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轻快的日子不是总有。生活中难免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让人惨痛不已。

“你们这群庸医,这群侩子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陆军总医的上空。

紧接着,警车,救护车纷纷出动,“乌拉乌拉”的响声此起彼伏映着沸腾的吵闹声,人群的议论声好不热闹。

警员们拉网,扯警戒线。医院的负责,大夫,护士,护工,保安,病人,还有路上的行人黑压压的集聚了一大片,被拦在警戒线之外,目含焦急议论纷纷地望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此时,身处医院高干病房的纳兰队长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抓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小护士问,“什么情况?怎么连警车都出动了?”

小护士也正担心着,目露焦急。可她确实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含含糊糊地解释,“是闹事!好像是有人要跳楼,还劫持了一个病人....”

“跳楼?还劫持?”职业的敏锐性让他立马认识到事情严重,并不是护士说的那么简单。

他轻哼一声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招呼着照顾他的小兵,“走!去看看,没准儿能帮上忙!”

此时,救治大楼楼下已是哄乱一团,警长一边拿着喇叭在底下训话,一边安排几个身手敏捷的武警从另一边上去,悄悄接近那人。

而天台上则聚了一大群护士和医生。

那位患者家属挟持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站在拦边,他双眼通红,面部扭曲,“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凭什么做医生?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他手指发抖地指着那群大夫们,声音惨烈,眼神带着死一般的惨绝,“是你们把他活生生的治死的!你们还我儿子来!”

而他手里拽着的小女孩则吓得小脸惨白,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望着他们哭。

“请你冷静好吗?你不要冲动。对于您的儿子的病情,我们已经尽力救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痛心!”米萱在一旁小心翼翼,语重心长地劝着这位情绪失控的男人。

说实话,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间人伦残剧,谁也不愿发生。可这男人的儿子被查出病情时已经是白血病晚期。被送到医院后他们也曾积极地尽力救治过。然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几轮的化疗,手术下来,还是没能挽留住孩子的生命。

米萱听说过,这孩子是家里的几代单传。家里为了给他治病已经是倾家荡产,可最终还是人财两空。昨晚,他们告知孩子的父亲,孩子已经没有呼吸时,这男人就像疯了似的嚎啕大哭,更没想到他今早会更疯狂地冲进儿科病房挟持女童,而当时米萱正准备去儿科病房里看望一位骨折的孩子....

“你们尽力个屁!”这男人明显更加愤怒了,神情极度扭曲,声音歇斯底里,“我儿子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住了你们的医院就死了?都是你们害死他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一旁的一位年轻大夫看不下去了,“你儿子送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治愈的可能性本就很小....”

“是啊是啊,你不能不讲理冤枉我们啊!”另一位年轻的大夫也插话,“况且你之前欠了医院医药费我们也没追究,还继续给你儿子治病,你怎么不讲理呢!”

“你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你们这群畜生!”很显然,刚刚那两个大夫已彻底激怒了他,伴随着一群女护士的尖叫声,这男人又往栏杆边缘靠去,“我花了那么多的钱,你们不但没有治好他,反而让他命赴黄泉!你们都是侩子手,你们赔我儿子的命来!”

此时米萱的神经也是高度紧张。她手心密密的全身汗,心脏也快速的砰砰跳个不停,可她还是努力的劝道,“您别冲动好吗?您放心,如果是我们医院该承担的责任,我们一定追究还您个公道,该赔该偿的我们保证一个不少。您先放了这个小姑娘行吗?您也做是家长的,你想想看,若是你是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此时该有多着急!”

米萱刚走进两步,只听又是一阵尖叫声,那男人像崩溃般嘶吼,“你他妈一个小大夫算老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你们医院领导叫来,快点!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着,我是怎么带着这小女孩一起死的!黄泉路上寂寞,我得让她给我儿子作伴....”说着疯狂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