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在千代的面前,如同漩涡一样的消失……

蝎,你最终,心中还是放不下他们啊。

千代说的不是别人,而是蝎已经在战斗中牺牲的父母。

其实说到蝎,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虽然自己年纪已经打了,已经不在参与砂隐忍者村的决策,而是和自己的弟弟海老藏一起隐居,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这些年还是根本就没有忘却自己家族的仇恨,虽然因为时间的关系,那种曾经刻骨铭心的仇恨变得慢慢的平淡,但是多少,还是在自己的心里占据着不小的位置。

更何况是对一个孩子。

这样想着,千代也就释然了。

“随他去吧,只是希望,蝎能够更好的过下去,也就够了。希望我爱罗,能够将砂隐忍者村管理好,承担一个做风影的责任,光复砂隐忍者村的荣光。

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啊……

千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在眼睛合拢之前,看着忍界的天空,这个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了吧。”千代℃,感觉自己没有丝毫面对死亡的害怕,而是一种轻松,在解脱了自己的生命之后,那些无数的恩怨,都这样消散了。

“风影大人!!”勘九郎和手鞠悲痛的喊道。他们知道,又一个砂隐忍者村的英雄,一个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的前辈,已经逝世了。

在一旁静默的看着的木叶众人,这样的悲痛也同样感同身受,木叶能够有着今天这样的地位,能够盘踞这最为肥沃的土地,木叶那些曾经在战斗中奉献了自己的生命的那些忍者、那些前辈们,绝对占据了最大的功绩。这些功绩不是给其他人说,而是就这样,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带着沉重的色彩。

千代的尸体也会被运送回砂隐忍者村,会以最高规格的形式下葬,也会安葬在慰灵碑上面,会在上面,铭刻下千代的名字。只是看着千代,就能够想到,那慰灵碑里面,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这些为了村子而献身的那些英豪。

想到这里,木叶的这些小强们多了一些感悟。

他们的出生,不是在战争的时期,战争的残酷,是他们远远不能够想像的。

他们只能够在长辈的只言片语中,体会当时战争的残酷。

下忍,是不会有着类似于除草、找动物这样的简单d级任务,匆匆的从忍校毕业,就要安排在木叶忍者村的范围内进行巡逻,在战斗期间,入侵和潜入的别国忍者简直是多的数不胜数。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刚毕业的下忍,在一开始的时候,本身进行的是一种高危的任务。或者说,即使是最为和蔼,对忍者最为柔和的木叶,也不得不用这样的任务,来快速的选拔可以使用的忍者人才,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快速而残酷的战争中,提供人才的输送。

忍者的战争,每一次战役损失的忍者,都是数百名,这对于一个忍村来说,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数字。而且,这也意味着,至少有着数百个家庭,都会在一场战斗之后,成为残缺的家庭,留下无依无靠的孩子,或者是妻女。

每一次战斗,无论承不承认,慰灵碑所在的英雄园则是走动最为频繁的场地,尽管这样的情况,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愿意看到。

当然,这也包括了,当初刚刚出生的木叶小强们,每一年的九月,都是在慰灵碑前祭奠的时候,以前他们还小,只是被那里肃穆的气氛感染,可是现在,他们却真的体会到了,在慰灵碑中,传承下来的那样的感动……

“啊--”我爱罗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眉头皱起。

本来已经被所有人都确定,已经死掉的忍者,竟然在这样的一瞬间,又一次的活了过来!

“真是神奇的忍术!”所有人都在心中浮现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在下一刻,又出现了一个想法,只不过这个忍术的代价确实是有些太大了。

用自己的生命,来挽救别人的生命,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对于一个村子的忍者,恐怕都是只是非常少的存在,即使是在知道忍术的情况下。

手鞠和勘九郎听到了我爱罗的声音,在用卷轴,仔细的收起了千代婆婆的尸体之后,就到了我爱罗的身边。

”我爱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手鞠关切的问道,虽然知道这个忍术已经产生了效果,但是手鞠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我爱罗没有说话,做起身子,因为刚刚苏醒,尝试想要起身,但是身上还是发软,没有什么力气。这地狱我爱罗来说,也算是一个独特的体验了。从很小以前,自己就没有尝试过受伤的滋味,第一次受伤,还是在宇智波佐助的手下,而这一次,身上这样的酸麻,在我爱罗的以激励在身体中流动了一下查克拉,检查的记过让我爱罗自己都大吃一惊。

我爱罗的记忆似乎因为生命的消逝,变得有一些模糊,在仔细回想着,半晌才用迟疑的语气说道:“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我爱罗已经回想了起来,自己中间有过一段时间的清醒,当时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的查克拉,随着尾兽一起剥离了出去。

对了!尾兽!

我爱罗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可是当他找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用自己平时的方法尝试沟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一点回应都没有。

果然,那不是梦么?

自己身体里面的守鹤,已经被剥离了出去了么?那么自己当初感觉到的自己的生命力的流失,应该也是真的了?但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还……

我爱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调理着自己的思路。轻轻的伸出了右手,自己身后的砂葫芦里面,就悠扬的飘出了金黄色的沙砾,这些沙砾就好像是迪达拉的手臂一样,掌握起来可以说是如臂使指。自己对于砂子的掌控,似乎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虽然身体有一些疼痛,但是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我爱罗没有说完,但是疑惑的语气却已经完美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说道这里,手鞠脸上的悲伤的神色,就再也无法掩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