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墨那里出来,如歌走在街上,街上早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战火弥漫的阴霾早己散去,一个个脸上带着八卦的趣味,时不时交谈着。

如歌顿时发觉,怎么街上多了好多个白衣女子?

明明她记得以前很少见过如她一般喜爱白衣的女子,白衣太素,被多数女子不喜。

怎么才短短几天开始,京城就出现了这么多的白衣女子?

如歌静静的走在街上,缓缓走到妙鲜楼附近,那里依旧如初,轩辕凌依旧痛苦不堪的活着。

看到轩辕凌的一瞬间,如歌心中五味杂陈,感觉沉家灭亡之后,她己没了什么感觉。

路墨说,越离杰因为受伤太重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在战争中就死去,死得这般轻松,让她有些不悦,但更多的肆然。如果把越离杰留给越离紫的话,估计以他的性格会留越离杰一命吧?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所有恩怨两清。

经过自己的努力让沉家灭亡,如歌觉得心中一阵快意,好似压了好几年的重石突然搬开,心中的阴暗消散了不少,再见轩辕凌时,总感觉没了那么多的恨意。是因为她又拥有亲人,拥有了可以保护亲人的势力,所以复仇之后再看到轩辕凌时才会没了以前那般的恨意么?

静静的走到轩辕凌的面前,静静看着他的表演,无手无臂,依旧活得好好的。

如歌静静坐着,静静看着,脸上神情淡淡,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

直到一场表演完毕,围观之人纷纷投下零离去之后,如歌才缓缓起身,走到轩辕凌的身边,幽幽道:“沉家满门都被我灭了,他们的下场没你的好,沉皇后从十丈宫门主动跳下,沉仁被斩了双臂,拔了舌头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烤,还要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中毒身亡在自己的前面,而沉程看到沉仁的下场时,气得吐血而死。对了,还有沉眉,被天牢犯人玩弄致死,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把她送入天牢的。啊,还有,越离杰双腿与心脏中箭,无药可医最终死在了战场之上……”如歌看着轩辕凌,一字一句慢慢说着,表情十分冷静,反而有一种恐怖又压抑的感觉。看着早己不会有任何表情的轩辕凌,如歌接着道:“你看,沉家是你的主使,所以他们比你还惨对不对?沉家己灭,突然对你好像也没有什么憎恨了,轩辕凌,你想死么?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轩辕凌一直听着,静静听着,听到她说着沉家的死因时,才微微动容,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才激动的大力点着。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他以为还有很久才能去死的时候,她的一句话,让轩辕凌顿时激动了起来。

虽说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可悲的是,轩辕凌早己失去了求生本能,倒不如说,他盼望着死。

如歌扫了一眼轩辕凌,缓缓站起,不想身后却一直站着一抹紫色身影,如歌扭头,顿时对来人对上了眼。

祁王轩辕朗!

如歌微微一愣,有些讶异,但很快恢复了心神,脸上表情淡淡:“祁王殿下也来看街头艺人的表演?”

“他是街头艺人?秦如歌,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如此对待太子,他可是轩辕的太子……”

“他不是太子!”如歌直接打断了祁王的话,看着他脸上的怒火,讽刺一笑:“祁王殿下为何要生气?他不是太子,更不是轩辕的太子,只不过是街头艺人罢了。还有祁王殿下请记住,我不是秦如歌,你可以唤我尧双,也可以唤我一声公主,唯独秦如歌这个名记,让我十分的不喜!”

如歌面对祁王时,脸色一直都不好,或许心结己放下,但看到他时,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不悦,看着他,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依旧在脑中回放,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记住前世一切。前世的仇她十分乐意记住,唯独这一点,她不乐意,如今的她有了重新愿意去接受的人,前世的她时时来干扰她是想怎么?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愚蠢么?

祁王第一次被女人这般不客气对待,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对她的好奇与怀疑却一日日的加深,总感觉,她与姚霜绝对有关联。

“抱歉,但请公主殿下告知,此人是谁?”祁王的脸上露出复杂,不仅仅是看到轩辕凌这悲惨的下场而感到快意,还有就是对她那狠辣手段的惊惧。

如歌轻轻转身,不屑冷淡,看也不再看祁王一眼,转身离去……

“祁王殿下可以亲自问问他是不是轩辕的太子,他虽然说不出话来,但耳朵还是听得见的。”

白裙飘飘,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街上白衣女子众多,一瞬间,混入人郡的她再也分辩不出来。

祁王收回目光,幽幽的盯着轩辕凌:“你是轩辕凌么?”

轩辕凌听着祁王的话,毫不犹豫的摇头。

斗了这么多年的敌人看到他现在这一幕,这么多么令人羞愧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承认,也不想承认,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卖艺的怪物,仅此而己。

“你不用否认,我听到了她叫你的名字,轩辕凌,咱们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扳倒你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女人,总觉得,有些郁闷。你说,你落得这个下场真的只是推了沉娴一把而招来的祸患吗?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般的憎恨你?”

祁王的问话终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轩辕凌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毫无动静,也说不了任何话,只能听到而己。

“我都忘了,你根本回答不了!”祁王伸手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毫不留恋的离去,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祁王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后,轩辕凌轻轻勾唇,露出一个扭曲又诡异的笑容。

好自为之?这是他要说的话才地,如果他还能说话,他也不会说出来。

好自为之的不止他一人,还有你,亲爱的祁王殿下。

你欠了债,迟早要还,她不是秦如歌,也不是无双公主,而是六年前死在你新房的姚清文之女,姚霜,你的前王妃!

哈哈,斗了这么多年,谁胜谁败还没有分晓,我先下地狱一步,黄泉路上等着你……

战后第二天

如歌本来在府中与尧夫人还是娴姨娘交谈,突然宫中来了一道旨令,说越帝要见她,因为这个消息,整个尧府瞬间陷入阴沉,气息变得十分压抑。

越帝想做什么他们完全猜得出来,正因为了解,所以不想让如歌去。

然而如歌只是冷冷一笑,看着关心她的尧国公等人,轻轻安慰:“父亲,娘,娘亲,你们放心,我去去就来,不会有事的。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太上皇而己,虽说权力未交,但也只是个太上皇。如果他当真这么不识趣,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皇位之争中让他活着己是我为姑姑着想,如果他当真不怀好心的话,我不介绍用强硬的手段令他屈服。”

如歌流露出一丝杀意,一丝狠毒,但尧国公等人却微微放心了。

如今的她有了千军万马,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是皇帝,却拥有了皇帝所能拥有的一切,如果宫里那位真的想做什么,他们不介意再来一次逼宫。

“镇国公,您说放心吧,陛下听到太上皇想要召见公主时就表态了,无论公主想做什么陛下都不会去管,您老,就放心的等着,公主很快就能回来。”负责接如歌的是越帝跟前的郑公公,虽说是越帝的人,但太监哪个不是闻风使舵的?

“行,那麻烦郑公公了。”尧国公眉头紧皱才微微舒展,有礼的拜托着郑公公。

“不敢不敢,镇国公请放心,洒家一定会平安送郡主归来!”一个太监竟敢保证,除了是越离紫的示意之外,再无其他可猜想。

如歌的马上经过繁华的朱雀大街时,酒楼之上一道红影静静盯着,好半响才道:“惊风,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时间太急,王府中的东西带不过来,还要再等几天,属下派人快马加鞭,再等十天左右,就可以运送过来。”惊风如实回答,可轩辕圣夜十分不满意的低吼:“太慢了!”

“传令过去就需要三天的时间,再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这己是最快的动作了。”

听着惊风的话,轩辕圣夜十分不满,因为这几天他一直没空,需要处理后续事宜,不想只是去了一趟尧府,就看见大批的年轻男子在府外四处转悠着,顿时气得他直接闯了进去,最后的结果是被轰了出来。

原来,如歌提起了与轩辕圣夜成亲的事情,府中人都同意,唯俐尧国公下不来台,死撑着不同意。反对反对就反对出乐趣了,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在操心女儿的婚事一般,让他觉得就这么反对下去也不错,不仅考验轩辕圣夜的性子,二是替如歌把关。对于轩辕圣夜他们一开始都不看好,轩辕那么远,听说他又性格暴唳,冷酷无情,但一次次的接触之后,他们才对轩辕圣夜有了好感,慢慢的认同。

“去派人守好尧府,哪个不要命的敢接近歌儿的话,就给我轰走,不听轰的就杀了!”

轩辕圣夜不得不妥协,但想到尧府门那一群群张望的男人时,气得眯起眼,露出浓厚的杀气与不悦。

她的歌儿如今是明亮的太阳,被所有人追求着,不爽,太令人不爽了。

明明,她只是他的月亮则己!

如歌不知道轩辕圣夜一直盯着她,反正找不到轩辕圣夜的踪影她也懒得用啸天骑的消息网去找,找不到就找不到,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傲娇的如歌硬撑着不去想他,坐在马车里,神情冷幽,眼中闪地一丝算计。

马车行驶入宫,一路畅行无阻。

缓缓停下来,郑公公的话传来:“公主,太上皇的寝宫到了!”

暗灵伸手挑开门帘,扶着如歌轻轻下了马车,如歌抬头,看着巍峨的宫殿,眼里露出一丝嘲讽:果然退位了没事可做,现在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找事!

缓缓步上宫殿阶梯,尧贵妃明黄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歌浅浅行了一礼,尧贵妃眼中露出复杂,看着如歌淡淡道:“歌儿,不用在意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让他活着就行,别的,全部无所谓。”

如歌抬头,看着阶梯之上的尧贵妃,微微垂眸,点头:“我明白了!”

“嗯!”尧贵妃见状,这才缓缓让开,看着如歌进入宫殿的背影,微微浅笑。

对于越帝,她的心中有爱又有恨,年少之时的相爱,再到后来宫中一次次的遇险,她都一直深爱的越帝。可是,自从越离紫中毒而亡之后,她对他有了怨恨,一个男人,一个帝王,竟然保不住她的孩子,被陷害滑落的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出生的孩子又被他当成制衡太子的工具,这种感觉,不仅仅只有恨。哪怕再得宠,再爱她,可她的心底早己有了芥蒂,也开始生恨。

现在的她,心中没了所谓的大义,只想家人平安,仅止而己。

复杂的看着越帝所在的宫殿,尧贵妃最终轩身离去,郑公公见状,唤来一个小太监,把消息传到了越离紫那里……

推开宫门,如歌静静走了进去,打量着宫殿中的建筑,微微挑眉。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如歌看着越帝的寝宫,最终停步,不语。

“为何不走近些?”越帝嘶哑的声音从床上帷帐中传出,微微的怒意,还有些中气不足。

如歌缓缓行了一礼:“参见太上皇!”

久久的,越帝没有叫她起身,反而自嘲的声音幽幽响起:“呵,朕都忘了,朕如今是太上皇了。”越帝的声音幽幽,带着一丝惆怅。

如歌不语,反而主动起身,走近越帝,坐在床边的桌子上,静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越帝静静看着如歌的动作,不语,也没有责怪,只是淡淡看着,看着她优雅的动作,神情复杂。

隔着帷帐,如歌淡淡扫了眼帐内的越帝,轻轻道:“要喝水么?”

“你不怕朕在这茶里下毒?”越帝答非所问,语气平淡。

如歌端着茶杯,轻轻一笑:“我不认为陛下可以猜到我的动作,可以摸清我的心理,如果陛下真有这个本事的话,也不会被沉家压在头顶二十几年。”

帷帐中,越帝不语,只是淡淡看着,隔着帷帐,她都能感觉到越帝他那锐利的目光。

越帝伸手挑开帷帐,如歌见状,起身,替越帝把帷帐收起挂在一旁的半月钩上,伸手在越帝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后,才后退一步,走回椅子,再次坐下。

“听说,你成了尧国公的义女?”越帝看着如歌,淡淡问着。

“嗯!”如歌点头。

“尧家人好么?”越帝再问。

“很好!”如歌答。

“那你会一直留在西越么?”越帝继续问。

如歌这次反而不答了,保是盯盯的看着越帝,突然直接挑明:“陛下何必绕圈子,直接问我会不会对西越不利就好了,不必从尧家人身上动手。”

被拆穿也不恼,越帝点头,定定的看着如歌:“朕想知道,你堂堂的轩辕郡主,为何要来西越?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会不会对我西越不利?”

“我终于知道,陛下为何这么多年不断失去人心。”如歌缓缓起身,笑容突然沉了下来,盯着越帝,道:“陛下不相信别人,凭什么别人会信你?我突然发现,尧家如果有心的话,或许不会扳不倒沉家,可他们却不愿意做,陛下您认为是为何?”

越帝不语,如歌却直接回答:“因为陛下多疑,没有百分百的信任,谁敢拿全家大小去拼?陛下也没有迫力,所以任由越离紫被毒,任由尧贵妃一人在宫中挣扎,陛下也感觉到了吧?尧贵妃对你的爱恋一次次消失,因为你的懦弱与对皇位的执着,你注定要失去一切。现在你对尧贵妃再宠,再爱,她对你的爱也混杂了恨意。看到尧贵妃的现在样子,所以,陛下,选择吧!你是想要与尧贵妃一起平静的生活,还是要紧握国库钥匙不放。”

如歌冷冷的看着越帝,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想要国库的钥匙?不行,绝对不可以!”越帝想也不想的拒绝。

“哪怕是尧贵妃替我来讨要这钥匙,你也不给?”如歌淡淡反问。

越帝一愣,静静看着如歌,半响才道:“露儿才不会来与我讨要……”

“现在她是太后,她的儿子为帝,你以为她会让她的儿子成为一个傀儡帝王?”如歌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越帝的话,冷冷勾唇,仿佛失去了需心,后退两步:“算了,或许我的话说得不是明白,那我再重新表达我的意思,把国库钥匙给越离紫,否则,我将会对西越实行经济管制。想必陛下也听过,整个大陆出现半月无粮无药可买的事情了,如果陛下不交出钥匙,再过不久,西越的百姓会饿死,会病死,会出现叛乱等等,所以陛下,选择吧!”

“你怎么敢?你这么做,西越会死很多人……”

“会死很多人也没事,反正只要尧家不死,越离紫不死,别人,与我无关。别想尧家会阻止我,当初他们从轩辕接我到西越的时候,就己做好了西越会衰败的心理准备。”如歌再次后退几步,接着道:“知道我做出这种事情尧国公他们也不阻止么?因为我恨西越,当初,尧国公没有找到我时,我原本就打算毁了整个西越,我恨沉家也恨身为沉家傀儡的你,你身上的这伤原本可以没有,是我故意来迟,因为尧贵妃,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如果你再握着这权力贪恋着权力,我路家商会与尧家商会将会全面退出西越,轩辕与北境也会拒绝向西越提供交易,唯一的可能只有求助东元。啊,忘了告诉你,沉家是东元的棋子,你愿意自投死路我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一起收拾……”

如歌的话让越帝竟震惊又无奈,一生身在皇位却不由自主,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也会落得他一样的下场,或许是怕,怕尧家成为第二个沉家,现在看来,他没有一丝的选择,不想西越灭,只能交出国库钥匙。

如歌见状,得知他有了决定,便直接离去……

想明白就好,否则,她真没有多少耐心。

虽说是威胁的话,但如果越帝真的威胁到了她与尧家的话,她很明可能实现她刚刚所说的话。

尧家人与娘亲,二哥,还有啸天骑,现在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轩辕圣夜算不算?算吧?

如歌恶趣味的犹豫了一下,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走出宫殿,看着站在外面一脸担忧的越离紫,微微一笑,好心情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越离紫白了她一眼:“不是说了叫我表弟就行了?师兄也别叫,显得多老似的。”

如歌笑眯了眼,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的越离紫依旧没变时,才松了一口气,或许,他与别人不一样。

“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与越离紫擦身而过时,如歌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轻问。

越离紫挑眉:“现在就有空!”

如歌诡异一笑:“嗯……原来现在有空啊,那陛下是不是也该谈谈用什么价格买回粮食与药材了?你知道,路墨不仅是我的属下,也是一个商人,由我来谈或许你不会吃什么亏,要是路墨他亲自来谈,你的国库可要失血不少。”如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凉凉的看着越离紫,眼中带着淡淡笑意。

“公主好歹是西越的公主,总不能胳膊外拐吧?打个友情价怎么样?”越离紫也好心情的开玩笑,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对他做过份的事情,再说了,原价买回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你陛下的面子上,本宫也有身为镇国公主的自觉,就打个九折吧!”如歌傲娇的扭头,眼中带着玩味与得意。

“公主殿下,还能不能少点,再打个折?”越离紫做出求饶姿势。

“行,那打个骨折吧!”如歌凉凉的看着越离紫,看得他连忙摇头:“别,骨折就免了,九折就九折,总比没好!”

噗嗤一笑,如歌瞬间还是被逗乐了,眯着眼笑得极为灿烂。

如歌笑够了,也就准备告辞时,越离紫突然的话让如歌停下了脚步……

“夜王爷刚刚入京,以轩辕夜王的名义请求镇国公主和亲,你说,朕要不要答应?”越离紫笑得满脸奸诈,冲着如歌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让如歌成功的回头,危险的盯着他,接过话题,幽幽问道:“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