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一直低垂头颅默默垂泪的宁安然立即抬起头，一瞬不瞬盯着他英俊的脸。

就连还在哽着的百里夏也回过头，默默看着她。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四叔刚才却一个字都没说过，她都几乎要绝望了。

她可以不是百里杨的孙女，可是，她和四叔的感情却不假。

他刚才一直不开口，什么都不说，知不知道她有多失望，心里有多痛？

现在他开口，说这一切不是她的错，一句话，比别人说一百句安慰的话，对她来说更管用。

百里夏愣愣看着他，已经不想再去反驳辩解些什么，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和四叔在一起。

慕枭九却没有看她，目光对上老爷子，话语依旧是凉薄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爸，你将夏夏带回来之后，什么事情全都是你说的，夏夏有没有说过任何关于自己身世的话？”

“她……”老爷子有点哑口无言，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似乎……这丫头真的没有说过。

“在自己的身世这件事上，夏夏丫头其实比谁都懵懂，自己根本不清楚。”

慕枭九依旧淡然开口，慕东宇和慕浩国想说些什么，但在这件事上，似乎还真的插不上嘴。

事情，他们自己也都不知道，因为是别人家的孙女，又不是他们慕家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调查过。

似乎阿九也没说错，一切，全都是老爷子自己在自话自说。

慕枭九看着老爷子，倒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

“在这方面，夏夏就像是一张白纸，染上什么颜色，全是爸你自己在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