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陆走走那张冷漠的脸上,收回绝望地目光,突然很想发疯地冷笑。呵,孙菲菲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原来不是和谢建宇那个贱人苟且!而是在密谋怎么陷害我,只有我才那么傻,还为她愤愤不平。

陆走走微微弯了弯嘴角,突然冷冷瞪了谢建宇一眼,咬着牙说,“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将这种*送进牢里,才能解你们心头之恨,不是么?”

“陆所长,你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呵,难道你的心里不明白么?”陆走走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指夹了夹我满是血迹的衬衣。

好大的血腥味道,她竟然嫌弃地捂着鼻子,“这里是怎么伤的?”说完,她死死地盯着我,我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心里冷嘲,你有这么关心我么?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装假慈悲?不是要玩死我,要报警么?

懒得鸟这个虚伪的女人,索性半闭着眼睛,倒是谢建宇这个狗日深沉地看着陆走走又瞄了一眼孙菲菲,见我们都不做声,便抢先一步说话,“这个……这个应该是刚才强 奸菲菲的时候,菲菲自卫插伤他的。”

自卫?

哈,说得真好听啊。

陆走走的脸色更加冷凝如雪,谢建宇试探着继续说,“竟然在办公室把女同胞非礼,触犯了法律!虽然梁竹记是我们的同事,但是我们不能助长这种歪风,好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派出所。”

“好,很好。”陆走走突然大喝一声,她蓦然站了起来,对着孙菲菲,咄咄逼人地说,“刚才……你插伤了他?”

“我……我……”孙菲菲哽咽地捂着嘴,摇摇头,又点点头,半点也说不出一个大概。倒是谢建宇狠狠瞪了她,她才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想的,是他……是他非礼我,要扒开我的衣服,所以……我才慌乱中抓着什么,就插了过去。”

“哦?你抓住什么插过去了?”陆走走饶有趣味地问。

而我听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她是诱他们两个进圈套么?办公室没有电子眼替我洗清清白,但是……陆走走知道我的胸膛受伤了?所以才……

难怪是我错怪她了么?

来不及多想,孙菲菲又哭了起来,崩溃地抱着头趴在地上,“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是拿着东西插过去啊!谢……谢主任……也看见是不是?他可以作证啊!”

谢建宇分明怔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孙菲菲会趁机拉他下水吧?他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说,“我……我是看见。”他瞟了一眼我走位,发现办公桌上有几支圆珠笔,于是便硬着头皮语气坚定地说,“是圆珠笔插伤的。”

“确定?”

“是。”谢建宇咬牙。

陆走走哈哈笑了一声,笑得我们心头都发麻了,才听到她缓缓地说,“很好,终于水落石出,并且有证据了。”她对着谢建宇,又说,“报警了么?”

“啊?哦。”谢建宇缓过神来,又鼻孔朝天地看着我,语气有说不出的喜悦,“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抓走梁竹记。”

“谁说是抓走梁竹记?”陆走走冷冷地飘出了这么一句话,“砰”的一声,谢建宇的手机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