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樊刚同样有疑惑的是宛妤,一进电梯,她就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你借钱给他了?”

苏泽哼一声,不说话,猛然低头一口咬在宛妤的脸颊上,这猝不及防的一袭让她躲无可躲,只得有些羞囧地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尚未说话,就被苏泽伸手一捞,将她挟裹在他怀里,耳朵边听到他说:“再说一句‘我们家苏泽’给我听听。”

他真是爱死了说这话时她那傲娇的小模样,这让他浑然忘记了不久之前自己还下定决心要跟她好好算一算账的话。

宛妤却有些不好意思,抬头觑了他一眼,打趣问:“不跟我生气啦?”

“真是没眼色。”苏泽惋叹,都要咬牙切齿了,“你就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尤其是此时此刻,不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先情浓我浓一番么?

“那哪里行,”宛妤笑,“当作没发生是不是太消极了一点?”

苏泽对此有些无奈,想着她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那好吧,自己就也积极一点,便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说得坦然,而且说出口后,有一种轻松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等说这句话的机会等了这么久等得这么辛苦了。

真是自作孽啊,他不由得感叹。

宛妤却也是有些意外,摩挲着他的手指半晌没有说话,等到两人上了他的车后,她突然喊他的名字:“苏泽。”

苏泽偏过头来,看到她左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指自己,右手成掌放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后方轻轻抚了抚,然后用食指轻轻指向了他。

苏泽目露茫然,看着她问:“怎么了?”

宛妤脸红,不由有些泄气:“看不懂就算了。”

她个性不是那种外放的人,要她这么大喇喇直通通地表白还真是有些为难她,偏苏泽不如她意,也不急着离开了,凑过身来攀着她的椅背,以一种相当威压的姿势问:“刚刚那是什么意思啊?快点,说给我听嘛。”

宛妤微微向后躲开他一些,却被他捏住下颌,他的唇瓣离她很近,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唇瓣,诱哄地问:“说啊,谢宛妤,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他本想诱供,结果这么摩挲着摩挲着忍不住想要磨到更多,伸出舌头轻轻舔舔了她的唇,而后两唇相贴,细细辗转厮磨,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吻了她一次又一次,想放开的时候总是舍不得,又情不自禁地贴得更近,她的唇舌像染了蜜,只轻轻啄一口就让人沦陷沉迷不忍放弃。

现在是苏泽和宛妤,正是爱情最美好的最初,没有太深的*纠缠,就只有情意相贴,仿佛只需要吻在一起,就已经许了天荒地老。

不知道两人吻了多久,还是宛妤肚子的咕噜声提醒他们该打住该克制一下了,苏泽微微一愣,放开她的唇却没有放开她的人,她贴在他怀里,听到他胸腔震动的声音不由得脸红如血,张嘴就那么含着他的衬衣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恨恨说:“看来美色也不能饱肚嘛,走了啦,我好饿。”

苏泽自是舍不得她饿的!用力抱了抱她,低头见到她唇色嫣红,眸光若水,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就像一朵刚刚绽开的花朵,使她在平淡温婉之外,更有一种盛到极处的娇艳妩媚,不由得心上一颤,俯身又将她的唇狠狠蹂躏了一番,在她耳边说:“我爱你。”末了笑一笑,“你看我可比你大方多了不是?”

原来他是明白她那手语的意思的,宛妤瞪他一眼,待要说话,却被苏泽一把蒙住眼睛:“你不知道这会儿你的眼睛有多漂亮,别这样看着我啊,不然我们两个今天都别想离开这了。”

宛妤被戏弄的羞嗔瞬即化作了绕指柔,乖乖地扭过脸去,等着他开车出发。

在饭店等着上菜的时候,宛妤还是跟他解释了一下自己那天问那句话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对我的家人都太熟悉了,从我姐姐,到我父母,似乎他们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就能给什么,我……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喜欢人了是不是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可是他们是我的软肋,苏泽,别让我有一天在你和他们之间为难,就像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为难一样。”

那种不为难,不是知难而退,而是自己会做到更好让他们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