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陶石化了。

缺口逐渐扩大,直到这男人的整个嘴都露了出来。

看起来有些厌烦地把咬下来的纱布吐出去,神秘男人又恢复了静静打量人的状态。

真灵活的铁齿铜牙啊……阮陶陶嘴角抽搐。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滴水未进,男人的嘴唇干裂发白,看起来很糟糕。

阮陶陶本来是想拎着茶壶直接往他嘴里倒的,之后就发现这个动作难度细数很高。

钢针丛太长,底座镂空的孔洞又太小,她要是这么倒下去,效果应该跟给人家洗脸差不多……

想了想,她放下茶壶,出门。

没一会儿,她拿了根剥了皮的细长树枝回来,从钢针丛间伸过去,凑到神秘男人唇边。

“张嘴。”

又吩咐了一遍,阮陶陶举起茶壶,顺着树枝往下倒,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茶。

好像上学的时候往烧杯里倒硫酸就是这么倒吧……

神秘男人很配合,只是一双冷沉的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阮陶陶。

唉……干吗总这么看她?冻死人了……

喝完水,两人又恢复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这次阮陶陶看得更仔细了,发现不是光线的问题,这男人脸上缠着的纱布确实是不怎么干净,好像很长时间没换了,上面有些灰尘。

这么说这男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

阮陶陶抖了一下,肖暴君不会是想活活把人家饿死吧……

所以她有了个让她事后想起来十分后悔的想法——

同情心泛滥地给神秘男人吃东西。

不过吃东西不是喝水,以现在的情况,难度系数有些太高了,还要研究一下怎么做。

所以阮陶陶站起来,有些迟疑地看着神秘男人。

该怎么做呢?

眼角余光看到上官墨在冲她招手,阮陶陶的手放在被褥上,想遮住男人的视线后就离开了。

“肖骁。”神秘男人突然出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