷冷看着沉仁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微微勾唇。

啸天骑的士兵得令,抬着沉仁又送回了牢房,还给他喂了药,看来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尧安不敢置信的看着如歌微笑的侧脸,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焦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心狠手辣,然而,他心疼了。

没有人是天生心狠手辣的,有的只有后天的磨难,人心才会变冷,才会变成这般。

歌儿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感受到尧安的视线,如歌缓缓扭头,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如孩童一样纯真:“大哥,你这里还痛么?”

尧安摇摇头!

“太好了,我这里也不痛了,明明毁了沉家,沉眉被强暴死了,沉郭也中毒死了,可我这里依旧还是很痛,可是看沉仁他像个小丑一般上跳下窜的时候,我这里也不痛了。果然,心口的疼痛要用十倍的愉悦来敷,效果很好!”如歌的笑容纯真,声音空灵,可让尧安有一种阴鸷的感觉,好像背后感受到一阵冷风,让他生生打了一个激灵。可抬眼看到她眼中的痛苦时,尧安的心瞬间被感染,同样痛苦的两人相视一笑。

“不准告诉父亲与娘!”如歌温软又霸道的要求着。

尧安柔和浅笑:“行,这是我们的密秘,谁也不说!”

如歌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缓缓起身,伸手拂了拂不存在的灰尘,愉悦道:“回家吧,娘与娘亲做了好吃的,好像有我最爱的醋烧排骨,到点吃饭了。”

尧安也从椅子上起床,耸耸肩,故作轻松道:“希望晚餐不会有烧肉,说真的,我暂时一个月估计不会想吃!”

看了烧烤活人,能吃下去才怪!

尧府的这顿晚餐吃得极为开心,好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愉悦,餐桌上,所有人都面带微笑,哪怕是不知情的娴姨娘与尧夫人两人脸上也带着不少的笑容,招呼着众人,一片温和。

沉家倒,他们的心中出了一口恶气,这是一场庆祝的晚餐,就连尧朝也从军营回来,与家人一起共享愉悦的心情。

饭桌上,尧国公看了眼尧老太公后,便微微扭头,举起茶杯:“今天就此茶代酒,祝沉家倒血霉,也祝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所有人都举起茶杯,轻轻触碰。

轻轻喝了一杯之后,尧朝不干了,大叫着:“爹,酒能值几个钱,这么大喜的日子里,用茶代酒多扫兴?要我说就要拿酒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喝一场!”

尧流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立马附和:“对,喝酒,坚决要喝酒!”

尧朝扭头看了眼尧流,‘轻轻’拍了他的肩,大力一把搂过:“好小子,哥平时没白疼你,对,咱们就要喝酒!”

尧流肩得疼得咧嘴,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是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尧朝那硬梆梆的肌肉,让他顿时透不过气来,满脸通红,挥舞着手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