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多余(1/2)

怒火,如猛兽咆哮,疯狂的向身体的每一处四溢。

拿着纸的手,因为用力,手指节骨处已经开始泛白,发青。

崔婷,这两个字如同最狠毒的魔咒般,正在一点一滴吞噬着她的心。

林花枝死死看着手中的信纸,眼底是发红的血丝,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把崔婷那女人碎尸万断。

“花枝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杏儿走过来担心的问道,她看到林花枝的身体在微微发颤,进东院前,她就听说林花枝染了病,还没大好。

“花枝姐,要不你先回屋休息一会吧。”杏儿不放心的轻轻拍了拍林花枝的肩膀。

感觉肩膀上传来的触感,林花枝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深呼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怒火压了下来,她转过头,带着几分僵硬的开口:“我头有些痛,好杏儿,我去休息一会,这边就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等杏儿点头,她急急忙忙就往外走,手里紧握着一张纸。

林花枝拎着衣裙,大步流星的往正屋去,她要把崔婷写的这淫诗浪词丢到严少白的脸上,她要大声问他,他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她还要问他,他长时间对她不闻不问,不冷不淡,是不是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崔婷?

可是,当林花枝到了正屋外,在看到严少白的那一刹那,当听到立在严少白身后的如意不解的问她:“花枝,你有事吗?”她才猛然想起一事,她不再是陈素月,此时此刻,她叫林花枝,她现在只是严少白身前的一个小丫头。

紧握着拳头,林花枝眼睛死死盯着正向她看来的严少白。

她感觉她的心痛到不能呼吸,为什么,她只想问他一句,为什么要这般做?难道她对他不好吗?

想起宝华寺竹林里陈素月的衣冠冢前,严少白与崔婷的对话,她仿佛看到她的心在一点一滴被冰封。那个时候不就知道严少白对崔婷的留恋了吗?那个时候不是就知道他对陈素月没多少感情了吗?是呀,她想起来了,那衣冠冢上只有简单的五个字——陈素月之墓。

连死了,也不能冠上他的姓吗?

突然,一种无力感代替了内心那熊熊怒火,原来一直执着的人只有她,执着的是以前的陈素月,现在的林花枝。

眼角有湿湿的酸楚,紧紧抿着嘴,过了好一会,林花枝才哑着声音说:“今日是母亲生辰,想请老爷恩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