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三十四)(1/1)

龙族喜奢靡, 但靳尧作为龙族中的异类,倒是对这些身外之事没什么要求。只是神界的人对他又忌惮又敬畏,上古大战结束后便建了这座宫殿给他, 他便也没拒绝。

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这么大的宫殿困住他那个小小的珍宝, 却是足够了。

而此时,宫殿的一隅。

一座极大的内殿, 尽是水雾弥漫。这里是昆仑的神脉汇集之处,因此当初在建造这座殿时就将地下全部挖空,建成了灵泉。

说起昆仑殿, 外界也难免为提到这口灵泉,集昆仑神脉的灵气为一处, 喝上一口便能让神仙增长千年修为。

不过这帮子神仙也就随便想想,真要说起来他们宁愿去抢劫天帝, 也不敢打靳尧这昆仑殿的主意。

这口泉是常年高热的,因此内殿中被蒸腾得目之所及出尽是白茫的水汽。

而在这一片白霭中, 泉水靠岸的处靠着一位肤白如玉的美人。

他全身只着一件红色的薄纱,难|耐地将头靠在岸边,肩膀以下的部分都浸没在乳白的泉水中。他闭着眼睛, 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唇色艳红无比,鸦羽般的乌发被打湿了,薄纱也完全被浸湿。缕缕墨发与薄纱都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 将他纤瘦修长的身体勾勒得愈发动人。看起来略带狼狈, 却也透着难言的诱惑。

而在他的身旁,却有另一位穿着整齐而繁复的雪色锦袍的高大男人。他坐在岸边,神色平静地看着红衣美人, 偶尔漫不经心地伸手将他凌乱的鬓发勾到耳后。

美人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秀眉紧蹙,却还是难以忍受地不断低|吟。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艰难地抬起手抓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腕。

“好难受,我受不了了……求你、呜!求你……”他语气又低又软,带着难掩的哭腔,似乎真的被逼到了绝处。

而男人却没有动容,只是反手握住了美人的手,十指相扣:“还有一日,再忍忍吧。”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在如今的朝辞听来便是残忍。

他将朝辞带回神界,朝辞原本还以为这家伙就是要把自己拖回去酱酱又酿酿,谁想到这家伙把带回神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把他往这个鬼地方带,随后又让他把一个白若玉丸般的小圆球吞了下去。

朝辞让系统扫描了下这玩意儿,看看是什么。系统扫描出来后告诉朝辞,这是一颗雌龙的内丹。

怎么说呢,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雌龙在龙族中是十分稀少的,甚至到现在已经几乎绝种了。因为雌龙并没有雄龙那样强大的战斗力,反而有着极为漫长的发|情期。雄龙日天日地日万物,到并非说他们就是猎奇,喜欢异族。只是雄多雌少,不得不如此。

有雌龙出世的话,雄龙就打破头了。龙族对待其他种族是极度花心,但若他的伴侣是一条雌龙,那么他绝对一生一世。但雌龙的命运依旧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比较惨。

因为她们几乎一生都处在发|情期中,而雄龙对于占有他们的伴侣一向乐此不彼。对于没有伴侣的他们来说他们自己的巢穴是不可侵犯的私人地盘,但有了伴侣后,他们不在意有没有固定的巢穴,因为伴侣就是他们的巢穴。

系统平静地念完了,而朝辞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尼玛是什么小凰文设定啊,还能不能好了!

系统又告诉他,吞了雌龙内丹后,再辅以一些外界的改造,基本上能让凡人拥有雌龙的某些特性。比如漫长的寿命以及……漫长的发|情期。

朝辞:“……”

心中操|蛋之后,他也隐隐升起了一丝疑问,这靳尧是哪里来的雌龙内丹……

系统:多半是上古大战时杀的吧,那时候天地到处是魔气和妖气,他杀了入了魔的雌龙倒也正常。

系统这般说,朝辞也没再纠结,也没心力去纠结。因这内丹一入腹,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像是被蚂蚁啃食了一般难受。

并不是那种十分强烈的痛苦,只是全身都是这般若有若无的疼痛,疼得没着没落、细细密密的,让人几欲崩溃。

朝辞也没有抖m的爱好,感受了几秒钟后就朝系统举白旗,让它快点给自己开屏蔽痛觉的外挂。

开完后朝辞就舒服多了,只是还需要装作很痛苦的模样。所以一般的快穿者就算是能开痛觉全免的外挂也不敢开,至少要留一点,不然容易露馅,不过朝辞倒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只需要让系统告诉他大概的痛觉数值是多少,他再基此发挥便行了。

这样的改造要持续九天九夜,而这九天来靳尧也一直寸步不离地在他旁边。

朝辞前几日还要装得极为痛恨靳尧的模样,再难受也不愿意与靳尧说一句话,等到第四日他算算差不多了,便像是失去理智般向靳尧服软哀求。

靳尧虽一直陪在他身旁,但却丝毫没有心软。

他被那场婚礼激得几乎失去理智了。

到了第五日,除了被屏蔽的痛觉之外,朝辞的身上还升起了一股痒意。

这痒比疼还不能忍,虽然朝辞也早早就让系统再给他开了个外挂,但也装作几欲崩溃的模样,甚至还躲在靳尧的怀中崩溃般小声地低泣,口中模糊地说些哀求的话。

靳尧只是轻抚他的后背,却没有说话,金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到了最后几日,朝辞的外貌便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皮肤越来越细腻。原本就白皙如玉的皮肤现在更是一丝瑕疵都找不出,原本比较矮的身量也拔高了些许,显得更加修长。

从前的他已是足够艷丽,如今更称得上是绝世,恐怕翻遍神界也再难找一个比他更惑人的皮囊了。

“疼么?”尽管声线清冷,但依旧能分辨出语气中的关切。

两天的休息对于朝辞来说还是太短暂了,而且他如今的体质本就不适合长时间的行走。刚刚在大殿上,他其实一直是靠着靳尧暗中扶着。

朝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道:“还好。”

他已经不复从前的鲜活,只是不冷不热地敷衍靳尧。甚至没了起初的怒气,他像是接受了,不再反抗,却也失去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