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域颤抖着扶起她的身子，刚抚上她的脸颊，大手就瞬间被鲜血染红。

看着她嘴角涌出的鲜红，他只觉惊恐不已，伸手摸了摸，却又有新的流淌出来。

“域哥哥……我…好……害怕，我就……要死了……”

“不，杉杉，我不准你有事，走……我们去喊医生，医生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楚域低垂着脑袋，眼泪汹涌而下，他每一个字都近乎哀求般。

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要死在他怀里了，他只觉自己也想跟着她离开。

“域哥哥……”

赵箬杉颤抖着血红的小手抚上他的侧脸，声音轻飘飘地道，“我不追他了……带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好，好……我带你走，回……回家……”

“好……”她仰起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嗯……”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身形不稳地抱着她站起来，趔趄着消失在围观的人群里。

她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鲜血染红大半，白净的小脸更是狼狈不堪。

楚域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硬生生地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杉杉，你哪里痛？告诉域哥哥。”

“我……浑身都痛……心里……更痛，等我……睡着……就不会觉得痛了……”她涣散的双眸，依旧紧紧盯着慕容殇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