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声嘶力竭地嘶吼，像是下定决心要把夏言从记忆中删除。

易北寒跨出病房门口时，阿展碰巧迎面走了进来。

“少爷。”

易北寒面色铁青地用胳膊推开他，径直往外走。

“少爷，你去哪里？”阿展箭步追上，跨到他面前，拦截道。

易北寒二话不说，钳制住他的胳膊，把他抡倒在地，大有遇魔杀魔，遇神杀神的狠劲，“滚开——”

阿展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再度追上去，但这次聪明地没有正面拦截，而是尾随。

他是少爷，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只能学聪明点了。

但易北寒气哼哼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凝眉看着阿展，“你去F市了？”虽然云儿下的药能让人昏睡，但是云儿对他下的剂量很小，所以他沉睡时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嗯。”阿展老实回答。

易北寒咬了咬牙，低声问，“你见到她了？”

阿展依旧照实点头，“嗯。”

易北寒用手捂住胸口处隐隐佐藤的心脏，拧着眉头问，“跟沈濯烈在一起？”

“没有。”阿展看着易北寒迟疑了一下，又说：“太太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易北寒冷笑，想起那晚的情景，胸口顿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猛然攥紧拳头，疯狂地嘶吼，“我这次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她休想让我像以前一样再把她找回来，休想——”

“少爷”阿展还想替夏言解释两句什么，易北寒冷声打断，“够了！”如果她真心诚意想道歉，为什么不自己来？

如果她实心实意知道自己错了，那晚为什么能那么决绝地跟着沈濯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