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对。”夜遥露出了少见的严肃神情，一字一顿的说，“你想成为一名npc吗？”

……

离开城主府的时候，夏菁感觉自己的脑容量早已不够用了。成为一名npc……她头一次发现这些npc看起来不那么简单。城主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他就是让自己加入npc阵营，换句话说，他想要秩序之力。

望着装有卷轴的储物袋，夏菁不由得叹了口气。不光是npc想要，正反派也都想夺得它。知道的越多，越发觉自己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夜遥告诉她的甚少，只知道幽灵之所以会前仆后继，是想夺得一次还阳的机会。秩序嘛，当然有这种功效。至于其它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走到前面就正式脱离城主府的范畴了。”艾尔炊将她带领到门外，不知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问，“你……认识艾尔莎吗？”

“嗯。”夏菁点点头。望着对方的表情，她隐约能猜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然，艾尔炊低声道，“能帮我带一句话吗？”

“你直接去见她岂不是更好？就在这城里。”

“可是……”一道挣扎从他眼中划过，艾尔炊深吸一口气，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想见她。”

没给夏菁反应的时间，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道，“想必你也能从名字上猜出一些。但是我的名字并不是叫艾尔炊，而是叫艾汀。那个名字本来应该是我的，只可惜……可惜我不是纯种龙族，拥有一半人类血统，所以一直没有被龙王承认。”

“那艾尔莎……”

“没错，艾尔莎是我亲姐，也是那帮兄弟姐妹中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个。”艾汀艰难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在回忆那些屈辱的过去，“龙族命名一向有自己的规则，以艾为姓氏，我们这一代刚好是尔字辈。我没有得到龙族的认可，又不愿在那个压抑的环境中整日忍受嘲笑，便偷偷逃了出来。”

“可是，没有纯种血脉就是一只废柴。”艾汀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仿佛在强行压抑着什么，“除了龙族本身的气息对幽灵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外，所有属性连人类也比不上，而且等级到了四十级就卡在原地，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进一步。天知道我是多么想光荣的回去，狠狠甩那些嘲讽我的人一巴掌。可是你也看见了，像天罗堂这种团队我都打不过，更别提和一只纯种龙族对抗。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努力无法达到的，还需要拼天赋。我恐怕一辈子就只能老死在这里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灰溜溜的回去要强得多。”

“艾尔莎之前一直都在服装店里，想必她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这么做的。”夏菁忍不住出言劝道，“龙族秘宝一向很多，说不定有能帮到你的呢，更应该找她帮忙才对啊。”

“不。”艾汀坚定的摇摇头，想也不想就回绝道，“龙族从来不求人。宁可饿死，也不能寄人篱下。”

“可是你现在在城主府不就是寄人篱下吗？”夏菁一针见血的反诘道，她实在看不惯艾汀这种颓废的样子，“尊严只有在实力的基础上维护，你觉得你现在这模样是在维护龙族尊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