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雄那眼睛如深潭之水,深不见底,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冰清说:“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吧,那么现在做哥哥的,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会同意吗?撄”

许冰心心里舒了口气,但是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但是看到樊雄的神色,又点点头说:“好!什么事?”

樊雄刚毅的脸上一派镇定平常的说:“不准你跟江天阳再有来往。”

许冰心又是心头一震,江天阳是她目前的一颗救命稻草!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江天阳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并不是真心想帮她的。但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理解,作为商人重利的本性她也知道。

此时对她来说,等价交换比被人无私奉献更容易让她心安理得。

但是从樊雄的角度看来,却是江天阳想包-养他,所以帮她夺取许氏。

许冰心这一刻想解释一下的,但是又觉得,解释是多余的,毕竟如果想让樊雄完全置身事外的话,就不能让樊雄再管任何许氏的事情。

许冰心抿着嘴,说与不说答应与拒绝之间犹豫不决,两难的抉择中,她又想到了仇恨!

仇不能不报!她果断的摇头说:“这个不行!可以换别的事情吗?”

拒绝的如此直白果断,樊胸却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笑着说:“你看,你说了不行。偿”

“额?”冰心愣了一下,好半天这才理解了樊雄的意思。

樊雄的意思是,你想做兄妹可以,如果做兄妹,你这个做妹妹的就要听哥哥的,但你说不行,那就不能做兄妹。

许冰心从来不知道原来樊雄也会有这样奇怪的思维逻辑!这么不讲道理的思维逻辑!

这一刻,她有些尴尬的红了脸,樊雄的轮椅又靠近,在她脚边停下,他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目光灼灼的说:”冰心,以前我对你是包容,因为我爱你!”

这直白的表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包括许冰心自己。

她没有想到樊雄能在此时此刻如此强势的对她表白,他的态度端正,语气认真“可是从今天起,我不再包容你。”

一句话像是一颗大石头砸在头顶上,让许冰心整个人都懵了,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

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为另外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付出的。

樊雄继续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不再包容你。既然做好好先生得不到你,那我不妨做一下强盗。今天抓住你的手,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了,你最好有这个认知。”

许冰心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盯着樊雄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午夜,魏清萍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接听:“喂?哪位?”

“清萍!是我!”许冰心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一下子就把魏清萍从睡梦中给惊醒了。彻底的醒过来,坐起身问:“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睡了?我不知道找谁……”许冰心的声音压抑着,手机那边传来樊诗雨的声音:“电话都已经打了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跟她谁跟谁呀?”说着手机已经到了樊诗雨的手里:“清萍,我们两个在你楼下,你方便不方便接我们上去留宿一晚?”

“什么?你们在我家楼下?”魏清萍跳下床,朝窗户那边走去,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玛莎蒂。

“我下去接你们!”魏清萍说,樊诗雨说:“不用,你给我们开下门,我们自己上去吧!”

……

魏清萍把许冰心跟樊诗雨两个人带到自己房间,三个人蹑手蹑脚的。

魏清萍看着带寒气的两个人说:“我这就给你们调水温,你俩先洗澡!”

樊诗雨说:“别麻烦了!找两套睡衣给我们换上,躲被窝里一会儿就暖和了。”

“哦好!”看许冰心低头一直不吭声,魏清萍转身找了两套洗过的干净睡衣出来。

“我先去换!”樊诗雨说着,拿着其中一套去了卫生间,魏清萍在许冰心身旁坐下问:“你怎么跟诗雨在一起?”看她不说话又问:“怎么这么晚跑过来啦?”

许冰心仍是低着头坐在床位沙发上,目光有些涣散。魏清萍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抓住许冰心的手问:“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许冰心摇摇头,魏清萍急了:“摇头干什么?你说话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找你麻烦吗?还是别的原因?”

“没有,没什么事儿。”许冰心这才开口,只是有气无力的。

这话魏清萍压根就不信,只是看着她说:“没事,你大半夜的能跑我这边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

许冰心有些话觉得难以出口,但是面对魏清萍又不得不说,就只能说:“你知道雄哥哥出车祸住院的事吗?”

魏清萍听了大为震惊:“车祸?怎么出车祸了?”她今天到师父那边去跟听一个案子,帮忙整理案子的资料,忙了一天,回来都九点了,吃了饭就洗澡睡了。要不是因为许冰心她们来,估计这会儿她还是再睡呢!

“这件事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呀!怎么出的车祸严重吗?”魏清萍一脸问了好几个问题,许冰心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樊诗雨从卫生间里出来说:“我二哥刚从飞机场出来就出车祸了,车祸原因正在查,我二哥没事儿,只是接我二哥的司机重伤,现在重症监护室呢!”

“哦!”魏清萍看着许冰心失魂落魄的样子说:“雄哥不是没事儿吗?你先别紧张,先歇一会儿,休息一下。哪一个你倒杯水,先喝杯水。这个时候千万别紧张。”

“她紧张才不是因为我二哥出事!”魏清萍白了许冰心一样,躺倒床上,似乎太累了,随意的躺着,抱着一个枕头。

“那是因为什么?”魏清萍知道从许冰心的嘴里探不出什么了,索性去问樊诗雨。

樊诗雨说:“她去看望二哥,我二哥凶她了。”

“啊?”魏清萍简直难以相信樊雄会凶许冰心,难以想象他凶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就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于是樊诗雨就把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魏清萍听了似笑非笑的看向许冰心:“他真的跟你那么说呀!其实我觉得他早该对你这么说了。”

许冰心瞪大眼睛,盯着魏清萍,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不是站在她这边的。

魏清萍说:“我是说真的,你们俩的事要一直这么憋着,你不说他不说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总不能让人家雄哥在你身上耗一辈子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