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地为她拭干眼泪，温柔地亲吻她的嘴唇，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凌若停止了哭泣，开始疯狂地吻我。她那么那么爱我，我知道，她渴望有一天我会真正发现她的存在。她能够忍受甚至允许我爱着苏蓝，但她不能忍受我把她当成苏蓝。她那么骄傲，却又那么脆弱，感情上的脆弱。

我们抛开一切杂念，只是想要好好拥有对方，用尽全心全力。我和凌若已经发生过几次性关系，可这次我们竟然都像初经人事的男女，带着一点紧张和羞涩。我想，这次之所以与以前不同，那是因为有了爱情。

当我们双双淋漓尽致，凌若把头埋在我胸前，我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我想拥有的难道仅仅是凌若的身体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是多么的自私卑鄙。如果我想拥有她的身心她的全部，那么我自己的心呢？我会把心交给她吗？我这颗残缺不全的心。

我深爱的苏蓝怎么办？我应该放弃她吗？

凌若仰起脸来问我是不是后悔了？此时天已微明，我望着凌若略带娇羞而又略显忧虑的脸，有点内疚，有点心疼。

我摸了摸凌若的脸，反问：“你后悔了吗？你会不会以为哪天我又要和你断绝来往？”

凌若说：“我永远不会后悔，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其实自从第一次跟你……我就不曾后悔过，我知道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凌若，为什么这样爱我？”我觉得自己挺没出息，一直都是。

“如果爱一个人需要那么多理由，那就不是爱，而是交易。”

“凌若，你是个好女人。”

“在你心目中，我能从女妖精女疯子上升到好女人的层次，已经很满足了。”

“你就这么容易满足？”

“当然，如果你能多爱我一点，我就更满足了。”凌若望着我，又问：“你是不是真的后悔了？”

“我是多么幸运啊！怎么还会后悔？”我笑。

我想我说这话的时候应该一本正经，我这么一笑便大大降低了此话的可信度。凌若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我能听到她无声地叹息。我从背后拥紧凌若，良久，我说：“凌若，我欠你太多了。”

“我们谁也不欠谁，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你希望我怎么样对你，凌若？”我问了一个又傻又蠢又白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