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文看到东方苦这穷样子，大骂：“我擦，你看你这穷酸样，喝了它，到时候我给你一整瓶。”

方希文有点担心，目前为止牛妖看似处于下风，其实除了腿上的伤口，其余的都微不足道。而自己三人灵气却耗费不少，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东方苦笑道：“没事，我灵气还很充足。”他除了放几个火球还真没怎么耗费灵气。

几句话的功夫，人妖双方都没有攻击，一方需要疗伤，另一方需要恢复灵气，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

东方苦注意到，牛妖前腿上少了黑气压制的白霜又慢慢地蔓延开来，这冰箭术果然霸道，不知道我那手小仙术威力怎么样？

就在东方苦羡慕冰箭术威力的时候，牛妖再次发动了攻击。黑气再次凝聚成一枚月牙刃，朝方希文射去。

东方苦心里一喜，‘看来牛妖这古怪的黑气不多了。’

月牙刃速度很快，方希文知道躲不过去，反正有土盾术呢，干脆立在原地，朝牛妖扔出了冰锥。

李德广给方希文套上土盾术后大半注意力都放在牛妖身上，怕牛妖有其他的动作，而且他知道一枚月牙刃不可能伤到有土盾术保护的方希文。

果不其然，李德广余光看到了砰然破碎的土盾术，心里一笑，‘妖怪就是妖怪。’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方希文略带紧张的大叫，“有两枚。”

李德广猛地转头，正看见又一枚月牙刃临近方希文，方希文蓝莹莹的双手乱划，扔出一枚枚冰锥企图磕飞月牙刃，听着耳边不断传来冰锥碎裂的声音，李德广知道方希文防不住月牙刃，心里一紧，顾不得多想这枚月牙刃怎么出现的，体内灵气运转就要给他套上土盾术。

就在此时，一阵腥风扑面，同时一声焦急的喊声传进李德广耳朵，“小心！”

李德广再次回头，却看见牛妖锋利的犄角就在眼前，扑面而来的危险感觉让李德广一顿，土盾术被打断，接着便是毫无感觉的迷失……

一旁的东方苦看的清清楚楚，第二枚月牙刃是凭空出现的，毫无征兆，攻击方希文的时候，牛妖本身突然加速冲向李德广，东方苦反应及时，迅速扔出火球，并出声警告，但面对牛妖的攻击，李德广身体明显一顿，接着便被牛妖顶飞，撞破院墙，没了声息，而没有土盾术保护的方希文最终也没有挡住，被月牙刃带起一蓬血花，扑倒在地。

东方苦知道牛妖的攻击力，他想不到两人在没有土盾术保护的情况下，如何能够幸存，看着地面上的血迹，东方苦感到一阵热流直冲脑门，眼睛也肿胀的厉害，发疯似得扔出火球，逼得牛妖只得放弃李德广、方希文两人，专心应对东方苦。

“轰、轰、轰”一时间院内火球乱飞，不知多长时间，灵气不畅的东方苦停了下来，感受着稀薄的灵气漩涡，没了愤怒支撑，恐惧和寂寞瞬间包裹了东方苦。

东方苦毕竟修仙时间不长，除了会点小仙术，其余的比普通人强不了太多，刚开始有李德广他们陪伴，东方苦自是能够压下对未知的恐惧，但现在只剩他孤零零一人，一直压抑的恐惧感瞬间侵蚀东方苦的脑海，他就像独自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了无声息，有的只是寂寞与恐惧。

牛妖的状态更加不好，本来黑气就消耗严重，刚才那两下攻击也是损耗颇巨，接着又吃了几记火球，更是让体表的黑气时有时无，导致缺乏压制的白霜迅速蔓延，身体更加麻木。

看着已经停手的东方苦，心有余悸的牛妖血红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它没想到刻意留下的这个本来威胁最小的人类，竟然这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