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153章 【许保国先生宣布跟你脱离父女关系】(1/2)

许冰心看到灵堂上躺着的父亲,周围的花圈无数,竟然有一阵的恍惚,仿佛下一刻父亲能坐起来一样。

至今,就算是亲眼看到父亲的灵堂,她也无法相信,这就是父亲,父亲就这样的去了……

陶丽萍的眼睛早就哭的红肿,人到万年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已经凄凉无比,相伴一生的爱人也离她而去。

她本来以为已经流干了眼泪,但是这一刻竟突然再次泪流满面撄。

没有特殊的原因,只因为脆弱的时候,看到可以依靠的人的时候才会生出血多脆弱。

许冰心跪倒陶丽萍面前,张着嘴,还未出声眼泪就已经哗哗的流了出来。

陶丽萍伸手,在许冰心的脸上摸了一把,许冰心这才嚎啕:“妈……妈……”

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偿。

接二连三的不幸,都被亲人小心翼翼的藏起来,而此刻全部被解开的时候,许冰心又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无力感,仿佛只有妈妈的臂弯才是她最好的避风港。

然而这个避风港并没有将她护住,身后一道犀利的声音传来:“别再假惺惺的哭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都说女生向外,一点都没有错!”

突然开口说话的居然是一直不被许家承认的许保山的夫人黄清莲。

因为一些私人原因,黄清莲十几年前没能进许家的门儿,十几年后虽然带着许保山的亲生女儿回来了,但是大房陶丽萍跟二房辛蕊的缘故一直得不到承认。

现在时局似乎变了。

大房的许捍东罹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房的两个儿子都不愿意管许氏,甚至还出面支持许惟泽。

许惟泽是谁?三房许保山名义上的儿子,实际是大房许保国的私生子。

这一秘密在豪门贵族间早就不是秘密。

如今许惟泽掌权许氏,原来在许氏没有一点发言权的三房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何况正室与私生子从来都是势不两立,过去陶丽萍没少给许惟泽晦气如今许惟泽掌权自然不会给陶丽萍好果子吃吧?

来吊丧的人大多是为了跟许氏攀交,又有几个是陶丽萍的朋友?

许冰心抬起头看着带着孝的黄清莲缓缓开口:“三婶,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不懂?别装了,许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黄清莲指着许冰心的肚子说:“未婚先孕,就不说了,跟着你相好的一起害得你大哥下落不明,气死你爸爸!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黄清莲这么一说,引起轩然大波,就连许冰心自己也惊呆了:“三婶你在说什么呢?”

黄清莲从一旁的一个女孩手里拿过一个文件:“这是你爸爸临死前通过律师里的遗嘱和声名,宣布跟你脱离父女关系,许家的一切你都没有权利继承。”

一份文件,带着印鉴的文件摔在了许冰心的面前,上面白纸黑字有着父亲的签名。

“不可能!我爸爸那时候手都不能动……”许冰心下意识的说,但是她刚一说出口,黄清莲就反问:“你怎么知道你爸的手不能动?你这个不孝女,如果不是你爸爸在你面前装的手不能动你还不定怎么折磨他的吧?”

黄清莲话刚落,水晶棺后面本来是许保国遗照的显示屏突然一阵闪烁,露出雪花之后变得清晰。

只看到画面上现实是许保国的病房,身边是爸爸最信任的律师,许保山,黄清莲,陶蕊几个人在他身边,镜头拉近照在许保国的脸上,他的面容憔悴,正常的那一侧脸上满是愁容。

许保国对着镜头含糊不清的开口:“我是许保国,今天特请律师和我的亲人见证,与不孝女许冰心脱离妇女关系,从今天起许冰心不再是我许家的人,我的遗产以及在许氏的股份三分之一留给我的妻子陶丽萍女士,三分之一留给我的亲生子许惟泽,剩余的三分之一则交由儒文基金会负责人陆潇潇女士打理,此份遗嘱有律师在场具有法律效应。”

如一颗炸弹在这个灵堂上突然炸开了,一时间许冰心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眼睁睁的看着屏幕上的许保国说完这段,然后颤颤巍巍的握着笔,亲手在遗嘱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都懵了一样看着定格在签名画面的大屏幕。

许冰心,可以说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是一个传奇,一个让众人艳羡的传奇。

从一出生起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着,受父母疼爱,兄长爱护,娇滴滴却又礼貌识大体的一个名媛,不泡吧不kfen不爱玩名誉最好的一个名媛,如今却背负不孝的罪名,却被亲生父亲逐出家门!

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一反常态的赶出家门?

“不……不是……”许冰心的第一反应是紧紧的抓住陶丽萍的手:“妈!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妈发生了什么……”

她是遵从父母和三叔的意思去榕城,为什么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

陶丽萍的眼泪流了一行又一行,在炸了窝一样的灵堂前,她突然大吼一声:“哭什么?”

众人立即都噤声,惊诧的看着陶丽萍,她随手抽了一张剪成铜钱摸样的黄纸,在许冰心的脸上轻轻擦过,然后捧着许冰心的脸端详了好半晌才开口:“你爸爸的遗嘱已经出来了,你也看到了,现在你不是我们的女儿了,你走吧!”

“妈!妈!”许冰心紧紧的抓住陶丽萍的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妈?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走吧!”陶丽萍掰开许冰心的手,抬眼瞪了容璟然一眼。容璟然面上一派肃然,突然抱起许冰心说:“别哭我们先走!”

“不!我不走!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容璟然我什么都没做过……”许冰心大声的叫着,就在这个时候,灵堂的一侧走过来一个男人。

男人的腿脚不太好,受伤还拿着拐杖,面上清减不少,看起来越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