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祠拖着我,硬声说:“我们先回家说。”

我说:“还有什么还好说,如果我和嘉嘉只是你手中的筹码,顾宗祠你觉得我们这段婚姻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顾宗祠拉住我手的手松了松,他看想向我问:“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嘲讽笑了一声说:“顾宗祠,你真让我失望。”

我将手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从他面前离开,他也没有追上来,我不知道顾宗祠到底是怎样想的,我回到顾家后,便收拾好自己的换洗衣服还有嘉嘉的,仆人走上来看到这一切,疑惑问了一句:“夫人,您是要出差吗?”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自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仆人见我脸色不对,立即走上来说:“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仆人的话刚落音,顾宗祠便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说:“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我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收着,手下动作快速,顾宗祠再次问:“精微,我这只是缓兵之计,你以为我真会拿嘉嘉去交换吗?”

我还是没有说话,仆人见我们两人脸色都有些难堪,大约是明白我们夫妻两吵架了,她也不好插手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仆人走后,只剩下我和顾宗祠两人,我手上的都动作慢了下来,背对着他说:“宗祠,不管你刚才和沈世林的话是真是假,我都接受不了,也许我们双方都需要静下来,想想这段婚姻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嘉嘉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是不会拿他去交换任何物品的,无论是谁,就算连你也不行。”

我说完这些话,便将行里箱扣好,拖着箱子从他面前经过,门打开后,仆人抱着嘉嘉在那儿哄着,我要从她手上接过时,仆人抱着嘉嘉不肯松手,而是焦急看向背对着我们站着的顾宗祠唤了一句:“先生。”在征得他同意。

顾宗祠没有回身,而是背对着我们开口说:“让她走。”

仆人得到了顾宗祠这样一句话,越发焦急了,她说:“先生,您想清楚。”

顾宗祠语气再次加重说:“把嘉嘉给她!”

仆人得到顾宗祠这句话,只能将嘉嘉递给我,我抱着嘉嘉拖着行李从这里离开,我没有让顾家的司机送,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向恒让他过来接一下我,他答应的很快,便快速开着过来,我上车后,便带着嘉嘉从顾家离开了。

我没有地方去,抱着嘉嘉去了娘家,我妈当时看到我抱着嘉嘉提着行李回到家,吓了一跳,问我这是干嘛,我没有理她,将行李往房间内一拉,便对她说:“我可能要在这里常住,别问为什么,我会付你房租钱。”

我妈听我这样说,又看向我怀中的嘉嘉还有手中提着的行李,一下就似乎明白了什么,问我:“你是不是个顾宗祠超级了?”

当她问到这上面,我用力侧过脸看向她说:“你烦不烦,说了让你别问这事了。”

我妈看到我脸色,立即说:“好好好,不问就不问,你爱干嘛就干嘛。”

我拖着行李往客房去,郑江正好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到了他一眼,只不过没和他说话,毕竟我们两到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话好说。

我抱着嘉嘉在娘家住了几天,以为可以安心带嘉嘉,可谁知就在不久前刚结婚,并且信誓旦旦和我发誓,确认是彼此是真爱的两人,竟然在这短短几年内开始了大吵大闹,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他们吵架时,我就抱着嘉嘉待在房间内,逗着他玩。

我妈虽然泼辣好强,看上去和郑江吵架占了上风,可每当郑江扔下一句:“懒得和你吵。”然后便摔门而出时,我妈就一个人坐在客厅内嚎啕大哭,听上去无比凄厉,我并不打算管,因为自己当初摘下的果子,就算腐烂带毒,也一定要吞下去,这是毋庸置疑的。

住了几天后,我也受不了了,郑江再一次和我妈吵架摔门而出后,我妈再次走在客厅内嚎啕大哭,她的哭声让睡午觉的嘉嘉也吓到了,也跟着哭了出来,哄了好久,都哄不住,我没有一刻停留,将自己简单的行李收拾好,便打电话让秘书帮我找一间可以住的房间,便拖着行李带着嘉嘉从客房内走出来,便正好看见我妈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嘴里不断骂着郑江没有良心。

我抱着嘉嘉出来,对她说:“当初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艰难,脾气稍微柔和一点,不好吗?”

我妈侧过脸看向我说:“现在是我的错吗?他夜夜不归家,搁谁谁忍受的了?他明显是变心了。”

她说完再次哭着,我听着她哭声有些头皮发麻,拖着心里走到大门口正要拉门时,我妈看到我手中的心里,立马问:“你拖着行李去哪里?”

我说:“受不了,你们夫妻两的事情自己留着慢慢吵,我带着嘉嘉出去住。”

我妈在后面骂着我说:“你个没良心的,妈妈这么难过,你陪陪我不好吗?”

当然好,可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义务去听谁的牢骚与难过。

秘书在匆忙中给我租好了房子,我带着嘉嘉住进去后,发现房子的环境也还可以,靠近超市和花园,我暂时没有去盛东工作,而是将自己的工作暂时全部移交给了向恒,自己闲下来难得闲下来,在家带着嘉嘉,晚饭吃完饭后,便去公园散散步。

这样生活了几天,顾宗祠来找我了,当时我正抱着嘉嘉从公园内散步回来,顾宗祠站在门口等我,我看到了他,可却没有理他,嘉嘉看到顾宗祠后,在我怀中叫嚷着喊爸爸抱抱,我对他吼了一句:“谁是你爸爸?”

他被我吼的满脸憋屈的模样,眼圈内憋着眼泪水,可怜巴巴看向顾宗祠,顾宗祠在我身后说:“他还小,大人的事情何必对他发火。”

我说:“和你没关系,这是我儿子,我想怎样就怎样。”

顾宗祠被我这句话给呛住了,他静默了一会儿问:“我们双方冷静了几天,精微,别闹了好吗?”

我没有理会他,将钥匙插入孔内,门打开后,我抱着嘉嘉走了进去,对顾宗祠说:“宗祠,我也不想和你闹得太难堪,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吧。”

我说完这句话,便将门给关上,顾宗祠那张脸便被阻挡了。

之后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大约是走了,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去楼下买早餐时,门口没有了顾宗祠的身影。

吃完早餐后,向恒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是今天和大客户一起吃饭,让我记得准时到,我将嘉嘉让秘书为我带着,下午换掉身上的衣服,便和向恒一起和大客户吃饭,吃了两个小时,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嘉嘉,怕秘书一个人不行,在饭局上并没有多少话,一直都是向恒在说。

终于吃完这顿饭后,我和向恒一起送着大客户下了楼,正要上车时,向恒忽然朝着我身后唤了一句:“付助理。”

我回过身去看,发现付博正好从一辆黑色车上下来,手中拿了一份文件,他认识向恒,向恒自然也认识他,面对向恒的招呼,付博不是很高兴的应答了一声,向恒似乎并没有察觉而是很热情问了一句:“沈董也在这里吃饭吗?”

付博说:“对,这里有饭局。”

向恒说:“这么巧,我们刚才也从这家饭店出来。”

付博没说话,看了向恒身边的我一眼,想起股东大会那天,我非常有风度对他笑了笑,他不屑看了我一眼,对向恒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他这句话刚落音,饭店大门口的阶级上走来几个人,为首的是沈世林还有他身边挽着他的顾莹灯,和几位中年男人从大门口走了出来,双方互相交谈了几句,便各自散了上了车,付博看到后,立即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因为距离隔得特别远,外面的灯光虽然亮,和大面积的黑夜比起来,还是有些暗了,只看见半明半灭的脸,付博对沈世林说了什么,然后很快他们面前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将车门拉开,顾莹灯要进去时,大约是说了一句:“等等。”之类的话。

她半个身体从车内退了出来,朝着我走了过来,沈世林没有过来,而是站在车旁远远的看向我们这方,顾莹灯来到我面前时,脸上带着笑意,完全看不出股东大会上我们针锋相对的嘴脸,她笑着和我打招呼,依照礼貌的问题,她这么有修养,我自然也要带着微笑和她回应着,说:“真巧。”

顾莹灯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说:“我陪世林出来应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说:“我是和同伴来应酬的。”

她听了,微微皱眉说:“听说你和我叔叔吵架了?”

她问到这个问题上来,我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下来,她见我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笑着说:“夫妻之间难免会有冲突,精微,你也理解一下我叔叔,这段时间他压力很大,作为妻子,有些事情还是多多体谅,闹别扭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她似乎是想来当知心姐姐,当然我也没有空听她这些,而是对顾莹灯说:“这是我和你叔叔之间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我们吵架了,但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而且我们夫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