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

齐田很意外管家太太会这么想“并没有。”想了想说“可能是语言天赋好吧。”

起床照例先运动一个小时,戴了护手跟陪练打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跑步。穿好衣服下楼,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意吹得人透心凉。张多知一早就带着宋印过来,宋印已经被调过来好几个月了,但能见齐田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电话受命。这次要在这边与刑沉心和齐田一道,四个人开小会。

张多知把车弯到院子里,宋印下车正好遇到齐田出来。她穿了套粉红色的运动服,头发扎得高高的,鼻尖冻得有点红,看到他们对他们笑着招招手,示意他们先坐,自己半个小时就回来。

张多知也对她笑,招招手。两个人目送齐田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宋印说“我来前也想不到齐小姐是这样。”

张多知说“你这么称呼,刑大状不高兴了。”

宋印笑了笑。

宋印跟张多知不同,张多知是从小混混上来的,宋印是洋派,高知识份子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从小就品学兼优,父母也很注重能力培养。齐田调他过来虽然说是帮忙张多知,他自己也知道,实际上自己就是来分权的。

原本以为自己跟张多知的相处会比较难,但非常意外,从一开始张多知这个人就很好相处。有时候,他还真不知道张多知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不过对方不给他使绊子,就已经是对他工作最大的支持了。他对张多知也就和和气气。

两个人边往别墅里走,张多知边说“今年齐小姐要高考。”以后能分配在公事上的时间就更少了。这一点刑沉心肯定是不愿意的,向宋印看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宋印点点头“明白。”低声商议起最近几项变动。

大雪纷飞的街道上,齐田边注意着自己的呼吸,边走神在想别的事。猛不丁突然被人拦住,她条件反射似地就要侧身反手肩摔,看清楚是保镖才放松下来。这个保镖是张多知非要请的,平常尽量离她远点,不妨碍她。

齐田越过他向前看,有辆黑色的车子在她前面了。车窗降下来,一张青年男人的脸从车窗后面露出来。那人一看气色就不好,嘴唇没有半点颜色,脸也是苍白的,虽然坐在车里,开了暖气,可衣服也穿得很厚。见到她微微笑了笑“你在这里呢。”但这笑意说不出的疲倦。

齐田记得他。

保镖见是认识的,便让开了“孔先生。”齐田走过去,扶着车顶微微躬下身跟他说话,吐出来的气白乎乎。因为刚刚正在跑步,还有点气喘,但脸颊红扑扑的“先头看孔先生身体就不太好,现在也没有好转?”

“是旧伤。”孔四方笑一笑“恐怕是不得好了。楚先生身体还好吗?”

齐田点头“好着呢。就是说累了,给自己放长假。”她头上沾了好多雪花,孔四方伸手给拂了拂“现在雪大着,你不戴个帽子,头发要湿了。”

“出门的时候也没这么大的雪。”齐田甩甩头,好多飞发溅到孔四方的黑外套上,一下就化得不见了。

孔四方身边的秘书很不乐意,但孔四方没说话,还笑着跟齐田闲谈,他也就不出声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秘书就小声催促“要着凉了。”

孔四方到也随和,笑说“好了,知道了。”向齐田点点头,车子缓缓滑开。

秘书坐在车上纳闷“不是到找楚家的人有事情要办?”这个不就是楚太太吗。怎么就没提呢?自己催促的意思是,有话快说,不是要老板快走呀。

孔四方这次却没回话。

秘书默默也就不再问了。有些事孔四方很随和,但有时候他也要懂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