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抬起头瞥了一眼敲门进来的灵梦,葛成志放下手里的单兵作战单元,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这两天对于每个人有限档案的反复审查让他的精神很是疲劳——他随便招呼了一下,让对方坐下,“如你所见,我可能不太适应太空旅行……啊——”

这个大大的彰显自己疲劳的哈欠最终只获得了灵梦冰冷的眼神作为回应。如果坐在这边打哈欠的是自己弟弟的话,这位的态度是不是能缓和一点?想到了自己印象里小时候的事情,葛成志感觉内心当中的疲劳更加加深了一些:“……我们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好啊。”慢慢把眼睛眯了起来,灵梦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知道是谁在拉格朗日空间站的通讯线路上动了手脚。要不要进行情报交换?”

“……”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葛成志这次终于把手里的单兵作战单元完全摊在桌子上,开始对灵梦的话采取了认真的态度:“……最开始你忽然找我和欧阳司令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在谈判的过程中是那种喜欢一下子梭哈的类型吗?”

“梭哈?那是什么意思?”

“赌博的术语。就是全押、全部押进,一下子把所有筹码都赌上。在谈判的时候,关键性的牌可不能随随便便地亮出来。”挠了挠头,葛成志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你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是那几个计算机专家之一吗?”

“诱导询问在我这里没有作用。不要认为我是会中这种幼稚的花招的家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灵梦的红色眸子跳动了一下,“与此同时,我有感兴趣的事情,但是我自己不方便调查,所以想来拜托你。”

“你完成任务之后打算回地球当自由佣兵或者杀手是吧?这可以算得上是你我之间的第一次愉快合作咯?”

“随便你怎么认为。你提供对我来说有用的情报,我提供对你来说有用的情报,事情很简单。”用右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灵梦的回答依然没有任何破绽,“我想让你去套话。去把魔理沙或者早苗的话套出来,她们两个在月都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却瞒着我没有说。”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这很正常。”端起杯子,葛成志喝了口水,“你不也是一样吗?我可不相信那双眼睛的颜色是单纯的红眼病。”

“所以呢?我想把她们的秘密挖出来,就是这样。你帮我套到话,我向你提供情报。这样一来,也更方便你判别这些人里面究竟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了,不是吗?”

“嗯哼……”敲了敲桌子,葛成志再次摇了摇头,“不行啊。绵月依姬昨天刚刚用隐晦的语言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帮你的忙,否则她在回去之后很有可能利用自己的职权对我进行报复。就像你对魔理沙和早苗小姐的态度一样,她明显也不希望你们脱离她的控制。如果冒这么大风险最后得到的情报只有这一点……不值啊。”

“所以谈判才是必要的。想要什么。”

“我想想啊。”双手撑住桌子站了起来,葛成志带着很深的意味笑了笑,突然探出身子,让两个人的脸贴近到鼻子尖都快要碰到一起的地步,“不如这样好了,我收一点私人的好处。你的身体,只被小伟上过吧?”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眉毛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但眼神没有任何动摇,灵梦摇了摇头:“不,没有。他没有在那种意义上碰过我。”

“……你还没有经验?明明五年前都快黏在一起了……?”

“没有。”看着一脸惊愕的葛成志,灵梦的心里面忽然有种窃喜的感觉,“小伟说,他憎恨成为自己哥哥那样的人。所以,他必须要在感情问题理清之后才会做出这种具体的行动。”

“……这个笨蛋……他真的能算是男人吗?”稍显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葛成志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过随后,他的态度再次转变了,“这可真是有意思……”

“我不同意。谈判破裂了。”毫不犹豫地在葛成志的目光当中站起来,灵梦转身就要走,“再见。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我会想办法帮你问出来那两个人对你隐瞒了什么的。”在灵梦走到门口的时候,葛成志突然又开口了,“应该是在月都总司令部发生的一些事情,而且……是关于你保留身子所为的那个人的,对吧?”

“如果你早这么说的话,就不需要那么多废话了。”轻声嘀咕一句,灵梦点点头,“没错。期待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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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早苗小姐一直都很沉默。虽然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她时时刻刻都在面带微笑地听我说话,而且也能够对我抛出来的问题进行很好的回应,但就像之前说的一样,我知道她的思绪根本就不在我这边,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牵挂着她的心灵。而且,那绝对不是什么让她感到高兴的事情。她的悲伤与忧郁就像是背景音乐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播放着……”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消沉……不对,不是消沉,而是单纯的悲伤。她现在也肯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这一点我绝对能够确定。那个人不会是在抱有心事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的人。这么说的话,我也逐渐开始了解她了。感觉,心情并不是像想象之中的那样喜悦。”

“我应该做些什么吗?之前在会议上,也是不小心让大家之间的气氛都僵硬起来了。虽然后来王平还是按照自己平常的豪爽风格安慰了我,但还是让人高兴不起来。说起来,我本来就不怎么擅长应对那个人,整天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过来跟我打招呼……按说,往常的话,那种人应该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内对如此沉闷的我失去兴趣甚至是恶语相向,为什么他反而一点儿这种态度都没有表现出来?”

“对了,最近杜松也很少过来和我说话了。他似乎同样在烦恼纠结什么事情。沈大哥跟我说,那是很正常的年轻人的想法,这种时候应该做的事情是默默地在远处守望他。他说的话让我感觉有些听不懂,但是既然一向可靠的沈大哥说的话,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