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满脸笑意的从暗处走过来,云隐见状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把地方让给了太子。这一动作,让柳随顿时知道,太子与这杀手阁阁主认识。

“为什么,为什么,我柳家为了太子您且不说如何鞠躬后己,也没有任何对不住太子您的地方,你为何要这么对待我柳家?为何要杀我?”柳随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脸上满满全不悲愤与不甘。

想他柳家为了帮助太子登位进供了不知多少的银两,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秦候那边一直不表态,他柳家却无法像秦候那般处于中立。他是商人,后台又远在京城,为了不让柳家灭于党争,他背着秦候选了最正统的太子来依附,全心全力付出所有,为何最后得到的是太子的诛杀?

太子不屑的看着柳随,脸上勾起抹深藏不露的笑容。诡异的勾起唇角,看着柳随吐出一句极为冰冷的话:“你知道太多,如果柳家不倒,你便一直能活。可惜,你柳家倒了,而你,只不过是个无用的棋子而己。无用的东西,本宫向来不喜,又不想无用的棋子让给别人,毕竟曾今待过本宫的棋盘不是?”

柳随瞪大眼看着太子吐出冰凉的话语,像是打哑谜般,便柳随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其中的含义。

他是太子党,现在他没有作用了,可他却知道太子一丝秘辛,为了防止这些秘密透露给祁王党,所以他将会被灭口。

“太子殿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一老小打算去东元,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全部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的,求您,求你放我一马吧?看在我柳家这么多年帮了您众多的份上,请让我柳家不要就此绝后,只求在他国安份求生就己知足……”

扑通一声,柳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对着太子不停磕头,神情悲切,恳求意味深厚。

看着卑微跪在地上的柳随,太子愉悦的勾起了唇。看小丑在演独角戏一般,愉悦的勾起了薄唇。

这种感觉真不错,想他平日里装昏装无能只为麻痹敌人的样子,想想心中就觉得难受。想他堂堂一国太子,却被一群大臣玩弄在手中,但他没有办法。他的母妃只是一个贵妃,舅舅也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公候,没钱没权的他如何夺位?

大臣中,特别是一些前朝老臣,他们年纪大了,心也大了。那些人中有权有势有财,心比天高认为能利用权谋玩弄自己的君主。那样的他们便是他看上的目标,果不其然,当他越来越昏庸,越来越无能时,那些原本声称表示中立的重臣们,一个个全部自己送上了门来。

被操纵的滋味不好受,特别他还有身为一国之尊,东宫太子的尊严,让他心中极为难受。

“哈哈……好棒……再多求本宫,多求一点……”太子看着不停磕头的柳随,疯狂的大笑着,神情癫狂神情扭曲,大脚一脚踩在柳随的背上,完全把柳随当玩人偶般玩弄。

背上的剧痛,可柳随却不敢痛呼出声,双手撑在地上扛着太子的踩踏不停的磕着头。对于太子的污辱,他只能默默承受,而他身后,他的妻女家眷全部跪在地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求太子饶命……”咬咬牙,这是柳随他长这么大第一受这种屈辱,可他不得不承受,现在柳家,他的妻女,他必须要保护。

“哈哈……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待宰的狗,你有什么资格求本宫饶命?狗要有狗的样子,你个人一样说话你是闹哪样?来,叫两声听听!”

太子眼底奇异的浮现出一丝幽暗,眼底是化不开的墨,深沉又诡谲的黑。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能够感受到他那憎恨的情绪,扭曲又带有毁灭性。

双手死死抓地,柳随脸色白转红,红转青。

身为一个男子,他怎么可以承受这么样的屈辱?男子的尊严让他的愤怒与不甘无限放大,铁青的脸愤恨的扭曲在一起。紧咬着牙,柳随额上青筋毕露,脸色看起来十分恐怖。

太子瞳孔放大,微仰的头斜视着柳随,空洞又幽暗的眼睛扫着柳随,神情不奈:“什么嘛?一条不听话的狗,真无趣!”

冰冷的扫着柳随,太子不屑的砸了一下嘴,似乎是看到什么无趣的事情,又或许玩腻了一个玩具。此时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反而是十分无聊的表情。

不小心扫到柳随后那的妻女,特别是看到柳随那不足四岁的女儿时,那小小软软,害怕的躲在母亲怀里的样子,让原本无聊的太子眼神微亮。

缓缓走向小女孩,柳随见状刚想起身保护时,杀手阁的杀手一左一右,把他完全压制在地,根本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缓缓走到小女孩的身前,太子弯腰蹲了下去,奇异的看着害怕的小女孩,轻声发问。

柳随的妻子飞快把小女孩拉到身后藏起来,看着太子声音颤抖:“您……要……做什么……”

原本轻笑的太子神情顿时沉了下来,盯着柳随的妻子如看一具尸体一般,飞快抽出腰间长剑,一剑直接刺入了女子的心口。

“狗,没有说话的资格!”

嫌恶的看着剑身上的血迹,太子掏出手帕擦着剑上血迹,看着手帕上的血迹,最后嫌弃的丢了一边……

“灵儿……”柳随被压在地,看着不甘倒下的身影,心神俱裂,眼眶充血。高唤着女子的名字,不停挣扎想要起身,可却被杀手全力压制在地,动弹不得分毫。

“坏人,还我母亲,还我母亲……”

太子低头看着不及他膝的小女孩,此时正扑到他的面前不停的拍打他。

小女孩被踢飞出去,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知是死是活。

“果然是狗,都听懂不人话!”

面无表情的杀死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弱女子,神情十分冷酷,特别是看着倒在远处的小女孩,特别是看着她身上缓缓绽放的赤红血莲时,眼中一抹暗红划过。似愉悦,似满意,微微轻唇的红唇与刚刚发生一幕联系在一起,衬得他似妖似鬼。

“畜生,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看着妻女父亲全部死在太子的手里,柳随脑中理智顿时断裂,冲着太子恶狠狠的瞪,似要咬下太子一块血肉般的狠唳眼神。

“杀?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身为狗,就只是狗,如此大吵大闹是要受惩罚的。”偏着头,太子眼神空情,只有满满全是黑暗与残暴。

柳随看着这样的太子,心中冰冷一片。他不明白,太子怎么会是这样,他记忆中,太子软弱又无能,而且喜爱玩乐不爱正事,只有遇上祁王时才会稍稍起斗志。所有人,包括他都认为太子不甚重任,是个完美的傀儡。

所有人都被骗了,太子他根本不是傀儡,他才是人偶师,他们这些自称操控者的人其实才是傀儡。

可怕,好可怕,这才是真正的他,这才是真正的轩辕太子。

看出出柳随脸上的表情,太子微微弯腰,轻笑看着柳随:“放心,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人。本宫这后会一个个把他们送下地狱,那此妄图掌控本宫的狗,是该教训一下。所以,死了别走太远,或许不久还有人会来做伴的,比如秦幕……”

手中长剑高高扬起,太子狠辣的挑起一个剑花朝着柳随的心脏刺去……

金属碰撞的声音,太子原本刺向柳随的长剑被一道银光弹开。强劲的内力让原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太子觉得虎口一麻,长剑顺势飞脱。

“太子竟私劫重犯,现在又杀人灭口?本王可真是长见识了……”温润又嚣张的声音传来,让太子顿时不悦的眯起了眼。

祁王他怎么来了?

优雅的后退一步,太子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丝意不在意祁王说话的态度,反而还闲适抱胸:“祁王的眼睛不怎么样,明明是柳随越狱,本宫亲自抓拿。”

“噢?那这此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原来太子竟是带着刺客抓逃犯啊,真让本王意外。”祁王带着上百的军队走了过来,坐在马背上,手拿一柄长弓,看着太子冷笑反击。

“这是本宫的暗卫,何来刺客?”太子挑挑眉,与祁王打着太极。

“是么?那也待本王拿下之后再说吧!来人,拿下刺客!”祁王大手一挥,身后的军队马上上前,步伐整齐,气势雄伟。

“哼,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抓拿!”太子同样不屑冷哼,伸手大手一挥,原本这空无他人的四处陆陆续续出现不少的士兵,有的拿长枪,有的拿长剑……

一步步上前,人数明显在祁王人数之上,把祁王所带来的人马全数转在了一起。

“太子劫囚,意图反抗,本王今天要替天行道,杀,抓拿太子!”扔下手中长弓,祁王抽也腰间长剑,第一个冲了出去……

“杀,祁王叛乱……”太子同样拿起长剑,对着周围的士兵发号命令。

这是一声贼喊捉贼的游戏,用胜者,就是正义,输家,就是劫囚主谋。

两方士兵肯定缠斗在了一起,你杀我挡,你砍我砸,所有的士兵奋力战斗着。一个倒下虽一下接下,一时半会局势呈现胶着,完全分不出谁输谁赢。

祁王骑在马上奋力砍杀着,鲜血顺着他的脸庞而下,看着怎么杀也杀不过的太子士兵,祁王脸上浮现焦躁。敏锐看着被黑衣人包围的太子,祁王眼睛发亮。太子不会武,这可不是什么秘密,他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太子会不会武他会不知道?

带着不少士兵,志注冲着太子方向。负责保护的云隐则是一边劈倒袭来的士兵,一边回头看着太子肆意调笑:“太子,咱们价是不是要重新谈谈了?本座任务可没有保护你。”

“呵呵,你可不算保护,收了本宫银子,你的任务似乎没有完成,目标未死,你就有任务保护本宫这个雇主。要是本宫死了栽了,你找谁要银子去?”不懂不忙,哪怕被杀到眼前,太子神情依旧不变,听着云隐的打趣还有闲情反击。

“那本座不是亏大了?你,去杀了柳随,本座要结束这个任务!”厮杀中,冲着身边的黑衣人下了一道命令,云隐则是加大动作,接下了原本黑衣人的防线。嘴上虽那样说着,可还是把太子护在了身后,不知是怕太子死了拿不到银子,还是出自他自身性格?

柳随看着眼前的混乱,看着突然出现的祁王,眼里浮现一抹杀望。当看到向他走来的黑衣人时,柳随好像明白了什么,扯着嗓子冲着祁王大喊:“太子杀了辰王,太子杀了辰王……”

柳随这一嗓子,不止惊了太子,更惊了祁王。

祁王动作一顿,看着柳随似乎就要命丧刀下时,身体的动作反应远高于脑子。他的脑子还在想柳随话是什么意思时,身体却突然动作冲上前去想要将其救下。

冲过去的祁王想要从黑衣人的手中救下柳随,他的动作很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时,一道墨色身影冲上前拦住了祁王想要救人的身影。

长剑相接,祁王凝神看着眼前的太子,满脸全是惊异的表情。

太子,太子竟有拦住了他的攻击?太子竟然有武功?

祁王的动作,云隐他们都看见了,可是一时半会脱不了身。这也是祁王以为的,他也认为现在太子那边的人应该无暇顾及他时,没想到却还是被拦了下来。动手的人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人,让他觉得十分惊讶。

心神微闪,祁王后退一步马上与太子拉开距离,看着太子神情戒备:“你会武功?”

耸耸肩,太子挑眉轻笑:“当然!”

祁王紧抿着唇,谨慎的看着太子,手中内力释出:“哼,你藏得倒是深,本王当真小看你了!”

挑着剑花,祁王手腕一翻,剑尖笔直朝着太子的心口刺去。太子长剑一挑,身体微侧,一个转身,单手内力凝聚直接拍向祁王胸口。祁王见状大惊,侧身一翻,险险躲过,感受到身后杀力袭来,回身一掌……

掌与掌相对,比的就是内力,祁王回身一掌正好对上太子拍来的一掌。双方内力大量释出,内力与内力的相抗,在他们双方的周边形成一道看不见的波动,那是内力独有的透明波动。

双方脸色涨红,此时完全没有多余的注意力观看别处,自然也没有发现原本要杀死柳随的黑衣人离奇死亡了。

场面混乱,特别当祁王冲着柳随时,原本整齐的局面一下就乱了。跟在祁王身后刚责保卫的士兵脱离了原本的战场,被迫跟着脱离的也有太子的士兵,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敌人冲过包围进入太子的安全范围。

乱,很乱,祁王与太子缠斗在一起后,整个局面乱成一锅粥。

没有人发现,原本想要杀死柳随的杀手在高扬双手之后,一道极细的银光从暗处袭来,黑衣人没有发现,银光进入他的身体后,他就没了知觉。两眼一黑倒在了地方,唯留柳随一人在原地。

柳随看着周围一片混乱,看着祁王斗得难舍难分的太子,眼里闪过深深的恨意。双手紧握,神情挣扎,最后趁着所有人的不注意脱离的战场,直接逃走了……

太子与祁王两人都被对方的内力所伤,纷纷后退几步,吐出大口的鲜血。

祁王不可置信的盯着太子,他怎么也想不到,平平默默无为的太子内力竟如此的高超,竟与他不相上下。

看走眼了,当真是走眼了。

他看走眼了,相雨先生也看走眼了。这太子深藏不露,根本不是表面的他,太子骗了所有人的眼睛,也骗了他。

太子擦了擦唇上血迹,戒备的看着祁王。现在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涌,这次真是受伤不轻。

祁王与太子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暗自打算着。两人都受伤不轻,现在只不过在强撑罢了。

“太子这军队是从军营调过来的吧,不知有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动声色,祁王暗自压下喉间鲜血,转移着注意力暗自打算。

“不用祁王担心,这都是我东西府兵。倒是你这府兵,应该是你府中全部了吧?真可惜,要全部死在这里!”太子也不甘示弱的还了回去。

身受重伤,不能再用内力,两人停下战斗直拉打起口战。实则暗自在寻找解决的办法,两方势力都差不多,现在当真胶着了。

听着太子的话,祁王袖中双手一握。

太子说得没错,他把所有的府兵都带了出来。相雨先生那边来了消息,说太子谋划劫囚,就连逃跑的路线都告诉了他。太子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摆在眼前他怎么会放过?毫不犹豫的点齐所有的府兵事先来了林镇布防。为了不让太子发现,他是一点一点,分批进入林镇。

现在两军胶着,两方的士兵不断死亡着,胜负虽不明显,但祁王明白,这样下去,失败的迟早是他。

他低佑了太子!

“该不会是被本宫说中了吧?真可怜,好不容易背着父皇多养了几百的士兵,现在却全部要死在这里。本宫还要谢谢祁王,到时你或许还能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呢?”太子眯着眼笑着看着祁王,专挑祁王在意的攻击。

“你……”祁王一滞,看着太子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由心中生怒。

不顾身受重伤,祁王提长剑冲着太子就杀了过去。太子看着祁王的动作,脸上一沉,心中也闪过疑惑。祁王难道没有受伤?难道只是轻伤?

心中各种猜疑浮过,看着冲上来的祁王,太子也无法,只得也提起长剑冲了上去,与祁王一样,硬拼着内伤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这才明白,原来双方是真的都在硬撑,明知是硬撑,却还是集中精力专力战斗。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时间也一点点流去,所有人都忘了柳随,只顾得眼前厮杀……

地方鲜血越来越多,缓缓汇聚流动,在黄土地面汇成一张剧大的赤网,身上赤网中的双方都杀红了眼,机械的挥舞武器中为杀死敌人,自己存活。

“住手!”极为浑厚的声音在这场快要结束的战争中响起,夹带着内力的声音清楚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里。缓缓停下手中的兵器,回头看着来人。

翼王,是翼王!

翼王带着二百多的士兵终于追了过来,原本出发时的三百士兵在经过落线峡时损失了快一百的士兵。好不容易绕到山顶剿灭那群设伏的士兵之后,他才追了过来。

好死不死,也不知是不是翼王的运气比较好,他遇上了逃跑的柳随。一眼就认出对面走来的柳随,翼王毫不犹豫的将柳随抓拿起来。从柳随的口中得知,太子与祁王缠斗在了一起,特别听柳随说是太子救出他的时候,翼王毫不犹豫的带着他立即赶了过来。

他没有想过,为什么柳随为何这般轻晚就说是太子所为,也没有想,祁王为何也在那里。

“太子,祁王,你们二位涉嫌柳随越狱一事,请二位随本王回宫给父皇一个交代。”翼王眯眼看着眼前的太子与祁王时,神情十分复杂。但他还是压制内心翻腾的情绪,冷淡的看着祁王与太子,语中是不可拒绝的坚定。

“也好,翼王来得正好。本王也想看看,太子身边的这几个黑衣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不仅出现在法场,现在又与太子在一起。”祁王双手一摊,没有拒绝翼王的话,反问玩味的勾唇看着太子向边的云隐几人。

云隐带来的杀手损失不少,现在只有十来人存活。神情戒备的看着翼王与祁王,最后全部看着为首的云隐,似乎是在等待命令。

“本宫也想看看,祁王劫囚被本宫发现,追到此地却不想遇到埋伏,本宫一定要祁王给个交代!”太子与不甘示弱,同样没有再反抗,任由翼王的人把他的人包围了起来。

双方余下的人不多,也没有必要再与翼王为敌,所以祁王与太子纷纷停下战斗,表示罢手。

“太子真会贼喊捉贼,刺客就在眼前还陷害本王,到时到了父皇跟前你还能这般?”祁王喘着气,扫了眼存活的士兵,眼中闪过心痛。

真是失策,太子没拿下还倒贴了不少的士兵,当真是失策。

“两位跟本王走吧!两位都是嫌疑人,柳随指认太子是主谋,本王身为代理刑部尚书,依令捉拿犯人时,在落线峡遭到埋伏,捉到了俘虏指认祁王设计,所以两人跟本王走一趟。失礼了,来人,请太子与祁王上马!”

翼王说完,不理祁王惊讶的神情,命令两个小兵牵了两匹马走了过来,请太子与祁王上马后,便几了其他士兵与云隐他们的武器,直接押起来带走……

一场纷争,因为翼王姗姗来迟也落下了帷幕。

离去的他们没有发现,所有的一切全被几双眼睛看在了眼里。从开始到结束,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几双眼睛全部收了眼睛。

其中一双眼睛是冰冷无情,空洞无波。另一眼睛是宁静淡然,幽深诡异。

如歌静静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身后跟着暗灵与暗一,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她的身边,完全对下方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兴趣,特别是暗一,眼神专注的看着如歌。

静静看着所有一切,如歌不发一语,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哪怕眼前刚刚那如地狱般的场面时,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看着,看着柳随妻女被杀,看着柳随逃跑,看着太子与祁王比拼内力……

只是静静看着,可今日的收获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以前只听过太子似乎与萧湘儿有染,却不想太子的武功也不差。知道太子与萧湘儿害了辰王哥哥,不想中间夹了一个柳家。知道太子昏庸无能,不想性格原来是这般的扭曲……

“主子,柳随被翼王带走了,没事么?”暗一站在如歌的身后,敬畏的出声询问。

扫了眼翼王离去的背影,如歌淡淡收回视线,冷冷道:“翼王竟然参加了这场局,那么他一定会对柳随感兴趣。一直半会,柳氏不会死,我也想知道,柳氏在辰王一事中扮了什么角色。”

是的,她听到了,她也听到了柳随高喊出的话,也是那名话,柳随才捡回了一条命。离奇死亡的黑衣人,那是暗灵动的手,一根带毒银针,暗灵准确的甩了出去,扎了黑衣人的命门,快速中毒而死。

故意放走柳氏没有去追,她确定柳逃不远,有暗一暗中跟着,人肯定丢不了。没有出现带走柳随,她防的就暗中的一双眼睛,翼王背后的那双眼睛。

路家太过神秘,手段也太过未知。她暗中策划了一切,总觉得有一种黄雀在后的错觉。明明是她设计了柳氏,坑了柳氏,总有一种错觉,背后仅乎有一双手,不只是她,还有一个棋手在这场局中……

“柳随未死,太子应该要坐立不安了。”暗灵淡淡出声。

“嗯,坐立不安才好,坐立不安了才会行动。暗灵,你的潜伏能力怎么样?”如歌轻声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完全潜伏,目前没有被发现过的经历。”虽不知如歌想做什么,暗灵还是顺从回答。

“暗灵,去哪里。如果我没有猜错,我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个方向。”如歌指着与她身边不远的一个地方冲着暗灵吩咐道。

扭头看着那方向,暗灵露出疑惑:“找到人后,要怎么办?”

如歌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看了眼暗灵:“不用做什么,我只想知道,路墨在不在那里!”

暗灵得令,快速离去。暗一看着暗灵离去的背影,看着如歌敬畏问道:“小姐是想验证昨日所猜想的?”

想起昨日如歌所说的话,暗一神情敬畏又不可置信。任谁也想不到,这场纷争,完全是这个瘦小的女子所挑起的。不用一兵一卒,直接挑起了祁王与太子的战火,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主子说,柳家雇佣杀手劫囚一事,太子如果没有完全昏庸的话就不会放手不管。秦候是太子党,那柳家也极有可能是太子一脉。再加上太子在朝中力保柳家这一现象来看,柳家是太子党无疑。柳家落难,太子不能不帮,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现在完全败落的柳家难保在他国不会有产业。只要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把柳家送出国总比让柳家血脉尽断来得划算。

所以主子确信,太子会参合这件事。

暗阁探子来报,柳老太爷带着全家赶往林镇,就确定了太子与柳随相遇的场所。

利用时间差给祁王与翼王传信,告知太子的所在。给祁王的消息是太子派刺客劫柳随,准备从林镇逃离。给翼王的消息却是,太子谋划劫人,祁王意欲追捕。

只不过主子确动了手脚,翼王抓捕了落线峡的伏兵,在地上发现了昏迷的祁王府兵。那也是主子叫他从祁王府故意将人打晕带来,趁所有人不注意扔在了谷顶。

接下来,主子冷眼旁观,看着祁王与太子互掐,特意“帮”太子给祁王制造了一些把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在件事情是输赢太不平衡。互相都有破绽,互相都有把柄,掐起来才会越加的激烈,不是么?

“嗯,之前柳氏收买一事,翼王的动作太过迅速了。我这里才刚刚设计完成,翼王那边就快速行动了。虽说是我把消息告诉他的,可是你说,如果你突然得到一个消息,来源不可查时,你会马上相信么?”如歌偏头看着暗一静静问道。

暗一想也不想的回答:“不会,先会想是谁给的信息,有什么目的,消息内容是否真实……”

“是的,一般人都会这样,可翼王却不是。子时把消处传给翼王,第二天早朝时分翼王就带着柳随归来,在朝中弹劾王蒙秦候,你说,他的速度会不会太迅速了?从抓捕到回来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吧,难道他都不用考虑消息真假就马上出动?”

越听,暗一也越来越不可置信。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么多,也没有想到这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