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世林去上班时,秦川来他办公室报告工作,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着合同文件,秦川站在那儿看向他脸上几条可疑的红印,看了许久,沈世林发现秦川正盯着他,抬脸看向他。

秦川伸出手指了指下巴还有颈脖处红痕,他说:“沈总,需要上药吗?”

沈世林手指轻抚在伤口上,他脑海内浮现昨天那一幕,他拿着睡衣进去后,纪精微对他非常防备,像是疯了一样打抓打着他,他本来是要直接抱着她去洗手间时,发现她似乎对于他是真的害怕,脸上满是泪水,全身颤抖的模样,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着急了,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她会这般激烈的反抗,也是情有可原,他便坐在床边,看向缩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的纪精微,他开口说:“纪精微,我是你丈夫你要试着接受我。”

纪精微缩在角落,脸上满是泪水,她瑟瑟发抖说:“可是我脑海内根本没有关于你的记忆,就算你是我丈夫,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我接受不了你。”

沈世林听了这句话,他忽然又很难过,因为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他望着她许久,非常耐心说:“那好,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纪精微见沈世林终于不再碰她,她才放松了一下身体,她坐在床上说:“我叫纪精微。”

沈世林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二十五岁那年。”

纪精微听他这样说,非常好奇看向他问:“二十五岁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他回忆了一会儿,他说:“二十五岁的纪精微,冷静理智客观,漂亮,礼貌,有自己的想法。”

纪精微听了,有些不敢相信问:“真的吗?”

沈世林点头说:“二十五岁那年的纪精微让我着迷,二十六岁那年的纪精微让我喜欢,二十七岁那年的纪精微让我又爱又恨,二十八岁那年的纪精微让我不舍。”

他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纪精微忍不住问:“那二十九岁那年的纪精微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二十九岁那年的纪精微,很快乐。”

纪精微有些不相信问:“是吗?”

他说:“对。”

纪精微又问:“那……我们感情好吗?”

沈世林说:“很好,你有你自己的事业,有可爱的孩子,我们一家平静快乐的生活着。”

纪精微听到沈世林这样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并不难想象那缺失的几年内,自己是什么模样的人,可听他描述就出来的一切,莫名觉得应该也是很幸福,富裕的生活,健康的孩子,完美的老公,自己的事业,这完美的一切,就像生活中典型的标配生活。

纪精微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不记得你了,你是不是会很难过?毕竟你是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