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有提去他新家的事,直接过小区而不入了br>

“咦?今天不去了?”她故意这么问。

他开着车,“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又来这句,“你说呢?钤”

“真话呢就是……”他不动声色,眼里却含了笑,“今天去,什么也做不了啊!”

“……”如果不是他在开车,她真要拿东西砸过去了

“假话要不要听?”他自己也没能绷住笑。

“说!”

“假话就是,我妈特意跟我说,今天在家准备了大餐,温美女亲自下厨,请你赴宴,去不去?”

真话?假话?这个把话反过来的说人……

她听着他轻松的语气,还有词语间的惬意,连温美女都用上了,真的不是那个冷漠的宁医生了,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辩论会上眉目飞扬的宁学长,所差的,只是眼前的人被烙上了岁月的沉稳。

“去不去啊?”他催问。

“去!”温宜请的,她还能拿乔?

他微笑,加了速。

的确是很慎重的一顿,家中人员全部到齐,宁守正居然也早早回了家,宁想带着宁小想阮小念在门口夹道欢迎,一人拍着小手喊:“欢迎妈妈!欢迎妈妈!”两只小狗则在那“汪汪汪汪”地附和。

阮流筝很久没见饭饭了,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她。

她先叫了宁守正和温宜,又弯下腰来亲了亲宁想的小脸,才朝饭饭伸出手,“饭饭,还记得我吗?”

汪汪乱叫的饭饭盯着她。

她用从前和薛纬霖在一起训饭饭认数的方法说1和2,饭饭突然就扑上来了,在她腿边又扑又嗅的,亲热极了。

她心里也很感动,抱着饭饭,感叹狗狗的忠诚。

宁想在一旁笑得很开心,“小念还记得妈妈呢!真乖啊!”

“对啊。”阮流筝放下饭饭,“那是因为宁想把它教得很好,也照顾得很好。”

宁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只会陪它们玩儿,不会照顾它们呢……”

“陪它们玩也是照顾啊!宁想是好哥哥!”阮流筝笑道,“来,把宁小想也抱过来,和我认识认识,它会喜欢我吗?”

“会啊!”宁想眨巴着大眼睛,“宁想喜欢的,小想当然也喜欢,小想,到妈妈那去!”

阮流筝逗着两只狗,温宜却笑着来催促,“吃饭了,吃完饭再玩。”

一家人洗了手入座。

今天笑得最开心的就是温宜和宁想了,尤其温宜,阮流筝竟然在她安排自己入座以后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她眼里的泪花。

她心里,瞬间也湿了,温宜的心情,她懂。

“妈,您也坐下吧,别忙了。”宁至谦唤道。

“来了来了!最后一个菜!”温宜将一个汤煲放在桌上,对阮流筝道,“流筝,我的手艺你知道,算不上特别好,但是,也还能吃得下,你看在我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的份上,不要嫌弃啊!”

“伯母,您谦虚了,刚才宁老师还说您是温美女呢

!”阮流筝笑道。

温宜听了,心中柔软,这个儿子,总算是重新活过来了,平时要憋他一句话来多难,现在竟然还拿妈妈开玩笑了,俨然又是他十几岁时的模样。

于是,看阮流筝的眼神也更加温柔,这个儿媳妇,这回再也不放走了。

宁守正在家里一向话不多,一开始吃饭,筷子就伸向一盘红烧肉。

正巧被宁至谦看见了,眉头一皱,“不是不让你吃肥肉了吗?怎么这么不自觉?”

宁守正筷子还没够着呢,甚觉没趣,脸一板,“好好吃你的饭,管好你媳妇管好你儿子就行,管老子干什么?”

宁至谦十几年跟宁守正不对盘,说话从来不客气,“我不想哪天需要我亲手打开你脑袋!”

宁守正气得要扔筷子,温宜眼睛一横,宁守正只好忍了。

宁想很乖地把蔬菜给爷爷,“爷爷吃这个,爸爸说这个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