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劳驾陆大状呀。”我嬉皮笑脸地笑着推门,心里却在暗骂,你愿意来请,老子自然敢当!当然为了保障我的生命安全,我没有将这些腹语说出口。

走进了她的办公室,她非常拽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双手环抱,好像审视着犯人一样看着我。那鄙夷阴险毒辣狡黠的眼神,再加上嘴角高傲不屑的笑容,差点没把我吓得惊魂未定。陆魔头呀,不就是打官司走错了方向嘛,你至于摆这种“让我提前写好遗书”的表情给我看么?好歹,我也是你师傅唯一的儿子呀!

“梁竹啊,你来律师所多久了?”我叫梁竹记,平常她都直呼我梁竹,嚣张地说在她面前没有宁记、圆妹那些宝贝的溺称!

我狂汗,抓狂地申辩,我这个记,就好像是《石头记》《小石潭记》里面的一样,是一种文体。而梁祝是远古一个动人的感人故事,之所以不用这个“祝”,是当法官的老爸希望我好像竹子一样清廉、步步高升!陆走走每次听到我的解说之后,都会不屑一顾地扬起嘴角,挺着诱人的双峰高傲地说,我管你是梁山伯还是祝英台,只要将官司打胜利,就算你化成蝴蝶,公司每个月照样算给你工资。要是一事无成,就立刻滚蛋!!!每次听到这里,我都感觉到自己快阳 痿了,连头都抬不起来!妈的,有必要动不动就叫老子闪人么?

“差不多一年。”时间不短了,但是我没有接过任何值得骄傲的官司,声音还是小了几分。

“原来,差不多一年啦!“她咬了咬牙,忽然松开环着的手去翻了翻桌面上的案卷,随即阴着脸盯着我看,好像我就是强 奸那个大学生的罪 犯,”那你怎么连最基本的辩点都不会抓?是我功底不够,带不了你这个高才生?还是你脑子塞满了杂物,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目前在中国大陆在法律实施过程中,强 奸罪的构成有特定的条件,其中,强 奸罪的主体必须是男性,而客体是女性。因此,从中国刑法来说,女性是不可能强 奸男性的,而男性是无法被强 奸的,懂了么?”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这在法律界一直都是一个存在争议的话题,为什么男性强 奸女性可以获刑,而女性强 奸男性就没有这个说法?现在不是讲究男女平等么?再者,不少女人比男人还强悍一些大龄剩女,独守空床的怨妇,在性方面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在用黄瓜、茄子、土豆,依然得到宣泄的情况下,谁能保证不会盯上一些文弱的帅哥进行犯罪?

当然我知道,如果在这里和陆走走面红耳赤的口辩,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在江城整个法律界,谁都知道她有一张利嘴,可以向对方的证人问十个为什么,用二十个是不是将人逼到死角,甚至是别人才说了第一句话,她便可以推敲出别人往下要说的好几句!哪怕别人要气急败坏要申辩,她都可以峰回路转,以二两拔千斤之态将别人的话全部推翻。

我当然在法庭上领略过她的出众风采,脑子没有短路自然不会笨到脚趾头,好像泼妇骂街一样和她吵,失去绅士风度不说,还被她用不带脏字的话伤得体无完肤!

我生怕自己稍微回复慢了点,陆魔头的高跟鞋便会飞过来,急忙装可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懂事的小孩子一样说了句知道了。

谁知,她突然升起地站了起来,将桌面上的案卷忘我的身上扔来,大声呵斥,“知道你还这么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大学生和那些女人发生了关系,痛并快乐着,而你一脸羡慕,所以存心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