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被尧夫人的突然之举弄得一阵咳嗽,涨红了小脸,弯腰,眉头紧皱。

尧国公与尧安两人十分严肃的坐直了身起,像两位大家长一样,盯着如歌,尧国公沉声发问:“怎么回事?”

尧夫人扫了两人一眼,伸手拍拍如歌的背,边拍边道:“歌儿,那兔崽子是谁,是不是上次那人?”

咳嗽了很久,如歌才平缓下来,看着尧夫人没好气道:“他不叫兔崽子,他有名有姓,姓轩辕,名圣夜!”

“就是轩辕的那魔头?”尧夫人一惊,没有管住口的,一下子就惊叫了出来。

如歌听着称轩辕圣夜为魔头时,心里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反驳:“他才不是魔头,当时我被越离杰的人弄到生死不明,圣夜他以为我死了,所以才会不停攻打西越,不过是为了我复仇而己,他又不是什么滥杀的人,怎么会是魔头?”

尧夫人伸出食指,大力的戳在如歌额头上:“哟,现在就胳膊外拐了啊,还没嫁人呢就这么护着他,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他!”

“娘!”如歌闻言,温温软软轻唤,看尧夫人不动于衷的样子,则是偏过头唤着娴姨娘:“娘亲!”

尧夫人看到如歌那可怜小模样,好似快要哭出来一样,微微一笑,但还是故作严肃道:“你娘亲才不会心疼你,别以为你娘亲温软就好求饶,过不了老娘这一关,什么话都没得说!”

如歌闻言,低着头,伸手拉扯着尧夫人的袖子,轻轻晃悠:“娘,圣夜不是坏人,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娴姨娘只是静静坐着,如歌的任何意愿,她都不会反对,从三年多前开始,她就知道如歌与轩辕圣夜走到了一起,在她的心中,只要如歌是愿意的,只要如歌是安全的,那么她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看着如歌那小女儿的姿态,尧夫人心中一片温软,这种被撒娇的感觉,她不知道盼了多久,盼了多少年。

原来,女儿对她撒娇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甜密,甜蜜的让人上瘾。

尧国公看着尧夫人似首无法坚持立场,脸一黑,沉声道:“好不好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本事他能立马出现在这里,否则本候绝不答应你们两的事情。”国圣夜的事他也听过,也见过,他不认为轩辕圣夜是个良人,那种尊贵与霸气浑然而生的男人,实在无法想象他腰下弯的样子。

如歌嘟着嘴,这明显就是为难轩辕圣夜,他那么忙,怎么可能马上出现?

“老爷,府中出然出现一个红衣红眸的男子,说要见小姐!”这时,门外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弯着腰,他的话让尧国公一愣,脸色十分精彩。

如歌也同样讶异的看向门外,再扭头看向暗灵,看着她的笑意,眼中闪过了然。

看来,是暗灵向轩辕圣夜报了信,鬼军的联络方式很方便,肯定是暗灵刚刚不动声色的传了信给轩辕圣夜,可是,他为何来得这般的快?

尧国公与尧安还有尧夫人几人对视一眼,神情十分疑惑,哪怕这府中是轩辕圣夜的探子,他也不可能来得这般快吧?

“请!”尧国公思考半刻之后,淡淡出声。

尧夫人见状,示意娴姨娘起身,娴姨娘见状,拉着如歌就朝着屋内屏风走去,如歌哭丧着脸看着娴姨娘,只得到娴姨娘一个微笑:“这次,我不站在你这边!”如歌闻言又扭头看着尧国公与尧安,两人十分默契的扭头,不与如歌对视。如歌咬咬,赌气般瞪着尧夫人,尧夫人柳眉一竖,大手一挥,十分豪气道:“妹妹,看紧了,不要让她出来。”

娴姨娘微笑点点头,拉着如歌就朝屏风走去。

这时,一道张扬艳烈的赤红身影从外而走了过来,墨发未束极尽洒脱,赤红的眼眸在他一进屋之后就四处打量着,没有看到如歌的身影时眸光暗淡了一下。赤红的长袍,休闲又随性,腰上一个细长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看起来虽然不庄重,但也不会觉得过度的随性,好似这样才是完美,穿在他的身上正合适。长袍颜色鲜丽,随着轻风缓缓飘扬的模样,好似流动的血液般,让人不由心悸。

浑身的尊贵与霸气,轻勾的红唇,冰冷的双眼,一看,就是知道他绝对不能靠近,眼中情绪太过无情,太过冰冷,也太过暴唳,对于任何母亲来说,仅仅第一面,轩辕圣夜就是不合格的。

轩辕圣夜走了进去,看着静坐着的尧国公三人,轻轻点头:“我是轩辕圣夜!”

极简洁的自我介绍,让尧国公与尧夫人两人为之一愣,他们设想过好几种见过轩辕圣夜时的场情,有倨傲,有霸道,有无礼……唯独没有想到他是这般的平淡,平淡的自我介绍,平淡的站在那里不动。

还是尧国公反应了过来,淡淡点头,不语。

轩辕圣夜见状,挥挥手,惊风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抱着几个礼盒,轩辕圣夜缓缓接了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礼盒率先递到了尧夫人的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尧夫人也没客气的,当场就拆开礼盒要查看里面的礼物,倒不是有多么喜欢,而是想借着礼物为难轩辕圣夜,让他自难而退。

快速的打开礼盒,尧夫人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把银白匕首,材质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纯铁所造,可那精美的外表之下,刃却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是极为锋利。尧国公与尧安与打开了手中礼盒,看着里面的礼物微微皱眉。

他们能说,这轩辕圣夜是不是来闹的?送礼有见过送药的?

尧国公的礼物是一瓶不知道的药丸,而尧安的礼物则是古老的书籍,只不过上面的不知名文的文字昭示着它的年代悠久。

尧国公三人只觉得眉头三条线,就连里面偷看的如歌也为之紧张,心中暗骂:呆子!

尧夫人大力的把礼物一推,冷哼:“我尧家受不起夜王爷如此大礼,夜王爷还是请带回吧?”

轩辕圣夜神情一凝,十分认真看着尧夫人:“为什么?”

尧夫人顿时被气得哭笑不得,冷哼道:“你们轩辕给他人送礼就是这般奇奇怪怪的东西?”

轩辕圣夜这才晃然大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尧夫人的面前。尧夫人接了过去,看着上面什么也没有的白绝,顿时一怒:“我尧家卑微,经不起夜王爷的耍弄,还请夜王爷请去!”

轩辕圣夜这下更奇怪了,他都是听惊风说的,这样会让歌儿的父母开心的,可为什么不一样?

惊风看着轩辕圣夜不解的目光,伸手扶额,连忙上前一步:“几位息怒,王爷不是这意思,在西越不是有这么一个习俗么?男方的见面礼母家会全面当成嫁妆填到女儿的嫁妆清单中,小姐她不喜金银古玩,也不爱宝石华服,主子就是知道这一点才送各位匕首,救心丹与这本毒经的,这些对于小姐来说一定会喜欢也一定是最实用的。那把匕首是主子特地命人打造,里面掺了十分坚硬的材质所造而成,更比远比乌铁都要来得高,尧国公的药丸是救心丹,前任药王谷谷主亲手所练而成,只要人有一口气都能救活,尧大公子的毒经是主子师父的遗物,小姐看了可以防身……”

经过惊风的解释,尧国公三人才舒展了眉头,西越的习俗确实是这样,男方的见面礼以后都会填到女儿的嫁妆清单之中,真是难得他有这个心时时考虑到了歌儿。

尧夫人的怒气消了很多,挥了挥手中一叠白纸,还是有些不悦道:“那这是什么意思?”

惊风轻轻勾唇,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主子为表诚意,各位觉得小姐需要什么都可以填在上面,这份聘礼单任何各位来填!”惊风的话说得极为的圆润,说如歌需要什么尽管填,就是这一句话,替轩辕圣夜拉了不少的好感。

尧夫人抖着手中的白纸,挑眉:“真的什么都能填?”

轩辕圣夜认真点头:“嗯!”

尧夫人没形象的靠坐在椅背上:“要是纸不够怎么办?”

轩辕圣夜十分老实回答:“我现在没有带这么多纸,尧家的纸张肯定够多,随便填!”

尧夫人看着轩辕圣夜这老实模样,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挑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是我要龙骨凤肉你也办得到?大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圆满比较好,说得出做不到就丢人了。”

轩辕圣夜皱眉,半响,才抬头:“只得到,你要哪个国家的?”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尧夫人愣住了。

轩辕圣夜阴冷的声音缓缓道:“三国的帝后还在,你想要哪个国家的?”

尧夫人这才回过神来,久久的盯着轩辕圣夜:“如果我要轩辕的呢?”

龙骨凤肉,不就是皇帝的骨头,皇后的肉吗?自古帝后比喻成真龙与凤凰,他们的血肉可不是龙骨凤肉?

“可以!”轩辕圣夜冷冷出声,毫不犹豫的点头。

看着干脆利落点头的轩辕圣夜,尧夫人反而瞬间无言了,因为她被震憾到了,她不认为轩辕圣夜会说谎话,他说可以,就是真的可以。

尧国公见尧夫人一下子就失了阵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看着尧夫人,感受到尧国公的目光,尧夫人不好意思笑了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真的,她觉得这轩辕圣夜很不错,时时都为歌儿着想,她歌儿放在首要位置,这样的男人,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哼,本候是不错答应!我尧家的女儿断断不可以嫁给你,你身边的危险太多,嫁给你,歌儿很危险!”尧国公十分坚定自己的立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轩辕圣夜微微皱,这是歌儿的家人,听说歌儿很喜欢他们,怎么办,现在他们好像不喜欢他,这是要阻碍他与歌儿在一起么?

“没危险,我不会留下任何危险,倒不是说歌儿留在尧家才有危险,沉家现在一心盯站她与尧夫人……”轩辕圣夜认真的摇摇头。

被轩辕圣夜回嘴,尧国公顿时升起一抹怒气,茶杯重重一放,不语。

轩辕圣夜却像没有感觉似的,静静看了眼尧国公:“大怒不是好现象,我那里有一本清心咒,尧夫人没事要以弹给尧国公听听,对情绪的舒缓效果很好。”

“滚!”尧国公顿时大怒,声音猛然提高,轩辕圣夜看着突然大怒的尧国公,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嗯,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轩辕圣夜当真一点留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不舍的看了眼屏风后面笑成一团的如歌,无奈的大步离去……

如歌躲在后面静静看着轩辕圣夜的表面,她可没有错过,轩辕圣夜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双耳都红透了,应该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见她的家人,所以十分不自在,因为是红衣显得皮肤红润,但她还是看到了轩辕圣夜那通红的双耳,想必是十分害羞的。

看着轩辕圣夜那害羞的模样,如歌再也忍不住的捂住在,站在屏风后面笑成一团。

真是太可爱了有没有?堂堂夜王爷见家长时却像个毛头愣青一样害羞,这种画面谁能想象?

轩辕圣夜毫不留恋的模样让尧国公三人为之一愣,根本不明白这轩辕圣夜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难不成不想要他们的女儿了,竟走得这般的干脆?

这时,如歌这才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微愣的三人脸上满满全是笑意。

尧夫人看着如歌的笑脸,觉得疑惑,轻轻问道:“歌儿笑什么?”

如歌摇摇头:“没什么,你们觉得圣夜怎么样?”

尧夫人顿时来气:“能怎么样?一点都不诚心,你看他,说走就走,连个人都不叫,不能像别人那样厚脸皮第一次见面叫爹娘的,总该叫一个伯父伯母吧?你看看他,不仅没叫,你父亲的气话也当真,你说他是不是有点虎?”

如歌轻轻笑道:“他是不好意而己,第一次见面有些不自在,过两天就好了!”

在尧夫的疑惑目光,如歌的肯定目光中,接下来几天之中,一道赤红的身影大摇大摆的了现在尧府,而且一直跟在尧国公与尧夫人的身上,那赤红的身影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静静的看着,被赤红的双眼盯着给人默大的压力。特别是尧国公,轩辕圣夜重点盯他,一大清早还没起床时轩辕圣夜就站在尧国公的院子之外,静静的看着,不语。下朝回来之后,轩辕圣夜的视线又从尧夫人的身上转到尧国公的身上,其中还有尧流时不时的闹事,轩辕圣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尧流现在是一心一意的支持他。

轩辕圣夜都是一直不语,尧国公最后被盯得受不了了,直接躲在如歌这里不停抱怨。

如歌端上一杯温茶递到尧国公的手里,微微一笑:“他这不是希望与你打好关系么?”

说起这个,尧国公就来气,顾不是茶水烫大口灌下,冷声道:“他这是打好关系?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明明与父亲时又关系那么好,还下下棋棋谈谈国事什么的,到了本候这里就像盯贱似的,这是哪门子的打好关系?”

娴姨娘与尧夫人两人坐在一起替如歌缝补衣服,听着尧国公的话,尧夫人笑着转头:“他的嘴笨不会说话,当然要实际动作表示,不然你又嫌他高傲不近人。”

尧国公第一次冲着尧夫人冷哼,语中带酸:“夫人倒是很满意他?最近得了多少好处了?”

尧夫人拿起线团就扔了过去,叉腰十分彪悍道:“我是很满意他,怎么了?人家有礼又心疼歌儿,而且还愿意入下王爷的架子这样卑微的讨好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白了你就是嫉妒,嫉妒他对父亲和颜悦色,嫉妒他对我们恭顺有礼,说白了,你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被说中的心事,尧国公微恼:“你……我不跟你吵……”

这时,尧安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轻轻微笑:“夜王他人确实不错,父亲,你也别太倔了,就是因为你拉不下脸理他,所以他才这么紧紧跟着你……”

“你拿了他多少好处?”尧国公眼睛一眯,盯得尧安头皮发麻,这个一直与他同一阵线的长子何时叛变了?

被尧国公盯着头皮发麻,尧安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老实回答:“也没收什么好处,只是告诉儿子一套训练暗卫的办法,父亲,你不知道那套训练方式多么的精僻,不出两个月,我暗卫营的能力绝对能再升一个台阶,还有……”

“够了!”尧国公听着尧安的话,大吼一声,怒气冲冲的离去,感情全家上下就他一人反对?

他也要尝尝女婿的孝敬啊,可现在他们倒好,一个个抢在前面接受女婿的孝敬,独留他一人唱黑脸,拆台也不是这样拆的啊!

冲出去的尧国公看着呆头呆脑站着不语的轩辕圣夜,心中一阵暗恨,两条宽面泪,大步跪了出去。

如歌失在门边看着尧国公的背影,轻轻一笑,冲着轩辕圣夜坚起一个大拇指,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轩辕圣夜见状,冲着如歌露出一个绝美的笑意。

他的所做所为全是如歌教他的,只要搞定尧老太公与尧国公,其他人都是小茶一碟,如果不会说一些讨喜的话,就多做,少说,可的话,不说。

看到时想成熟了,也是时候攻下尧国公了。可怜的尧国公还不知道,他自以为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为难轩辕圣夜,其实只不过是中了如歌的计,如歌把他的心理摸得清清楚楚,好让轩辕圣夜下手。

尧夫人看着冲出去的尧国公,与娴姨娘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自从前两年刺杀失败之后,沉仁的脾气一直不好,特别又看到不停抹泪的样子怒气冲到了最盛,把沉程与沉世子妃扔在客栈,他则是夜夜不归,直接去太子越离杰的府中商量对策,而且一直没有寻找到沉郭的下落,沉仁基本确定,沉郭被绑架了,唯一的可能信就是尧家。

太子府中

沉郭烦躁的来回走动,而越离杰则是静静坐着喝着茶,不动声色。

“郭儿的下落到现在还没找到,真是小看尧家了,给本世子来这么一手!”

越离杰轻劝抬眼:“你一直就小看了尧家,尧家的兵权不多却十多年来一直与你们抗衡,你就没想过他们有暗中势力?这次绑架尧架的计划失败,就足以看出尧家的暗处势力不简单。”

沉仁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那现在怎么办?己经回不了了,轩辕圣夜与尧家必须除,陛下那里,最好让他永远醒不过来。现在这个局面最好让陛下永远沉睡,否则一旦清来,咱们的立场就站不住了。”

“你做都做了,还要拉本太子下水?”越离杰有些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他要背上一个弑杀亲父,弑杀君主的罪名,如果可以,他不愿意。

沉仁只是冷冷道:“不是有旭王么?你放出消息说是旭王下毒,或者尧家人也行,最近不是有尧家人想要进宫么?你把尧贵妃或者尧家人引到陛下那里,制造一个尧家人下毒谋害陛下的假象,到时是真是假全部由你来说,证据什么的,想制造多少都行。”

越离杰听着沉仁的话,点点头,觉得这办法可行。

正好,殿下有小厮来扑,尧贵妃与尧双请求入宫,这让越离杰的眼睛一亮,与沉仁对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天赐机会,便欣然同意。

“让她们进宫!”

如歌与尧夫人两人等在宫外被拦,后来过了不久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在侍卫的耳边说了两声之后,侍卫让开路,让如歌的马车入宫。

马车之中,如歌看着尧夫人,心中有些担忧。

本来这一趟是她独自一人的行动,可当她偷偷出府时,被尧夫人看见,死活不让她去皇宫,又哭又闹的硬是不肯撒手,最后无奈之下,如歌点头,同意尧夫人与她一起。

这是一趟极为危险之旅,可如歌不得不去,所有的棋子全部投放完毕,只差越帝醒来这最为重要的一步,如果可以,她不想尧夫人冒险,而她又不得不进宫,必须要把陆生带入皇宫为越帝解毒。

权衡之下,她同意尧夫人与她一起入宫。

必要时,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皇宫寂静无声,如歌的马车走在皇宫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现在是清晨,原本是宫女太监忙进忙出的时刻,可现在却看不到多少人影,偶尔能见过几过,也是匆匆而去,神情紧绷。

自越帝病倒的这几天开始,整个皇宫落入太子的手中,太子越离杰与沉皇后两人,一前一后把持着整个皇宫,整个皇宫处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格外的压抑。

尧贵妃被禁足,而旭王闻讯时,好死不死的闯进了宫,当场被软禁在了尧贵妃的宫中,当初如歌听到这消息时,气得她差点冲上去狠狠甩越离紫一个巴掌。扣押尧贵妃不就是为了针对他么?可他倒好,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冲入皇宫,被太子拿到把柄,与尧贵妃一起被软禁在甘泉宫中。

明知是套却作死的往里冲,如歌无法用词汇来形容她那恨得牙痒痒的心情。

只有两个字形容越离紫:笨蛋!

如果越离紫不入宫,那么越离杰也不会这么有侍无恐,越离紫的自投罗网,让越离杰有了动手的机会。

现在越离紫与越帝离得这么近,随便一个嫁祸就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身不由己了,只能任人摆布。

甘泉宫中,尧贵妃也同样气得狠狠扇了越离紫一个耳光,从越离紫来到甘泉宫开始,尧贵妃的情绪就一直不好。她被禁足没关系,被陷害没关系,只要她的儿子不出事,她就有翻身的机会,可是他却闯入皇宫与她关在了一起,这不是自投死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