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天气好冷，就算尸妖都有些无法抗衡，我和月华一早就开始摩擦取暖了。

“一会要加油哦，一定要打赢知道么？”月华柔声道，她并不希望我陷入危险，可一旦参战，就绝没有输的道理。

“嗯，打赢了，有奖励？”我笑眯眯的反问道，最近月华总是喜欢这样，只要我乖乖听她的话不再伤人，她就会给我些奖品以示鼓励，比如……嘿咻嘿咻，再比如……嘿咻嘿咻。

女人小脸微红，忍不住瞪了我一眼，却又笑着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啄。

野兽是不会亲吻的，顶多舔舐彼此的脸颊，可久而久之我也明白了，这就是她表达爱意的最直接方式，所以我也尝试着嘟嘴凑了过去。

“我说你俩，别肉麻了好不？”韶华一个劲的打着哆嗦道，我想瞪她，她却拎起了板砖，算了算了……

我们就待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某座雪山上等着，其实从日本到英国，从这走会很绕远，但没关系，炼狱之炎会把那两名御使引过来的，还有陈凡和无鸣。

说起来，罗天烬看到陈凡也不知会不会发飙，还有韶华和无鸣的纠结关系，但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公敌都是灰色，所以楚天反而担忧昊王那边，毕竟人多高手少。

昊王是完全不需要担忧的，他不仅老谋深算，老当益壮，甚至老而弥坚，这货居然还在泡司徒玖琳，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出乎意料的是，女御使今天对他的态度很好，许是其他两名御使都不在，竟愿意让他握着小手把玩着。

昊王的双眼微眯，真的，他挺喜欢司徒玖琳的，这女人虽然是敌人，又是灰蒙蒙的模样，但无论性格还是模样，都很符合他的审美。

昊王甚至在想，能不能解决了其他两位御使后，将这女人留下来做人质？交给他……当然只是想想罢了，昊王还是懂得孰轻孰重的。

不过在围剿启动之前，昊王还是想尽量的享用一下这灰色的美妙，毕竟机会难得，毕竟他的口味其实很重，另类生物神马的……咳咳。

“你很喜欢我？”女御使竟主动开口了，甚至，笑着半拥住了昊王的脖子，那一刻的愕然和惊喜，用力点头。

“可惜了。”女御使叹道：“其实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就算以我们镜中一族的眼光看，你依旧很不错。”

“是么？那还可惜什么？”昊王不解。

“可惜你并不是镜中一族，可惜你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可惜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何痛恨这世界的一切。”女御使悠然道。

又是这句话，昊王确实不懂，司徒玖琳那一出现就满脸复仇表情的由来，究竟是为何？

啪，妖力弹出，旁侧的一面镜子破碎，女御使挽着昊王的手臂走到镜前道：“看到了么，当镜子破碎，镜子里的一切都会崩裂，包括我们的倒影。”

“所以……”昊王茫然。

“还不明白么？我们叫镜中一族，所以，我们的世界就是倒影。”女御使涩声道。

“知道么？这世上的一切都有表里，甚至这世界也分表里，你们是表世界，我们则是里世界，这原本并无联系，只可惜里世界的一切存在，都是因为有表世界的存在而改变的。”

“就像镜子，你对着镜子做鬼脸，镜子里的倒影也会对你做鬼脸，你对着镜子伤害自己，镜子里的倒影也会流出鲜血。”

女御使喃喃道，突然伸手抓起了一张椅子，猛然扯碎，在昊王愕然的目光中，又指着镜子道：“看到了么？外面的椅子毁掉了，里面的也毁掉了。”

“这，就是我们里世界最大的悲剧，也是我们镜中一族最大的悲剧，我们努力的生存，努力维系着一切美好，却因为你们的毁灭，而全部崩裂！”

昊王整个愣住了，看着那镜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难以置信，甚至，这根本不是现有科学可以解释的问题，表世界？里世界？人类科学家甚至尚未提出过类似的概念。

昊王突然懂了，女御使眼中的恨意由来，也突然明白夏侯殇云为何要毁掉这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了，甚至连公孙齐史想要统治人类，让人类遵循他们的法则生存，也可以解释了。

“人类太残酷了，虽然很聪明，富有创造力，但却更擅长破坏，不仅毁掉了自己创造出来的美好，还毁掉了这世界原本的美好。”

“其实，我们原本很喜欢人类的创造力，是人类让这世界上满是高楼大厦，满是玲琅满目的美丽，但可惜人类最大的创造，就是毁灭这世界的各种恐怖。”

“以前的世界很美好，天空中没有那些莫名的雾气，我们还可以看到太阳，虽然里世界的太阳也是灰色的，但至少……”

“以前，水里有嬉戏的鱼儿，天空中有叽喳欢叫的鸟儿，以前，我们的眼前满是美丽的花草树木，虽然里世界中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都没有这世界来的美丽，但至少拥有，至少我们愿意珍惜，可这世界的人类是否愿意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