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宏干笑一声说：“小敏，在我眼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所以，我的眼里只有你,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只可惜，老天爷根本不会说话。”

“小敏，我们离开这里吧！”

“我正打算离开，但不是跟你一起。”何欣敏望着程天宏笑笑，然后转头对我说，“小帅，我们走吧！”

程天宏紧张地追上来，他把受伤的手伸到何欣敏跟前，请求何欣敏陪他去医院。

何欣敏扫他一眼，说：“既然你有勇气把杯子捏碎，那么就更应该有勇气承受这点痛苦。”

何欣敏说完头也不回地和我并肩离开，她的步伐那样轻柔，身材那样优美，像一朵轻飘飘的花，可这却是一朵带刺的花。

我与何欣敏走出辉煌的大厅，走到外面的街道。我们没有上车，没有说话，一直一直沿着街道缓缓步行，似乎很有默契。昏暗的路灯照在我们年轻挺拔的身上，周围仿佛有一层淡淡的迷雾，就像一对从宫殿里走出来的王子和公主。

路旁有相拥相吻的情侣。

孤孤单单的行人。

来来往往的车辆。

我们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停下了脚步，我认真地打量灯光下异常美丽的何欣敏，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觉得她像一个谜，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这是我对另一个女人曾经有过的感觉，那个女人是谁？我在空白的记忆里努力搜索，却终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何欣敏的眼神晶莹雪亮。

“我觉得你就像一个谜。”我如实回答。

“我有那么深奥吗？”

“或许比我想像的还要深奥。”

“因为你觉得我愈来愈不像个疯子了？”

我笑了，何欣敏也笑了。

这个夜晚忽然变得格外寻常和美好。遥远黑暗的天空繁星点点，空气里飘荡着树叶和花朵的清香，明亮的月光，清辉四射。

“是啊！你为什么愈来愈不像个女疯子了？”我问。

“哦！你骂我是女疯子。”

何欣敏扬起手来打我，我轻笑着闪开了。她嗔了我一眼，叹息一声说：“如果没有遇见你，也许我会永远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