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到最后都是要受到批判与惩罚的。

就在秦沐炀懒洋洋地睡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会儿指使着小助理给自己拿冰葡萄一会儿拿饮料和杂志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杀气。

来自于比她还能够剥削人民血汗的经纪人大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黑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她。

秦沐炀装作没看见,淡然的翻了个身,又塞了颗葡萄进嘴里,口齿不清轻飘飘道,“秦沐炀已经睡着了。”

“那现在说话的是鬼?”理所当然的她的经纪人并不吃这一套,一个擒拿掌就把她翻咸鱼一样翻了过来,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往沙发上一丢,被不明所以还在吃葡萄的秦沐炀气笑了,“你还真是有闲心,老娘为了你都快急白头发了,你还在这里吃葡萄,最近没好好看紧点你,你就给我惹出祸来了。楚泽朔兮,她是什么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偏偏狗皮膏药一样往上凑,秦沐炀,你胆子挺肥啊!”

秦沐炀不动声色,从手里拿着的一大串葡萄里掰下来一颗紫里透红的递给即将爆发的经纪人大人,“给,蓝姐,先吃这个润润喉。”

“你可真是气死我了。”不客气的从她手里夺过来整串葡萄后,只比她大上几个月却让公司众人闻风丧胆的她的经纪人,江湖人称蓝姐的一位奇女子,毫无愧疚感的将自己罪孽的双手伸向了沙发上的她,一个巴掌拍到了她的老腰上,怒道,“你以为给我个葡萄就能混过去?你知不知道刚才总监把我叫过去把我骂得有多惨,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可是把一整串都给你了啊!”秦沐炀叫屈,指着她手里拿着的一大串新鲜的葡萄,在沙发上打滚哀嚎,“那可是天然无农药的啊,我才吃了一个啊!蓝姐,你好残忍啊~”

“哼,我残忍,我要是残忍就该在楚泽朔兮宣布退社以后封杀她!”

“蓝姐,好歹曾经一个公司的你不用那么狠吧……而且,我觉得她……楚泽朔兮过得也不太好啊,大家合理利用资源,和平共处创造未来啊……”

“和平共处!”听见秦沐炀这句话,蓝姐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拿着手里的葡萄就想把东西丢一脸真诚的秦沐炀脸上,“和平相处你还过去招惹她,我的天啊,秦沐炀,你照镜子好好看一看行不行,你目前是什么身份,不注意形象的整天跟在一个过气好几年的女人屁股后面跑,你看看,你看看!”

将方才丢在沙发上的一叠东西送到她面前,蓝姐看着秦沐炀一脸的黑气,“这才多长时间,你怎么又跑去跟她见面了,你是忘了吃药没记性么,还好趁着那些记者没发表之前我让人把东西买下来了,不然我看看你明天怎么交代。”

趴在沙发上躺尸,秦沐炀瞥一眼蓝姐拿着的快要戳到她鼻子的东西,一大叠照片,全是她和楚泽朔兮碰面时候偷拍的,不过角度找的还真不错,这样子看起来两个人颜值都不低,发布出来也不会太让人心累。

“这个记者的摄影技术不错。”秦沐炀给出了中肯的评论。

可惜蓝姐不买账,看着秦沐炀的眼神恨不得大卸八块,“我是让你说这个的吗?!”

“可是不是蓝姐你说,我的新专辑需要造势,让我有意没意的弄出个绯闻之类的东西出来做个宣传么,我很敬业了啊。而且你看,我的那支pv果然卖的很好,不愧是蓝姐,就是厉害,能想出来这样的法子。”作出崇拜的模样,秦沐炀使劲的推卸责任。

“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姐姐现在不想看到你!”一部分被她气得不轻,一部分被她说出来的关于自己想出来这么一个方法蠢哭了的蓝姐现在想杀人,看一脸崇拜盯着自己的秦沐炀的眼神都犀利了许多,“总监说了,与其让人误会你和楚泽朔兮有关系,不如直接说你们是认识的朋友关系。”

“其实我们是金钱关系。”秦沐炀一本正经的纠正她,“我欠了她一块钱,但是我的卡有三分之二都在她那里,我目前处于经济危机状态,蓝姐,你看看要不要施舍我一点。”

说着,无耻地伸出了一双白嫩嫩的爪子。

一把甩开她的手,蓝姐怒道,“去!老娘才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别打断老娘说话,你给我好好听着!”

“哦。”无奈的摊手,秦沐炀作势用手拽了拽耳朵,示意自己正在洗耳恭听。

“迟早有一天被你气出病来,真的是……”捋一捋胸口,蓝姐暗示自己不要生气,指着懒洋洋趴在沙发上的秦沐炀,还要再说些什么时,无意中眼睛瞥到她白皙的手臂,被衣物遮着,隐隐露出来一道还透着血红的粉嫩疤痕。

想起来一些不美好的事情,登时蓝姐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走近还在沙发上扑腾的秦沐炀身边,迅捷地一把抓住自己方才看见疤痕的胳臂,在她一脸惊吓的时候,将胳臂上的衣服拉上去,指着上臂那有些狰狞的疤痕瞪着她,“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最近因为我没时间管你,你就学会了自虐的癖好。”

“哎呀,没什么,就是最近不小心拍戏的时候被树枝划到了,蓝姐你也知道,我身娇肉贵的,当然经不起那深山野林的折腾了。”笑着回话,秦沐炀拼了命的要把胳膊拽回来,可蓝姐是什么人,一早看穿了她的念头,死死抓住就是不放,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犀利。

“秦沐炀你别跟我胡扯,我就不信哪个树枝能把人划成这样的,而且看这划痕,分明就是利器,你说,你家的树枝算是利器?”

“姐姐你是福尔摩斯啊。”终于,认识到自己斗不过她的秦沐炀歇菜了,仰躺在沙发上用另一只手捂住脸,闷闷地道,“好吧,我承认这是利器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