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没等邺无争说话,秦昊便出现在了屋内。他单膝跪在邺无争的身前,可话却是对着凤九歌说的,“请皇后娘娘放心。”

凤九歌将一封信放到了桌边,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张口道,“送到鹂府,交给鹂泽。”

凤九歌走了,而秦昊却脸逞酱紫色,送信?如今他竟沦落成一个送信的了,还被人给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噗!哈哈哈……”邺无争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也不管这大半夜的,会不会吓到谁!

秦昊瞪了自家主子一眼,捏起了桌边的那封信,他话已出口,此时不去也得去!

然,邺无争却道:“你有没有发现,凤九歌这个女人,其实很单纯?”

秦昊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她单纯?她单纯会这么玩人吗?”

邺无争却摇了摇头,“本王觉得,她并不是玩人,而是单纯的认为,你真的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所以,才想着跟我要暗影,却也足见这封信与她来说有多重要……”

话落,邺无争却做了一件这辈子从没做过的极为不要脸的事--私看了别人的信件!

然后,他很想收回刚刚的话,凤九歌怎么会单纯?明明就是阴险又狡诈的妖精!

因为这信上大刺刺地写着:邺无争,你太没品了!

便在这时,秦昊忽的一动,一只夹着罡气的飞镖被他抓在了手中,只觉得虎口一麻,而那飞镖上却还系着一封并未封口的信。

邺无争别开了眼,那侧秦昊再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凤九歌这是在给他下马威,接下这只镖,秦昊想,他这只右手,至少三天内别想再用了!

--

鹂泽乃鹂思雯的父亲,现任兵部侍郎一职。今天发生的事太过诡异,也让他的心很不舒服。

哪怕就是到了午夜,却仍无睡意,独自一人呆在书房,喝着闷酒。

鹂家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鹂家,而做为世家大族的士子,就没有一个不想着将家族发扬光大的。可十年前的事,他不知缘由,至于鹂老将军的做法,嘴上虽不多说,可心里还是带着些埋怨的!

如今终于抓到了一个后宫前朝相辅的机会,可是他手里那张牌却畏罪自杀了!

这感觉就像踩了狗屎,说是走运,却又恶心的想吐都吐不出来!

低头喝下杯中酒,鹂泽捏着窗棂,天不佑他啊!

突然身子一紧,一丝军人的敏锐令他急切地回身,在看到屋子里多出来的黑色身影时,心下一惊,“你是何人?”

秦昊扬手,那系着飞镖的信便钉入鹂泽身侧的窗棂上,而他亦转身离开,总之,这个任务他完成了!

--

鹂泽小心的将信取下来,越看手越抖,转而眼睛越瞪越大,满眼皆是狂喜之色!

而他根本就没有多想她的意图,只知道,这是唯一一个将鹂家再次推上顶峰的机会!

必须要紧紧的抓住!

而在这时,手中那信却自正中燃起了一丝火苗,转眼,那信瞬间便化为了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