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顾总有一个秘密情人(1/2)

是恐慌,他不敢想象杜依庭会因为这个孩子丧命,如此这样还是不合适把孩子留下,他可以不要孩子。

顾莫深一双鹰眼,十分的果断,天生带着对人的警惕,浓眉一挑带着质疑望过来。

面前这个五十几岁、有些消瘦的女医生,眼神精明、严厉又不失医者的大家风雅之气。

“陈教授跟我提过她的病情,我个人认为现在喝中药调理已经为时已晚,而且她的体质很敏感,有副作用。我倒是觉得喝不喝中药作用不大,关键看她自己,如果今天她把我的话听进去,以后好好吃饭、适当运动,顺利生下孩子没有问题,但是、”医生说着话锋一转,“她心事太重,看似好说话,其实很固执。你看她口腔溃疡到什么程度,应该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你知道吗?撄”

医生看人很准,一语问到了顾莫深的心里,打破了他对医生的看法。

英俊的脸上极其严肃和郑重,是的,他愧疚,只想要杜依庭的身体好起来,能够承受孩子,哪知她默默忍受了那么多痛苦。

看到眼前的男人眼眸落寞,医生意会的多扫了眼桌上的病例,继续分析道。“像她年纪这么轻,如果不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只能说思虑过重。我倒觉得是你对她关心过度!”

医生转着手上的笔,消遣了一句偿。

“你对她越好,她心里负担就越重,越想回馈心思就越重。现在,你该做的事情就是跟她沟通,凡事不要先站在她的立场考虑,与其为她好不如坦诚相告,两人一块坐下来开诚布公的商量。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要在彼此心里留下芥蒂。”

医生的话让顾莫深沉思了很久,他反复掂量着手中的两盒药。医生说的很准,杜依庭看着嘻嘻哈哈,其实内心异常敏感,他该怎么让她放下心事?想到杜依庭心里隐藏的心事,顾莫深蹙起眉心,他也束手无策。

都不想面对的事情,碰到了就绕开,可是总归有一天要面对,只是他心理承受力强,并不觉得是种压力,放在杜依庭这里就成了负担。

回到车里,杜依庭扑过来捏顾莫深的脸,不乐意的埋怨道。

“都怪你,让我喝了那么久的中药汤,看见了吗?医生说我很健康,你太紧张了。”

“嗯,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不想说话是不是因为嘴巴里的溃疡,很痛?”

顾莫深凝视着她的黑眸渐渐发生了改变,深邃的浓意取代了一贯的冷静,心疼的恨不得将杜依庭的人都看进眼里。

他才晓得医生的话多有分量,瞧她放松的模样,医生一句话比他叮嘱十遍都有用。同时,他意识到自己的某些行为成了杜依庭七想八想的导火索,也对,与其瞒着不如让她知道。

看到俊脸写上愧疚,杜依庭神色也内疚起来,她垂下头,脸上没了调皮劲。

“这个季节就是容易溃疡,跟喝药也没多大的关系。”她嘟囔着,似乎顾莫深的心疼又成了她的负担。

顾莫深凝视着杜依庭的动作,像是打量,又像是在思考,忽然严厉的开口命令道。

“从今以后要好好吃饭,医生说你营养不均衡。还有,回去给你涂药。”

明明猜到了,杜依庭闪开他的视线,故意装糊涂。“涂什么药?”

“治疗口腔溃疡的药,特意给你开的!”男人略微带了脾气,重重的说道。

“这个长几天就好了,没有有效的药,再说,疼的话对孩子不好。”嗯、疼厉害了的确对孩子不好,万一孩子从下面漏出来。

杜依庭小声的反驳道,她不自然的挠了挠头皮,欲盖弥彰。

男人表情严肃,看来今天不好蒙混过关了。

……

将杜依庭送回洋房,顾莫深已经不打算再回中赫,医生的话很触动他,什么再重要能比的上杜依庭、还是能比的上孩子?

可能知道他想做什么,杜依庭进了门就直奔卧室,她说自己累了,想睡觉。

顾莫深也没有拆穿她的小心思,洗净了手去厨房将冰箱里的药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

倒了杯水,拿着带回来的药,他尾随杜依庭进了卧室。

咋呼着困的女人,不仅没有躺在床上,正全神贯注的抱着手机玩,直到手机被顾莫深夺在手里。她缩着脖子,一声不响的爬到床上。

“药喷了再睡。”

杜依庭将被子蒙在脸上,“睡醒了再喷,要不然把瞌睡都疼跑了。”

她这狡辩,让顾莫深真是拿她没办法,要不然他怎么会忽略杜依庭还藏着心事,这丫头赖皮起来真是让他觉得她只有十几岁。

“啊?”

还需要继续跟她讨价还价吗,顾莫深伸手就将她束在床上,用身体的力量困住她,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喷雾对准她。

杜依庭吓的大叫,她怕死了那种药,喷上之后痛的要死的感觉。

随着喷雾喷出一层雾气覆盖上创面,杜依庭应激的哆嗦了一下,顿时疼的她两只手握紧,眼泪都滑出眼眶,一点声音没有、一动都不动的蜷缩在床上,半分钟之后她才缓过哭喊的劲。

像被人捏住了脖子,突然又被松开。她开始痛的喊不出声,几十秒后放声的大叫疼,抱着肚子不依不饶的哭喊。

一直冷着不管她,任她折腾够就好了。

见人又没声音了,顾莫深不放心,再回到卧室见杜依庭趴在床上一直没有动。

他神经倏地一紧,走近了发觉杜依庭睡着了,可能是太疼,人又累。

她睫毛湿湿的,脸上还挂着泪,甚至眼皮还泛红,顾莫深心疼的擦掉她脸上的泪。

鹰般的黑眸虽然充满了凌厉的味道,不过却被怀中女人的柔软渐渐掩去了锋芒,体贴的给她盖上薄毯,悄步出了卧室。

下午一点多杜依庭睡醒,凶巴巴的将顾莫深堵在厕所里。

“还是疼,药根本就不管用!”

遭了那么大的罪,结果连说话都痛,喷药有什么用,只能让她疼上加疼。

顾莫深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腰带,他的衬衫没有掖进腰际,松散的下摆让他整个人都少了平日的犀利。

“疼?”

他反问道,似乎有些不相信。

杜依庭撅着嘴巴,下巴也抬的高高的。“很疼!”

她还想再说什么,冷不丁男人俯下俊脸,贴近了她的脸又放缓了动作,深眸深情的盯住她欲说还休的眼睛。

“这样呢?疼吗?”

肖薄的唇轻轻的覆盖住那张元宝一般的粉唇,低沉的嗓音还询问她感受。杜依庭懵圈,她傻乎乎的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呢?喜欢蜻蜓点水,还是喜欢舌吻?嗯?”

他略带沙哑的声线摩擦着杜依庭的耳膜,甚至他喉头滑出的反哼,让她的人都酥麻了。

果然是这样一点都不觉得疼,可是,杜依庭原本就肿的唇瓣更肿了,一离开那张吻技娴熟的嘴巴她又开始痛了,难不成他们要一直粘在一起?

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回想刚才的甜蜜,杜依庭娇羞的红了脸。

这个法子是有效,也叫杜依庭不敢随便的喊痛,她怕自己一喊,顾莫深随时都有扑上来的架势,连云姨都说有了身子要克制。

突然想到云姨的话,杜依庭有些不高兴的甩掉手机,这种话云姨怎么不嘱咐那个吃了春药一般的男人,反倒说给她做什么。

她嘟着嘴巴,偷偷的打量坐在自己对面一本正经看文件的男人,几分钟的功夫,顾莫深已经进入了办公状态。

杜依庭咋舌,埋怨男人还真是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想偷看他,还想动手戳戳他。

心里想着,手比她的思维还快,已经一把将顾莫深手上的文件扯过来。

“有我好看吗?”说着话其实很不好意思,杜依庭抿着肿肿的嘴巴,笑的像只得逞的狐狸。

捏捏她的粉腮,顾莫深无奈的将文件从她手上抽回来。

杜依庭不依,伸头瞄了一眼,立刻被上面的数据给惊呆了。

“好大的项目,你在家里看几眼就定了!”

她的话似乎在撵顾莫深去中赫上班,担心他的钱会被人糊弄走,还是质疑他的决策。

“公事要比你好搞多了。”

白乞了杜依庭一眼,顾莫深这是心里话。

他面对再难的项目,哪怕是在谈判桌上苦熬十几个钟,都要痛快。有杜依庭在身边,他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得,总被她扰的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

“切、有这么夸张嘛!”杜依庭不高兴的走远,她又扭头询问道,“玩电脑可以吗?我有个单要处理,还有啊,你的手表我撤单了,罚金你出。要不然我忙活一个月都白忙活了!”

她嘟嘟囔囔的唠叨,顾莫深摆手要她自便,这会儿他也忙的分身无术。

有了那次教训,杜依庭哪儿还敢随便动顾莫深的东西,她不小心的查了一下,小心脏差点骤停。

特意瞪大了眼睛数几个零,真的是好多零,更多的是纳闷,这男人是不是钱多烧的,花一栋别墅的钱就为了一只旧手表。

就好像她花了一台车的钱买了一条别人穿过的裙子,当然这不可能,她没看上什么东西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哎!杜依庭感慨着,男人的世界女人不懂,女人的世界男人也不懂!

两个人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这比一个人忙,另一个人闲着要强。只是这种状态不长,顾莫深忙完手上的工作,而杜依庭似乎越来越忙。

网店不止是经营,还有宣传,在各大论坛上推荐自己的东西,说白了就是跟一群女人聊天,聊嗨了,订单说不定也来了。

看到杜依庭语音聊天、打字忙的不亦乐乎,顾莫深摇摇头,他去找那只被杜依庭藏起来的药,用那个喊停她无休止的玩电脑。

“小深深,帮我榨果汁行吗?医生说我要补充营养,谢谢你!”

杜依庭没忽略顾莫深出卧室的身影,边使唤着,边肆意的倚在床头。

顾莫深将手上的文件放进书房,没忘打了通电话交代秘书,他这里通过了,又订了几样新鲜的蔬菜、水果要人在傍晚前送过来。

客厅里还能隐约听到杜依庭欢快的语调,她咯咯的笑,又流畅的介绍东西给别人。

他站在晒台的推拉门前,静静的聆听,寂静又带着些嘈杂的洋房里充满的生活的气息,眼睛熠熠生辉,轻叹的口吻像是一种赞赏。

听到她自信又娴熟的腔调,顾莫深偷笑,这丫头做事情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一百分的力气绝对不隐藏一分。

人做事,不是靠智慧或者技巧取得成功,更多的是真诚和努力。就像杜依庭做事,总是很拼、很用心。

还没闲够,唐谦的电话打进来,他神色严峻地、语气紧张的向老板报告了一件突发事件。

“顾总,大事不好!”

听完唐谦的汇报,顾莫深的眼眸停滞了一秒钟的时间,他还耸立在午后的艳阳下,凝向空气的眸光透着对杜依庭浓浓的情愫和心疼。

良久,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警告意味,冲着听筒命令道。“暂时压住消息。”

“已经传开了!您现在最好不要让杜小姐接触网络和电视,消息已经上了头条,想必马上会扩散到G市那边,我尽量的想办法把事情压下来!”

唐谦的声音听起来焦急而嘶哑,不是到了万般不能的地步,他不会如此心急。

晒台的落地窗上隐约映出顾莫深脸颊深邃的轮廓,没有任何情绪,除了每隔两秒深眸眨动一下证明他在思索。脸上一贯的平静和自信,倨傲的下巴及深不可测的眼眸,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猛地,从卧室里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很刺耳,甚至不难听出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