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致像是猜到姚氏有这招,十分迅速的向旁边让了让。

避开姚氏。

沈氏眉心忍不住拧起,走到齐正致身旁站定,说道,“白夫人有话请说,用不着行此大礼。”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其他女人觊觎自己的丈夫,且还当着她的面。

姚氏用恶毒的眼神瞪向沈氏,抹着眼泪说道,“沈氏,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何非要对莲儿赶尽杀绝?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的良心?”

姚氏称呼沈氏,从来不用‘三表嫂’或‘齐三夫人’,最开始未撕破脸皮时,呼沈氏为妹妹,如今生气了就直呼‘沈氏’。

因姚氏一直不愿意承认沈氏乃齐正致之妻。

面对姚氏的斥责,沈氏被气笑了。

她说道,“白夫人,这句话你该回去问问白姑娘,问她为何总对妙儿下毒手?问她到底要怎样才能饶了妙儿?

还有白夫人你养女不教,却在这里指责别人做错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还有你和我提良心,更是可笑至极,你认为你有良心这东西吗?”

“你别在那儿血口喷人,我和莲儿篱居侯府,日日看你脸色行事,巴结讨好你都来不及,哪儿还敢害人。

到底是谁害谁,明眼人一瞧就知。”姚氏不服气的反驳。

“呵呵,白姑娘做的那些事,要不要我一桩桩给白夫人你数出来啊。”沈氏讽笑着问。

她不知姚氏是哪儿来的自信,敢这样理直气壮的为白莲辩驳。

姚氏今日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思来的。

见沈氏不示弱,她再次将矛头指向齐正致,“表哥,莲儿可是你看着长大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受罪吗?

莲儿她只是孩子呀,就算真有什么错儿,也不该对她下如此毒手啊,你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母女啊。”

姚氏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抹泪,伤心至极。

齐正致轻叹一口气,说道,“表妹此言差矣。就因莲儿还是孩子。故她每回犯错,我都给她改正的机会,要是成人如此。我早赶了出去。

可是莲儿屡犯不改,视我之言为耳旁风,胆子越来越大,行事也越来越离谱。此次罚她是为了她好,是为阻止她犯更大的错。

表妹。严是爱溺是害,难道非要等莲儿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时,我们再去管她吗?真到那时,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已经后悔之前对白莲太过纵容。否则哪有今日之错。

本以为她是知书识礼,温婉贞静,心地善良的姑娘。他对她寄予了厚望,希望她将来能在京城扬贤名。

谁料她心思如此深沉。整日都在琢磨如何害人,聪明未用在正道之上,变成有才无德之人,他怎能不痛心?

除了痛心还有内疚,他真心希望经了此事后白莲能脱胎换骨,重新变回以前那个心思单纯、天真无邪的小丫头。

而他也不会计较她曾犯下的种种过错,还会像以前那样疼她宠她,尽最大能力给她最好的。

姚氏哪能体会齐正致的用心。

她认为他是在强词夺理,为惩罚白莲找借口。

她哭着道,“我不懂这些大道理,我只知莲儿是我的女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就算她有错,为何非要打她,除了打就无其他的办法吗?

表哥,我知道你一向疼莲儿,你一定是被人逼的,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求你救救莲儿,不要让她遭罪啊,表哥求你啊……”

哭声哀戚,听者动容,闻者落泪啊。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白莲的陷害,知道姚氏内心的狠毒,齐妙都要动心为白莲求情了。

姚氏暗指是沈氏逼齐正致的。

齐正致皱眉,说道,“表妹你错了,罚莲儿正是我的主意,理则方才已经说了。天色已晚,表妹你先回吧,往后对莲儿你也要更严苛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