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夫和陶悠回到家之后,青山便迎了上来,他听药童提起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现在见到他们回来了,自然是好奇的拉着颜大夫问了起来。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下毒,青山有些唏嘘,陶悠见颜大夫和青山聊得正起劲,便自己回房里去。拿出一张空白的宣纸铺在桌上,磨好墨后,他犹豫了一会,提笔开始写信。

磨蹭的写好信后,他将信纸摊开在桌上晾干,然后便去了库房,开始整理药草。他得找点事情做,否则心思都挂在钟离煌身上了,这种感觉太陌生,他很不习惯。

他窝在库房里,开始细细整理起来,其实库房过年前才刚整理过,不过他就是静不下心来,只得将这堆药草挪到那一边,再将那边的药草挪过来。

他背对着门口,重复着机械式的动作,也不晓得在库房待了多久,蹲得脚都麻木没有知觉了,正想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声。

陶悠的动作瞬间僵住,他不敢回头去看,就怕是自己太过想念,才会觉得听见了钟离煌的声音。不过还没等他想完,一双手臂从后面伸出来,将他拥入温暖的怀中。

他的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耳旁是钟离煌的嗓音,他说:“悠儿,我来了。”

陶悠心里一抽,眼眶忍不住有些酸涩,鼻头也酸酸的,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没什么好哭的!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能看吗?可是眼前还是渐渐模糊。

钟离煌将他转过身来,瞧见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顿时心疼得不行。他将陶悠抱了起来,替他擦去滚下来的泪珠,轻声说道:“乖,不哭了。”

陶悠吸了吸气,心里有些鄙视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呢?好像只要面对着钟离煌,他就会变得多愁善感,印象中醒来的几次哭泣,都是在对方面前啊。

不过随后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哥!你怎么来了?!”

“来陪悠儿过年啊。”钟离煌笑着说道,他将陶悠直接抱回房里,陶悠有些不好意思,扭动着身子想要下来自己走,却被钟离煌拍了拍屁股,“别闹,哥好久没抱你了,让哥抱一会。”

钟离煌说的正经,可是架不住陶悠心里有鬼,他的脸色瞬间就红了,搞得钟离煌放他下来时,还关心的问了一句,“悠儿,你的脸好红,没事吧?”

陶悠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他支吾的吐了一句,“没事。”钟离煌摸摸他的头,温声叮咛道:“有事一定要说,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陶悠很享受被钟离煌关心的感觉,还蹭了蹭对方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掌。

钟离煌被陶悠撒娇的举动逗笑了,这么久没见到对方,他心里也是想念的紧。这不,趁着过年这段时候比较清闲,他便赶了过来。

“对了,哥,你这次可以待多久?”陶悠问道,他不会天真的以为,钟离煌这次来了就不走了,他只想知道,这次对方可以陪伴他多久。

“五天左右。”这是钟离煌尽可能挤出来的时间了,陶悠也知道,所以他虽然遗憾时日太短暂,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陶悠想起刚才写的信,正想拿给钟离煌时,见桌面上已经空了。他搔搔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奇怪了,我刚才写好的信,小四已经帮我送出去了吗?”

“在我这儿呢。”钟离煌笑着说道,随后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抽出信纸作势要摊开阅读,陶悠马上阻止了他,“欸,等等!”

“怎么了?”钟离煌挑了挑眉,陶悠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别当着我的面看啊。”他之前豁出去了,在这封信里表达了不少对钟离煌的思念,心里还害羞着呢。

钟离煌见他坚持,笑了笑收起信笺,没有告诉他,刚才自己早就看过了。钟离煌一到,当然第一个先找陶悠,到他的房里一看没人,只有桌上摊着一张纸。

他走近一瞧,才发现是写给自己的,摇了摇头有些失笑,这小家伙终于肯写信给自己了,也不晓得对方在闹什么别扭,已经将近三个月不曾有过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