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灵带着动弹不得的秦如萱光明正大的离开的浅悦院,秦如莲与如歌也跟在后面,朝着秦如萱的院子而去……

原本在浅悦院不停忙活的两个暗卫只是淡淡看了眼被带走的浅悦院,扭过头收起并未撒落的火油,一副什么也没有看到了模样。

扛着秦如萱来到了她的院子,刚一入院,暗灵就直接扔下了秦如萱,由秦如莲拖着秦如萱一步一步朝着房间走去,凌乱的长发被秦如莲紧紧抓在手中,秦如萱觉得头皮一阵疼痛想要高声尖叫可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双眼畏惧的盯着如歌那淡淡的笑脸,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步步跟着走进房中,如歌含笑踏入,扫了眼四周的摆设,挑眉。

这秦如萱倒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夸张的龙凤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精美的雪梨木书桌上一张琴和一把琵琶。

琴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与全屋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可是却将整间屋子的格调提升了几个档次,就好比将一个爆发户转成了一个贵族。

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如歌静缓缓走到一边椅子坐下,单手搭在扶手,侧身斜坐,没有一点女子的温婉端庄,可是这随意中却露出一抹肆意优雅。

静静看着被秦如莲拖回房中的秦如萱,如歌浅浅一笑:“说说吧,谁上你这么做的?”

暗灵走上前,伸手解开了秦如萱的穴道,秦如萱得到自由不是求饶,而大大声怒骂:“贱人,你竟敢如此对本妃,本妃一定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让你的尸骨全部拿去喂狗……”

啪的一声,秦如萱的脸被打偏到一边,一手捂着脸,眼中闪过一敢置信,扭头看着打她的人是秦如莲时,整个人瞬间暴怒:“秦如莲,你个贱婢也敢打本妃,你不想活了?”

秦如莲收回手,甩了甩,诡异一笑:“我早就不想活了,自然也就敢打你!真没见过你这般愚蠢的人,当真以为世上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虽是皇后义女可你到底没有公主品阶与身份,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太子侧妃罢了。三妹是夜王妃,她的手上有数十万的啸天骑,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有一国当靠山,有一位宠爱她的夫君,而你秦如萱有有什么?”

冷冷的看着秦如萱,秦如莲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幽幽一笑:“过了几年的庶女生活,一旦有了一点身份就自认为自己最尊贵,我都替你可怜!”

“闭嘴,闭嘴……”秦如莲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刀,直接刺入她内心最深处,把她的自卑全数掏了出来,疼得她鲜血直流,也有些恼羞成怒。

伸手拿起一边的油灯,秦如莲伸手托在手中,看着秦如萱幽幽笑道:“看,平时你就是这样让我托着滚烫的油灯,跪在你的床边整整一夜不准动弹,也不准放下,任由那滚烫的油灯烫得我双手水泡拿不稳任何东西,第二天做不好事情是就会被你打骂,打骂之后也没有休养的时间又要接着被你指派各种工作,做不好依旧是打骂……这种重复一天又一天的打与骂,伤与痛的日子,我过了半年了,再加上以前三年的时间,我总共三年半的时间都是一天又一天不停重复着这种生活,四妹,你的命真好,身为庶女却从未受过任何委屈……”

油灯的火光照耀在秦如莲的脸上,跳跃出冰冷又炽热的光芒,拿着油灯的手微微一斜,油灯中的火油直接倒了出来,滴到床边,滴到长长的纱帐上,滴到了地毯上……

直到现在秦如萱才开始慌了,看到秦如莲那不正常的神情时才感觉到惊慌,双眼盯着秦如莲不断怒吼:“你想做什么?住手,本妃警告你,快住手……”

秦如莲扭头,看着如歌那微微一笑的脸时,心中顿时觉得一阵冰冷。

月光耀耀却在她脸上镀下璀璨而冰冷的金光,仿佛佛经里兼具佛性与魔性的修罗鬼神。双眼含笑却冰冷一片,冷漠到了残酷,只是静静看着,唇角微勾着……

明明笑着,可秦如莲她却觉得心中一片冰冷,因为她从那双眼睛中看不到任何情绪,就好像现在她与秦如萱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介小丑,惹了她的欢心就能得到她的注视,惹不了她的欢心就只能残存到世界底端,如阴沟老鼠一般。

端着油灯的手微微一抖,手中不稳,油灯直接掉浇在地毯上面,火苗顿时跳跃,微光,一点一点开始逐渐燃烧开来……

“想要脱罪,就把火势引去浅悦院,两个院子相隔不久,你能做出火势蔓延的假象吧?”看着跳动的微光,如歌缓缓起身,看也不看地上的秦如萱一眼,双眼冰冷盯着秦如莲。

“放心,不会让秦幕与皇后怀疑到你,我会做出一个打翻油灯以至于秦如萱在睡梦中被烧死的假象!请三妹放心,秦幕未死,我这条命暂时不能丢!”冲着如歌点点头,秦如莲那张腊黄的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盯着秦如萱时神情十分兴奋。

如歌点头,走出了房间,留下一句‘你看着办’的话之后就来到了院子,细细打量了四周一下,招了招手,秦如萱身边的两个暗卫直接闪了出来:“主子!”

在羽的帮助下,原先的两个暗卫早己被啸天骑第二队的成员取代,这次随着惊林入东远,远在他国的武功高强的第二队全部集结开始,较近的己潜伏了京城,在羽的帮助下一个又一个的不断安插进入禁军之中。

就连元后的暗卫,羽与云隐想办法做出了一个假的身份,把啸天骑的成员混了进去。

“房中的引火条件不太够,你们去处理一下,还有院子里这些干草,数量太多看起来很不自然,拿掉一些浇上火油也直接引燃,虽说的秋天,除了菊花别的花草多干枯,可是这么多的干草不太自然,还有,你们去拿干草的路上记得去查一次,看有没有掉落的,之后秦幕一定会派人来查,不能留下一点痕迹,秦如莲我还有用,暂是不能让她死了!”如歌看了眼院子中间的干草,立马就找出了不自然的地方,现在还不能直接与元后他们翻脸,至于秦幕那边……呵呵……

“是,属下知道了!”挥挥手,一队队暗卫四处散开,外面的暗一看到信号也带着向人闪了进来,一点一点清理着后续事情,不让留下一点的痕迹。

秦如萱的房间瞬间火势冲天而起,此时已经是深秋,花园里里除了菊花尚开早就一片枯黄,天干物燥,只需要点燃了一点儿火星子,立刻就燃起了一丛丛的火苗,更别说那原本就是极为易燃的幔帐与浇上火油铺路的石板,一路蔓延朝着秦如萱的房间而去……

秦如萱的房间火势己起,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的咒骂与哭泣,还有哀嚎,如歌站在院中静静看着一切没有再次走进去的欲望。

她的目标是秦幕,至于秦如莲与秦如萱的仇怨她不想参与,秦如萱死了也好,一是秦幕会伤心,二是她实在不喜愚蠢狂妄之人,三是可以看看元后的反应。

瞬间,火势冲天而起。

静静地负手而立,冲天的火焰,当火焰越来越大的时候,如歌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眼前的火焰好像只是一场星原之火一样,丝毫不为里面的那正苦苦挣扎的秦如萱动容。

听着不远处的动静,如歌淡淡道:“走!”

东宫中不少的宫女太监被眼前的火焰顿时惊住了,错愕地看着那熊熊大火,脸色各异,有茫然的,有惊慌的,有恐惧的,有得意的……总总不足而言。

“不好了,走水了!”

“救火啊,侧妃娘娘还在里面!”

“救命……水,快去拿水来!”

房间里有人发出凄厉的呼救声,但声音虚弱又因为恐惧几乎都变了形,火场原本就异常喧嚣,那微弱呼救之声夹杂着哔剥火声,几乎没有人能听出来那是男是女。

而院子的大门被锁住,想要进去救火只能不断撞着门,想要冲进去救人。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哪怕秦如萱平时对待下人十分冷酷,但这会一定要救人,不然的话,深秋天干物燥火借风势,有那么一点儿火星被吹了出去,不一会就能将整片府邸都烧起来。

“救命……救……”

这时,从院子中冲出一个火球,冲出火场直接躺在地面翻滚,众人见状连忙端着水盆直接浇了下去,有的脱下外衣扑火,三下两下,冲出来的人身上的火被扑灭,众人才认出来这冲出来的人是侧妃娘娘的贴身丫环,好像叫莲儿?

不错,就是秦如莲,在如歌离去之后看到院中火起时,就把秦如萱房中全数撒上火油,而她自己就立马跑出房门,看着院中的大火,咬咬牙,心一横,整个人直接冲入院中火焰之中再迅带朝着门外跑去……

短时间内不会被烧伤,只要她速度够快,虽然会受一点小伤但不会至命,整个院子就她毫发无伤也太不自然,做出一个拼死逃出的假象就可以脱离嫌疑惑,她还想活着,秦幕未死她还不想死!

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感受到身体阵阵疼痛,估计有些地方被烧伤了,但是没事,如此一来她的嫌疑洗清了,也活了下来。

“怎么样了?还好吧?”看着秦如莲身上的火焰被扑灭,有人围了过来,上前关切。

秦如莲突然一个闪身,顿时坐了起来,指着火海焦急高喊:“救人,侧妃娘娘还在里面,快……”

也不知是真的因为天干物燥,还是救火迟缓了些,那熊熊烈焰,还真是有一些火星烧到了如歌浅悦院其他的房子上头去了。

这一下子火势愈发地控制不住,惊醒了皇宫的人更多,到了最后连皇宫禁卫的人都惊动了,组织了水龙队连夜赶过来,加上新烧起来的那一片靠着东宫的莲花池还算是临水的,所以火势好歹控制住了。

冥月也同样是被锣鼓声惊醒,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天时,顿时双眼微眯,沉声轻问:“怎么回事?”

“侧妃娘娘的院子起火了,现在正在救火中!”

等冥月到达秦如萱的院子前时,如歌也从浅悦走了出来,东宫之中禁卫们提着水桶不停的灭火,可是火势早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一场大火直接烧到天亮,引来的元后,也引来了秦幕……

皇宫大火烧了一夜,贺兰佳儿是当场就被惊醒,而秦幕是天微亮时收到消息立马进入皇宫,到达东宫……

贺兰佳儿与秦幕来到刚刚扑灭的院子前,两人的脸色都不好,贺兰佳儿是因为得到啸天令时欣喜到一夜没睡,刚刚入睡就被惊醒,所以脸色看起来十分疲惫。

而秦幕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时,眼中露出焦急与担心,最爱的女儿听说还没有下落,他如何不急?

“萱儿,萱儿在哪?”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秦如萱的下落,秦幕的眼中流露出担忧,随着扯着一个禁军询问,声音也难勉尖锐起来。

“属下不知,除了冲出火场的一人,再无他人冲出来,所以……”被扯着的禁军连忙摇头,秦幕一听,大力松开,整个人朝着火场就进接冲了进去……

还没接近废墟,秦幕就被禁军拦下:“丞相大人,您不能进,现在温度没有降下来还有再次引燃的风险……”

“滚开……”秦幕大吼,想要甩开禁卫的手,可是禁卫却死死拉住他不让他接近,场合顿时变得僵持起来。

“丞相就等着,禁卫此时在寻找尸体,你这般只会打扰他们的行动,退下!”威严的女声响起,秦幕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扭过头,看着一袭明黄凤袍的贺兰佳儿,微微弯腰:“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静静看了眼秦幕,贺兰佳儿把视线投在了禁军的身上,吩咐道:“多派些人手寻找,加快动作,不得耽误!”

“是!”禁卫放开秦幕,立马朝着还是不停冒着烟雾的废墟走了过去。

秦幕再不甘也只能静静站在原地,焦急等待。

远处与冥月站在一起的如歌静静看着秦幕的脸色,愉悦勾唇:痛苦了么?呵呵,这才是一个开始罢了,可不要怪我,是你秦幕做人太失败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憎恨,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听说你的院子也被波及了,有没有事?”站在如歌身边的冥月只是冷淡了看了眼秦如萱的院子,把视线放在了如歌身上。

“我没事,听到声音就跑出来了,院子中央的枯草未打理所以才被火星引燃,但是扑灭的比较及时,有一间房间被烧,一个丫环受了重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如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神情也微微担忧。

她故意在自己的院子里放了一些干草做出一个被波及的假象,只不过红袖己不需要她的存在了,暗灵从现在开始直接隐入她的身边,不用再伪装着别人的身份活在明处。皇宫之中不缺死人,随便就能找到一个,这两天就秦如萱打死的宫女就有好几人,随便拿来一人丢入火中造成红袖这个身份的替代品,暗灵就可以摆脱红袖的身份隐在她的身边。

暗卫当然是隐在暗处才比较有用,活在明面只会受人制约!

“要不要本宫找太医过来?”冥月听着如歌的叹息时以为她是真的喜欢那个丫环,便出声询问。

如歌张张角,刚想说什么,一边的小文子低头走了过来,弯腰:“夫人,红袖……去了……”

“真是可怜,主仆一场,好好安葬她吧!”叹息的摇摇头,如歌声音微高吩咐着小文子。

故意提高的声间立马就引起了贺兰佳儿的注意,听着如歌的话时,双眼微冷,扭头朝着如歌走来,沉声问道:“旁边是夜王妃的院子,也有死人?”

冥月袖中双手一紧,看着贺兰佳儿时怎么也掩藏不住怒气,如歌看着他的模样时,双手不动声色劝劝触碰着他,小手握上他的大手不断暗暗使力,似在在为他打气加油。

感到掌心的刺痛与酥麻,冥月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空白的大脑顿时回复了清明,看着如歌那担忧的眼神时,顿时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大手微微紧握,似乎在暗示她现在他没有事了,不用担心。

如歌见状,顿时微微一笑,抽出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看见贺兰佳儿。

手中那温软的触感消失,冥月眼中闪过失落,抬眼,凝了凝神,微笑拱手,弯腰行礼:“儿臣见过母后,突然发生了火灾惊扰了母后,实在是儿臣的不是,让母后担心了。”

贺兰佳儿冷冷看着冥月,再不动声色看了眼站在旁边含笑的如歌,冷冽点头:“嗯,你这东宫是不是妖蛾子太多了?好好的怎么就走水了?”

贺兰佳儿在说这话时双眼紧紧盯着如歌,似乎是认定了如歌就是这次的凶手一样。

感受到贺兰佳儿的视线,如歌面无平静,无半点惊慌,只是淡淡轻笑,静立不语。

“母后说的是,儿臣半夜时分惊醒才知这里起火了,派人救火己来不及,现在此让人查到底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走水,到时一定给母后一个交待!”冥月掩下内心的憎恨,低头看着地面,尽力平复声音中的异样,恭敬的弯腰请罪。

“不是给本宫一个效待,而是给丞相一个效待,你的侧妃到现在都没有身影,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好好的一个侧妃就死在你的东宫里,到底是何事你必须查清楚,严罚纵火之人。”一口就咬定是被人纵火,贺兰佳儿的心中直接认定秦如萱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暗中纵火而为。

她怀疑如歌,可是想到她的身边都是自己的人时,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怀疑。

“是,儿臣遵旨!”冥月点头,再次弯腰。

贺兰佳儿看着如歌,双眼微眯:“听说夜王妃这里也死了一个丫环,怎么回事?”

死咬住如歌不放,她总觉得这个浅浅轻笑的年轻女人不知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总觉得这声走火与这个女人有关。

“是呀,半夜大火时本妃也被惊醒了,院中花园的枯草被点燃,挨得较近的下人房间被点燃了,等本妃惊醒的时候才发现火势己起,不好本妃的院中有一个人工湖,取水容易也就很快的灭了火势,救出一个全身上下都被烧得漆黑的丫环,本以为她还活着,不想刚刚才知道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去……”如歌脸上闪过惊讶,闪过叹息。

贺兰佳儿紧紧盯着她,好半响才冷冷出声:“有人被烧死却无人知道,你们浅悦院的人倒是宽心,惨叫声都听不到直到烧死了才起惊醒?时间上也太过巧合了吧?”

不信,贺兰佳儿她是完全不信,一个人被火烧时怎么可能不会发现任何声音?那个红袖说不定就是她买通的棋子来这里给火再杀人灭口的,对,肯定是这样!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死去的那丫环叫红袖,她天生不会说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所以本妃才会在大火完全烧起后才惊醒……”不怕贺兰佳儿去查,反正红袖确实是天生不会说话,难不成还能派太医或者仵作来剖开尸体检查那死去的丫头是不是真的天生哑巴?

“哑巴?”贺兰佳儿凤眼微眯,盯着如歌眼中审视,看着如歌脸上的叹息表情,微微皱眉。

“是的,皇后娘娘不信可以去派人查,反正这是太子殿下送过来的人,出自何处一定有记载!”完全不惧贺兰佳儿的打量,如歌神情自在,表情平静,迎着她的打量与她对视着。

贺兰佳儿与如歌对视的时候,在废墟中翻找的禁军突然高声唤道:“来人啊,这里找到两惧尸体,快抬出去,这里火势有复然的现象,再打点水过来!”

从废墟中第一次翻出尸体,所有人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是第一次找到了尸体,不知道身份到底是谁?

秦幕一直紧紧盯着如歌方向,听到禁卫说起有找到尸体时顿时就冲了过去,看着抬出来的两具烧得漆黑根本分辩不出是男是女的尸体顿时皱眉。

小心的把尸体摆在一边,接着禁军找出第一具尸体之后,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总共五具尸体找了出来,被禁军小心翼翼抬了出来摆在地面。

“仵作,过来查看一下!”因为全部被烧得漆黑,所以在场之人根本辩不出五具尸体的身份,是男是女,是否真的被烧死的,还是有可能是别的死因……

“是!”提前被找来的仵作点头称时,找到一具具的尸体边一一栓查着,时不时拿着工具小心的夹着尸体身上的烧焦融化的东西检查,因为其中有可能有秦如萱的尸体,所以仵作不敢解剖,只能看着焦黑的尸体小心检查着。

众人静静等着,过了好久,仵作才起身,走到贺兰佳儿的身边,弯腰:“启禀皇后娘娘,这五具尸体的性别己辩认出来,是两女三男,其中一人是太监!”

贺兰佳儿顿时皱起了眉,两女三男,其中一人是太监,那么其中两人就是完好的男人?

堂堂侧妃的院子走水,侧妃与两个完好的男人被烧死院中,这传出去的话……

“女人身份可有辩认出来?”贺兰佳儿轻咳一声,看着仵作沉声低问,语气也有些不好起来。

秦如萱怎么样她本没有什么兴趣,也并不在意,可是她现在身为她义女,名声受损最终会损她的威严,唯独这个她绝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