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卷明黄的圣旨。

“可这上面写的人明明就是三皇子殿下……”凤清秋故作疑惑,“且言轩殿下早前便已动身,前往岭北封地了。”

听见这话,言景天又是喷出一口血。

他原计划的是将言勐撵到岭北,为何会变成轩儿?

“父皇和皇叔今日倒是让儿臣看了一出好戏。”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如平地惊雷,抬头看去,只见一暗紫色长袍青年缓缓走进屋内。

那人眉眼俊朗,眸色沉静如水,唇边带着三分蔑笑,即便是再黯淡的颜色也掩盖不了其绝代风华。

瞬间,周围的侍卫齐齐放下武器,黑衣暗卫站到一侧,自动挪开了位置,俱都恭敬万分的垂下了头,“参见殿下。”

这般臣服的语气惊得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你们先下去吧。”

那人微扬了手,侍卫、暗卫应了声是,便鱼贯般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四人。

而原先争锋相对的两人还未从这一神转折中回过神来,皆是怔愣的看着站在正中的紫袍青年。

“儿臣来晚了,”言勐神色平淡,将手上的瓷瓶搁到言景天面前,“这是桐花怨的解药。”

言景天咽下喉咙口堵着的血腥味,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是与不是,又有何分别?”言勐微微勾了唇。

这是他从未看懂过的一个儿子。

抑或是,他从未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言勐随意拿过桌上被他拂乱的奏折,刚好便是命他远赴岭北封地的奏章,朱砂笔添的准字还差两划,轻笑一声。

从案牍上拿过朱砂笔,在言景天震惊的眼神下,缓缓的画了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