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现在?”

邵嘉怡虽然也是养狗的,但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杨帆就知道她没和打狗队交过手。

看了眼四叶草躲在邵嘉怡房门口,根本就不敢靠近二人,杨帆知道它畏惧自己了。

呵斥狗,并不是虐待,也不是威胁。

杨帆虽然爱狗,但是他更要狗学会规矩和纪律。

无法无天的狗,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瞟了眼噤若寒蝉的四叶草,杨帆脸上依旧没有轻松多少,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他接着说道:“不是现在,是半夜!打狗队的人,他们还没走。守在楼道口,都是套路狂!骗骗社会小白还行,跟我斗,他们还太嫩。”

杨帆画风转变,实在是来的太快了,简直就惊爆了邵嘉怡的眼球。

之前那个粗鲁猥琐爱计较的小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果断强势自信。

但这些仅仅是因为一条狗,一条素不相识的狗,邵嘉怡自认她虽然喜欢狗,但也没有达到为陌生狗付出一切的地步。

杨帆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啊!

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十分好奇的邵嘉怡,看着开始收拾行装的杨帆,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她立刻肃然起敬,佩服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果是为了人,还不算什么。你竟然为了一条陌生的狗,也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敬佩。我叫邵嘉怡,很高兴认识你。”

“杨帆,现在无业游民一个。我走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了。不过做了一天室友,算半个朋友吧。我提醒你一句,打狗队,无论你的狗有没有狗牌。若是落在他们手上,狗狗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要以为那些整天把为人民服务挂在嘴上的人有多么高尚,那全是套路,全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利益,打狗队根本不可能成立。”

凌晨三点钟,是大多数人最困的时候。

想守株待兔,等自己自投罗网。

杨帆可没那么傻,养精蓄锐到凌晨,约摸三四点之间,他就告别了邵嘉怡,轻手轻脚,偷偷摸摸,背着装着行李和“豹哥”的登山包下楼了。

果然不出杨帆所料,这大半夜的,以打狗队那些人耐性,怎么可能在下面喝西北风。

估计都在被窝里抱娘们,杨帆一路畅通无阻就出了自己的老旧小区,告别了这住了大半年的家。

还好作为华夏最繁华的城市,魔都晚上也跟白天似的,灯火通明,喧嚣尘上。

大半夜走在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通宵玩嗨的人,像杨帆大包小包背着的倒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