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冈崎樱拉拢到情报搜集团队里面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阿克曼这个团队所收集到的关于二号实验室的事故的情报已经越来越多了。虽然如此,由于情报流入途径的原因,这些东西依旧是有着极强主观性质的描述,至于切实的资料,像是视频、图片等等则是一个字节都没有搜集到。在从冈崎樱那里收到情报后,阿克曼立刻进行简单分类,然后交给原本就是专精这方面的苏菲亚进一步处理,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完全没有一丝凝滞。

说句实话,这让苏菲亚这个虽然历经种种却依然天真的小丫头保持了一种没有来的自信。而这种自信,自然是针对这几日除了承受冈崎樱那明显不友好的目光之外,毫无用处的“第三者”风见幽香。

但是后者对于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太在意。啊,原本她也不是那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家伙,毕竟她的性格是“冷”而不是“傲”,对于她认为不应该关心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关心的。那种奇怪的自信让苏菲亚心情稍微有些不错……尽管她也明确地意识到,这个“不错”完全是建立在一种不纯洁的基础之上的。

人的天性使然,又有什么办法呢?

为了做好充足的准备,关于二号实验室事故是否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必须要尽快得出,但这项工作明显受到了充斥着主观意见的情报的阻扰。为此,今天,阿克曼和苏菲亚决定冒一次险,让苏菲亚潜入储存有二号实验室视频资料的云存储当中。这种信息盗窃上的活自然是由苏菲亚负责的,但是阿克曼也必须对网络数据流进行监视,打打下手。至于风见幽香……用个人终端在旁边看个热闹就好了。

行动开始的很随意,就在黑市里面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脑接口网吧,这种虽然被联合国完全否决但是依旧遍布全球的东西。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即便就算有脑接口技术,黑客之间的战斗依然没能变成像某些作品中描述的与在虚拟世界中与现实生活一样的游戏一样的打斗,而依然是建立在基层语言之上的代码之间的战斗,异常枯燥无味。利用脑接口进行战斗的苏菲亚以及在一旁监视的阿克曼还好,可在风见幽香的眼中,那或许真的会让人昏昏欲睡吧。

“小心一点,”只可惜,苏菲亚的这个猜测似乎大错特错了,“K1~K24节点有什么古怪。我看不明白,但我感觉得到。”

没人能够想象到,风见幽香那庞大的战斗经验所培养起来直觉,在这种时候居然也能够派上用场。来自那道可以说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防火墙的反击有几次就是被她直接点出来,才让苏菲亚堪堪完成处理的。莫非,她真是战争之神的化身,以至于所有关于战争的事情,她全部都能够了若指掌吗?

这种感慨并非是苏菲亚发出的,而是阿克曼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想法被她所捕捉到了。风见幽香本人对此浑然不知,然而苏菲亚是完全无法将这个当做自己自信的来源了。

因为,任务马上要结束的时候,由于没有了什么危险,三个人——包块用终端进行输入而插进来的她——进行了几句为数不多的闲聊。当时,阿克曼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空的话,应该把画笔和水彩颜料找出来才行……要画几幅画了。只是……”

“向日葵田的话,我知道哪里有。不远,很快就能到。”

看着这句被风见幽香输入的冰冷而又温暖的话和阿克曼那“你为什么知道我想画向日葵”的差异表情,苏菲亚的心情当真跌到了谷底,就连内容下载完成了都没能察觉,直到差点儿将系统完全惊动,被追踪定位才反应过来。

风见幽香啊……我不想感到痛苦,可是,为什么还会感到痛苦呢?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心中留下了这样的疑惑,感知着另外两个人对于视频内容的观看与讨论,苏菲亚在心中黯然神伤着,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样,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这个时候,在苏菲亚的私密频道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有什么烦恼需要指引吗?”

……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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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之后将要发生什么,总而言之,葛祎伟清楚地认识到,他们这些人终于又走到了一个崭新的转折点上。在葛祎伟的心中,这次的转折点的意义可能有些不同。有些选择可以拖,而有些选择……必须要在这种时候决定,让新的目标完全成型,并且为可能出现的变数做好能够做好的后备打算。

无论什么其他的思绪都放一放好了,不管是鬼巫女还是海格拉姆躁狂症,亦或者更遥远的世界大战和时间机器。因为,今天可是石家庄一中开学的日子啊。

但凡一座城市里面,能够冠上“第一中学”名号的,大都水平不错,而且应该有着不短时间的历史,可是石家庄一中却有些不同:它的外号是“新一中”,并没有什么历史。原因就在于,旧一中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强制停止办学,致使“第一中学”这个名号在石家庄市消失了二十年之久,直到五年前才重新开办。

但是这不意味着这个这个第一中学徒有名气没有实力。实际上,“新一中”这个称号,就足以说明人们对于这个后继者给予了充分肯定。要不然,葛祎伟也没必要费那么多力气才考到这座中学中来了。这对葛祎伟来说或许是个优势,因为在这种水平不低的中学里面,出现了个有物理学硕士知识水准的高一学生,应该也不……反常吧?

好吧,对于这件事情葛祎伟也没底,因为他接触到的石家庄一中的天才只有他哥哥那个变态班级里面的几个人,至于他们这个时候到没到硕士水准,那真的没办法判断。

根据幻想乡三人组收到的通知,她们也是今天开学报道。报道流程葛祎伟已经嘱咐了她们无数遍,为魔理沙和早苗准备的医院开具的发色天生证明和那个从黑市买过来的户口资料也完全没有毛病。按照当下的报道流程,只要带着户口资料去学校通过教育局相关系统进行验证,入学仪式就算结束了,然后第一天的任务就是大家坐在教室里面,新同学熟络熟络感情,班主任带着开一次班会,见一见军训的教官,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和耶路撒冷与里约热内卢的严峻局势相比,这简直就是轻松写意的任务,或许正好能够当做这么长时间以来闲散生活的调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葛祎伟总感觉自己很紧张,心脏的跳动远比直面生死考验的时候要厉害,第一是因为担心幻想乡三人组的情况,第二是……

……啊,果然和自己想象当中的一样。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幽幽叹了口气,葛祎伟从面前的接口上拔下自己的学生用个人终端。石家庄一中的新生入学分班是在被录取的那一刻进行完全随机分配,直到入学报道时公布,虽然难免存在内幕,但至少在葛祎伟看来,自己的分班结果应该是随机的。因此,这个结果对于验证“未来”会不会朝着自己记忆中的“历史”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对于这个问题的怀疑最先来自于葛祎伟某日闲来无事观看新闻,里面提到了一艘游轮的事故。按照葛祎伟模糊不清的记忆,那艘游轮的游客最终应该是因为营救行动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失误而全军覆没,但新闻中的主持人却在宣告,全体游客全部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