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与他接触,检查一下身上是否有异样,入体的瞬间就该会痛,有这种感觉的赶快检查一下!”如歌的话落,啸天骑们就快带离去,互相检查是否有异样。

“司徒叔叔,我的药箱中你去找一瓶红色的药粉,学我刚刚的动作引出那蛊就行!”

司徒国舅点点头,大步走到如歌的药箱中找到了毒药与解药之后,就立马跑到啸天骑们脱衣检查的地方帮助。

如歌把视线投到了地上半死不知的黑衣人身上,看着他身上流出的血液中有不少蠕动的东西时,微微皱眉。

“这人要怎么处理?”轩辕圣夜也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嫌恶皱眉,他差一点就会成这样么?

真恶心!

“我无法处理,听说很多蛊离开人体都能活下去,看这样子……”她也觉得棘手,完会无法接近自然也无法审问,她没这个自信可以从这黑衣人的口中得知什么。

半死不知的黑衣人冲着如歌幽幽一笑,伸手一掌刺入自己的心脏,鲜活跳动的心脏被他自己掏了出来……

大家一起去死!

如歌双眼紧缩,眯着起看着心脏上那细丝缠绕的样子,警戒后退,轩辕圣夜也觉得心中一阵不安,顿时抱着如歌快速后退……

心脏上的丝线在失去跳动的时候纷纷死亡,一股黑色的烟瞬间升起,浅浅细细的黑色轻烟,黑衣人的身体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地黑色的血液与微微飘动的黑烟,黑烟所到之处草木以看得见的速度枯萎……

带着如歌跃上墙头,静静看着下方一幕,轩辕圣夜眼中露出一抹紧绷。

院中还有啸天骑还有冥月,如歌立马担忧起来,冲着下方还在检查身上是否有蛊的啸天骑大吼:“不要出来,立马冲出屋顶!”

院中淡淡的黑烟轻轻飘动,很快就要飘到冥月所在的地窖了,如歌的担忧也越来越盛。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这黑烟的毒性很强,强到与狼毒鸟不分上下……

听到如歌的声音,啸天骑与司徒国舅随手披了外衣就直接纵身轻跃,直接跳上屋顶,静静看着院中不断开始枯萎的草木,心中一阵忌惮。

黑烟朝着地窖方向移动,一个啸天骑背着冥月刚想出地窖,可是看到黑烟又瞬间退了回去,如歌见状,咬咬牙。

只能赌一把了!

“地窖里的人听着,听我命令!”如歌看着地窖方向大喊。

“是!”地窖中传来啸天骑士兵的声音。

从脖子中掏出啸天令,如歌刚想动作,轩辕圣夜一把拿了过去,“你想做什么?我来做!”

“不行,你不懂毒,如何代替我行动?”想也不想,如歌直接拒绝,开玩笑,狼毒鸟的毒素不能出任何差错。

一听如歌的话,轩辕圣夜更加不同意了,抿着唇盯着她:“我来,你说!”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轩辕圣夜的态度又十分坚定,便点头:“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行动不方便,你负责带我离开,东西给我,准备好随时撤退!”

地面的黑雾停止不动,黑雾之下心脏焦黑剥落,一条纯金色的软体动物好像蚕一样的东西在地面快带爬动,所到之前虫蚁皆灭,心中对那蛊有了一个大约的猜测。

“快点,给我!”如歌的表情十分焦急,声音也越发凌利了起来,看着不愿意动的轩辕圣夜,如歌上前一把夺下,拿着发钗朝着啸天令的某处刺了过去……

发钗尖端瞬间融化,如歌拿着啸天骑直接朝着下方扔了过去,大吼:“走!”

啸天令一落地,那金色的蚕就立马朝着啸天令追了过去,趴在啸天令上一点一点啃着,里面纯白的液体流了出来,化为烟尘……

地窖的士兵听到如歌的声音,立马背着冥月冲出地窖,金蚕的离去带走黑雾,士兵背着冥月瞬间上屋顶。

“走,离开附近,最少一里之内!”如歌看着啸天令被金蚕啃掉了外面的琥珀,流出了里外的液体,瞳孔顿时紧缩,马上下达了命令。

狼毒鸟的心脏毒素可以扩散方圆好几里,毒素传入空中,到时中毒都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无药可效。

那只金蚕她觉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本书里见过一样。

边逃边想的如歌暂是扔掉这个疑惑,狼毒鸟的心脏毒液流了出来,这附近是不能待了,而且附近的人们估计也会中毒死去,这里的丞相府,位于皇宫较近之处,四周皆为臣子的府邸与皇宫,如歌看了一眼,冷冷的扭头。

东元的臣子,虽然无辜,但与她无关!

快速离开毒性范围,如歌几人转到了下一个躲藏地点,等他们安顿时下来之后,外面己经闹开了锅。

一天之内,以丞相府为中心,四周一里之内的东元官员们突然出现中毒现象,离丞相府较近的官员与他们的家人中也现了暴毙的现象,一天之类,十来位高官中毒不醒,四座官员府满门暴毙,皇宫侍卫同样也现在中毒现象,然而为何中毒却无法查知。

一天的时候而己,突然发生了奇怪暴毙的事情让官员们开始心中惊慌,以为又是皇后滥杀无辜了。

安顿下来之后如歌才有时间想那到底是什么,左想右想觉得十分熟悉,可却偏偏想不起来。

“啊……我知道了……”一直纠结那到底是什么的如歌突然一拍桌子,惊了众人好大一跳。

“那是至毒的金蚕蛊,师父的藏书中有说过,说金蚕蛊是蛊毒中最毒之物,也是大陆剧毒排行中占前十的剧毒,狼毒鸟并称为世上唯一两种活着的剧毒!”如歌立马说出了她所知道的,想到那模样,不正是与师父给她看的书中所写的金蚕蛊一模一样?

听说那玩意毒素不亚于狼毒鸟,金蚕蛊一直十分神秘,听说是苗族至毒之圣物,可是却依旧是个传说,出现的时间比狼毒鸟要晚,见过的人并不多。

“啸天令也是毒药?”想起如歌扔下啸天令之后让他们快速逃跑的举动,轩辕圣夜觉得心中了阵列惧怕,他竟然让她一直贴身戴着啸天令?

“嗯,啸天令说白了就是狼毒鸟的心脏,毒性不低于那金蚕蛊,想着双方毒性能否克制就扔了出去,金蚕蛊的特性很奇怪,被外力杀死时会释放大量的黑烟,那些黑烟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对于,金蚕蛊还有一个十分通俗的名字,叫瘟疫!”如歌脸上带着一抹复杂,她不知道是要庆幸还是担心。

如此珍贵的蛊毒在一个暗卫的身上,那这暗卫一定就是药人,或者说是蛊虫的培育体。这金蚕蛊说不定就是贺兰佳儿的底牌。

歪打正着的发现了金蚕蛊的存在,又有可能歪打正着的消灭没有引起瘟疫的蔓延,她该庆幸吧?

“那现在瘟疫会不会起了,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一听是瘟疫,司徒国舅立马紧张了,几十年前大陆流行过一次瘟疫,三个国家加起来好几百万的百姓死亡,对于那一幕他可是记得十分清楚,他的父亲就死于那瘟疫之中。

“准备一下,离开东元!”轩辕圣夜也同意,如果瘟疫的话那就不能久留了。

“我说的是外力死亡的情况下那金蚕蛊才会释放毒素,还好这次没有轻举妄动,没有直接杀它,狼毒鸟的毒素不比它低,会不会比它高就不清楚了。金蚕蛊要么还活着,要么被毒死,派个人去查看一下吧!”如歌也好奇,心中祈祷那金蚕蛊死亡,那可是贺兰佳儿的东西,放在她的手里就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贺兰佳儿被逼到了绝地,会不会在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也很难说得清。

提前发现贺兰佳儿的手段就提前灭杀,这也是她看到金蚕蛊第一时间没有扔下不管而是拥下啸天令的原因。

这玩意一定是贺兰佳儿的,毒性如此之强,真被她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半会无法接近那蛊,所以她才想到啸天令。

听着如歌的话很快查看完毕回来的啸天骑士兵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亲眼看到了金蚕蛊的尸体。

如歌一听,立马就笑了。

东元官员是暴毙,瘟疫不会让人暴毙,只会慢慢折磨,可以确定的是那是剧毒不是瘟疫,那么金蚕蛊是敌不过狼毒鸟的心脏毒素而亡,不是外力造成的死亡,毒性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如歌笑了,贺兰佳儿看到金蚕蛊的尸体时,顿时怒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查到事发中心是秦幕的丞相府时,她心中就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派出大量的士兵到处找,可她尧双却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着地面金蚕蛊的尸体,贺兰佳儿只觉得气血上涌,她养了一百多年的蛊王就这么死了?不是外力造成了死亡,毒囊没有裂开,毒性没有完全挥发出来。

不是外力死亡那是怎么回事?

贺兰佳儿蹲下身体,拿着树枝翻转了金蚕蛊的尸体,看着它身上那透明碎片时,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这个材质……

透明无光,除了她手上的啸天令就没有其它,可是色泽不一样,这碎片看起来更加的暗沉,像是放了很多年的感觉。

突然,贺兰佳儿伸手拿出怀中的三块啸天令,对地上的啸片对比一下,立马气得直接全部砸向地面。

没有对比所以才不知道,现在一对比才发现她手中的三块啸天令十分新,那种经过岁月风霜的痕迹根本没有,与地面碎片一对比就立马能明白。

她被骗了!

因为她没有摸过真正的啸天令,只知道啸天令长什么样子却完全没有想过她手中的是假的。

好大的胆子,尧双,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紧抿着唇,贺兰佳儿强忍着怒力,双手握拳,指甲死死刺入血肉,神情一片扭曲……

然而,这还不是最气的!

三天之后,十万鬼军兵临城下,与之同时,一个时候之后,西越大军二十万先锋直接逼向东元京城,与鬼军一起对东元京城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包围。

与此同时,贺兰佳儿才收回到鬼军与西越军队的事情,气得差点直接晕过去。

被兵临城下才得知消息,她的身边一定会了问题,不然消息为何传递的这般慢?

“云隐?羽?”贺兰佳儿看着手上的消息,大吼一声,两道身影立马走了出来,走到她的面前,单膝下跪。

啪地一声直接拍在桌子上,贺兰佳儿眼中是深深的怒火与怀疑。

“这是怎么回事?十万鬼军,二十万西越军队,现在被兵临城下本宫才得到这个消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愤怒大吼,贺兰佳儿盯着两人,眼中是深深的怀疑。

“京城封城之后就没有过任何探子回城禀报,也没听过相关动静,三天前轩辕圣夜潜伏入京被属下发现后属下就听从主子的命令四处寻找尧双他们的身影,云隐也派出人去暗杀,可是根本打不过,虽然有一个黑衣人帮助,但依旧不是轩辕圣夜的对手!”羽口中的黑衣人就是贺兰佳儿那死去的暗卫,金蚕蛊的培育体。

“说说当时的事情!”贺兰佳儿眼中带着深深的怀疑,云隐她不担心背叛,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乖,唯独这个羽,是她不惜手段灭了她满门才让他臣服的,难保他不会起反心。

羽一一说着当时的事情,贺兰佳儿细细听着,过了一会才点头:“行了,你先离去,去看看那些中毒的臣子的毒是否能解!”

羽微微一愣,点头,离去……

云隐跪在地上,静静看着羽离去的背影,不语。

“杀了他!”贺兰佳儿的声音淡淡响起,云隐微愣,抬眼再次确认,看见贺兰佳儿双眼紧紧盯着他,脸上带着深深的煞气,再一次出声:“本宫命令你,杀了羽!”

云隐垂眸,淡淡问道:“是,属下不解,为何要杀羽统领?”

“本宫的身边有奸细,要么是你,要么是他,还是说本宫将你们两人都杀了?”贺兰佳儿盯着云隐一字一句幽幽问道:“云隐,看着本宫,你就是那个奸细么?”

云隐面无表情抬眼,认真回答:“属下是主子所救,至死都不会背叛主子,若违此誓,必将不得好死!”

看到云隐没有任何动容的脸时,才满意微微点头。

她对自己的蛊可是十分有自信,除了本族人基本无人能解她的蛊,这云隐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异样,看来并没有说谎。

人说谎时心脏会止不住的跳动,云隐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就代表他的心脏跳动未加速,也代表他没有说谎。

果然,那个羽才是奸细!

“知道就好,云隐,本宫的脾气你知道,背叛本宫中,一定会生不如死!”贺兰佳儿眯着眼,眼中杀气四散,十分渗人。

阴唳唳的盯着云隐,释放着大量的杀气。

“是,属下明白!”云隐跪在地上,低着头,半掩着眸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看来羽是真的被怀疑了,主人猜得真透,还好让他从现起开始撤离。

他与羽两人或许都被怀疑了,只不过他是这个女人一手带大的,背叛嫌疑没有羽来得大,毕竟那个女人可是一手灭了羽的全家。

其中的仇恨就会让那个女人第一反应想到背叛者是羽。

“本宫信你,去杀了羽!”贺兰佳儿收回了视线,静静看着云隐,微微点头。

“是,属下一定办到!”云隐毫不犹豫的点头,冲着贺兰佳儿行礼之后就快去离去。

贺兰佳儿整理了一下桌上公文,起身,朝着金銮殿而去……

殿中,大臣们五三成群交头接耳,神情担忧,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唉声叹气。

今日一早,满城都是敌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一直生活在皇城以为战争离他们很遥远的百姓权贵们一个个开始惊慌了。

敌军包围了皇城,他们是想要逃都无法逃离,如今京城又封了城,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所有的大臣第一时间上朝,不仅被兵临城下,而且三天前无缘无故出现官员暴毙,现在还有十多人昏迷不醒,京城中隐隐传言是东元由女人主政而天降惩罚。

庄严肃穆,正气巍峨的皇宫,金碧辉煌。

朱漆红墙,金黄琉璃瓦,青花石铺路,高山流水,亭台楼阁。

白玉围栏,廊廊红柱金砖,金龙腾云雕刻。

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奢华,端庄。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独有的嗓音响起,所有臣子全数低头,双膝跪在地面叩首: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兰佳儿走到龙椅之上,振袖,尊贵稳坐上首,神色平常:“众卿平身!”

“谢皇后娘娘!”

众臣全部起身,听着太监一句有事议事,无事退朝的话之后,一个个大臣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当然针对的问题都一样。

一是城外的大军,二是突然死亡的官员们!

朝臣们吵成一团,神情十分惊慌。

身为文臣,根本没有见过大军的模样,也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厮杀,一早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瞬间失了心神。

别看平时他们在朝中意气风发的,可到底全是纸上谈兵,面对城外那几十万的军队时,一个个忍不住的心惊,害怕。

贺兰佳儿看着朝中吵成一团的大臣们,只觉得脑中气血顿时上涌,一股腥甜涌入口中,生生硬下,怒声大吼:“吵什么?本宫还没让你们上战场就怕成这样,平时朝庭养你们是白养了?本宫话放在这里,谁要是敢再吵,立马给本宫守城去!”

暴怒的声音,威严又带着杀气,一瞬间,在朝中大声响起,生生震慑着众人。

贺兰佳儿话一出,无人敢顶嘴,全部低头不语,可脸上畏惧的神情依旧无法消退。

武将都被派出去,朝中只有极少数的武将,一般都是文臣。

身为文臣的他们根本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经历过血腥,会这样的害怕慌张也算正常。

“你们是文臣,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过战争不是你们的错,可是如此胆小无用,本宫留你们做何?一进臣子没一个有用的,本宫倒不如全部杀了来得干净,省得吵得本宫头痛,除了吵你们还能做什么?啊!”贺兰佳儿怒气冲冲,指着朝下臣子一声大骂,她本人被逼入绝境,而她的臣子完全在拖后腿,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生气的事情?

“请皇后娘娘息怒!”所有臣子被训完全不敢回嘴,八年来一直都是皇后主持朝政,到最近半年陛下病重根本不理世事,把所有一切都交给了她来打理,而他们也根本见不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