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有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出来跟一个身份不明、也许在君衍心中,风涗溟的身份比明镜还明亮,我跟他牵扯,怎么也解释不清。

不是有一句至理名言叫“解释就是掩饰么?”

我要是争辩,那就是强词夺理之狡辩,为自己脱罪。

又有一阵声响,屋内的动静跟着我的心绪一起波涛汹涌,我的黑眸在这黑夜反而熠熠生辉,眨也不眨地盯着屋内的方向,尽管里头的具体情况,我根本无法推测。

甚至,我连里头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我不明白的是如果那个人是君衍,那他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人引来,好好搜索整幢府内,偷藏嫌犯,那罪大恶极的事,一般奴性极重的古人都会不打自招。

难道黄金面具男不希望自己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才没有大肆搜查?这也是有可能的,一个大男人好男风,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我收回视线,对上风涗溟的俊脸,五官在夜色下朦胧、迷离,看不清楚,但是他那双晶亮的黑眸除去了欲望,略显清澈,但在我的注视下,我发现他的目光开始躲闪。

大概人生最可耻的事情,被我看到了,而且刚才我对他做的事,他也忘却不掉吧。

汗……做都做了,我是不能逃避的,只好壮起勇气,扳正他的俊脸,放肆地盯着他璀璨、耀眼的眸子。

我不想老是盯着屋内的动静,我需要分心,来平静我内心的慌乱,我的胆怯,在黄金面具男面前,总是那么明显,我坚定的意志,也只有面对他,才会凌乱不堪。

所以,不管面前半挂在自己身上瘫软的身子是如何不服,我也不想放弃抓住这一块唯一的浮木,挣扎着攀上它。

盯着风涗溟的眸子,我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吱嘎一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门被阖上了,有一个人影出来了,而屋内的烛火熄灭了,这个人影的脚步声很重,跟刚来时的稳健不可同日而语。

由他的脚步声,可以判断出他此刻的心情极差,但是他不知道消失的美味还未真正脱离危险,还在远处关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