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宫特别的幽静,在夜色下的圣月皇宫,千芷鸢穿梭在御花园之内,脚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睍莼璩晓每一次到转弯口,她的动作都极为迅速娴熟。

最后,她停在了花园中间,缓慢的走了一步,摘下了一朵鲜花,别在自己的发间,悠悠然的散步回答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千芷鸢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收拾了一下衣服,让宫女打了热水,她便进了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在水中。

以她的能力,追踪甩人都是已经十分娴熟的事情,但是今晚,她已经尽了极大的力了,却没办法甩掉跟着她的那些暗卫。

这些暗卫追踪能力真的很强,对圣月皇宫了若指掌,而且她感觉,那些暗卫,特别针对她。

呼了一口气,千芷鸢将自己泡在水桶之中,热腾腾的的雾气飘了起来,让整个房间都变得十分的朦胧,烟雾弥漫。

甩不掉,怎么办?

“吱呀”一声,千芷鸢的房门被推了开来。水桶之内,千芷鸢一凛,听这人的脚步声,十分的轻缓,内功一定极高,这么随意的走近她的房间,武功又很高的人,没几个,而且听这走路的声音,她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花花,我在洗澡,你赶紧出去。”千芷鸢用毛巾挡住自己的身体。

“身无几两肉,看你有什么意思么?”楼花语戏谑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千芷鸢遭到这样的鄙视,她十分十分的愤慨,当即说道:“你才身无几两肉!不好看你进来干吗?”

“我有没有肉,你大可亲自来检查,我保证不会挣扎,要么?”

“不要!”

“鸢鸢啊,你刚刚说,不好看我进来干吗?那若是我现在承认你好看,我可以进去了么?”楼花语轻笑道。

“花花,你今晚洗澡泡坏脑子了?”千芷鸢觉得他十分的莫名其妙。

“我倒是希望,你今晚能够泡坏脑子,说几句好听的让我听听。”楼花语带着无奈和落寞的声音从屏风外传进来,让千芷鸢更加摸不着头脑。

“花花,你今天跟我师父…没打架啊,嗯…也没有找到任何暧昧的痕迹,你俩偷偷摸摸的干嘛了?”千芷鸢觉察到楼花语的情绪有些奇怪,她一想便想到了今天沈云襄将楼花语叫出去的事情。

“暧昧的痕迹我跟他没有,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跟你有。”

“花花,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没事吧?”千芷鸢听着他的声音,莫名的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忧伤。

“没事,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么?”楼花语又恢复了往日戏谑调笑的样子,他说道:“鸢鸢,还真是没让我失望,果然吓到了你了。”

楼花语在屏风后面一阵轻笑。

“花花,你别让我逮着机会收拾你!”千芷鸢意识到自己又被愚弄了,她十分的不爽,大有立刻冲出去将他狠揍一顿的冲动。

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此时正在洗澡,不可能出去。好吧,其实是因为出去了也打不过,所以她还是没出息的忍了。

“好啊,那我便等着。”楼花语笑了笑,他放柔了语气说道:“腰背后的伤好些了没有?”

“小伤,死不了的。”千芷鸢毫不在乎的说道。

“你啊…”楼花语叹了一口气,他说道:“你不懂得心疼自己,也不懂得别人会心疼你。”

“花花,你今天怎么了?像个伤春悲秋的小怨妇一样的?”

“是啊,我在伤春悲秋。”

“为什么?”

“因为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我忍痛割爱,把我最新珍藏的《春日春宫图》给你了。所以,我现在很受伤,受伤的我,只能伤春悲秋。”楼花语语气里十分的幽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啊,花花,真的?”千芷鸢听到楼花语珍藏的春宫图,她就两眼放光,一个激动站了起来。

虽然她什么都见过,但是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古代,春宫图什么的,还是很能解闷的,而且楼花语的春宫图都特别有质量,还配文字的。

“鸢鸢,你果然身无几两肉啊。”屏风上,千芷鸢消瘦的身影赫然在眼前,楼花语大为失望的摇着头,叹了一声。

千芷鸢立即坐了下来,感觉的十分的窘迫,她怎么会那么丢人?自责了一阵之后,千芷鸢立即低下头,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虽然吧,嫩了点,但是也不至于全都十分平坦啊!楼花语至于这么嫌弃么?

“死花花,你给我滚出去!”

千芷鸢大吼一声,将水桶里的水掀起来,泼到屏风后面,于此同时,她以最快的速度披上了衣服。

“哗啦啦”的水声在房间里特别的响。走出屏风,千芷鸢看到楼花语被水湿透的样子,他正一脸幽怨的盯着她。

“哈哈…”千芷鸢看着楼花语这狼狈的样子,她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鸢鸢,这笔账,我记住了。”楼花语咬牙切齿的说道:“希望,你也不要忘记。”

千芷鸢叉腰大笑,完全忽视他的任何挑衅。

楼花语深深的看了千芷鸢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千芷鸢笑停后,走到房门口,将房门关上,还嘟哝了一句:“真是的,走了也不把门关上,当心我剥了你的皮!”

千芷鸢说完走到桌子旁边,她果然看到了那本《春日春宫》,抱着那本宝贝,她满心欢喜的爬上了床。

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内容果然十分的精彩。千芷鸢正想看,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她将书合起来,放到枕头底下,盖上被子,翻了个身,闭上眼沉沉的睡了去。

千芷鸢房门外不远,楼花语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顿,无奈一笑,又抬起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翌日,千芷鸢伸了一个大懒腰翻身起来。走到饭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不见楼花语,直到吃完早点了,千芷鸢也还是没有见到他。

“咦?花花今天怎么不在啊?”千芷鸢不过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沈云襄凉幽幽的声音就从她的耳边传来了。

“你倒是在意他,怎么?他不在,你还吃不下了?”

千芷鸢感觉到沈云襄的话里酸溜溜,凉飕飕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她心里好像有些窃喜。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哦…习惯了嘛。”

千芷鸢心里高兴,也没想那么多,随意的回了一句,却听到沈云襄带着七分不悦,三分威胁的声音。

“这习惯,可真是不大好啊。鸢儿,十年了,我不在,你怎么就不习惯?”

千芷鸢似乎意识到了沈云襄的表情和语气对她很不利,心里大感不妙。

千芷鸢拼命的摇摇头,她说道:“师父,您要是不在,我哪里是不习惯啊,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啊!”

千芷鸢觉得自己说都足够情深意切了,沈云襄应当是相当感动才对。

“鸢儿说谎,真是一点也不脸红啊。”沈云襄说完便低头吃自己的东西,不再搭理千芷鸢。

千芷鸢一脸心虚的转头,看了看沈云襄,见他不再为难自己,她松了一口气。

吃完早饭,千芷鸢偷偷摸摸的跑到楼花语的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没有回答。

“花花?花花?你干嘛呢?搞什么鬼啊?”千芷鸢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总觉得从昨天晚上起,楼花语就很反常。

昨天沈云襄与楼花语到底单独谈了些什么东西?楼花语怎么那么奇怪?

千芷鸢想不明白,她干脆硬推开了门,楼花语的房门打开,里面十分的干净整洁,空无一人。

千芷鸢走到楼花语的床边,看了看,床十分的整洁,像是没有动过一样,她摸了摸,床也十分的冰冷。

很显然楼花语昨晚就没有回来睡过了,他走了吗?走了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