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的时候宁父宁母提着一保温瓶的鸡汤赶到医院,鸡汤上面的油宁母去掉了,因为闫谨行这个时候不能吃油腻的,所以既清淡又营养的鸡汤补身体是最好了。

盯着闫谨行喝完那一大瓶保温瓶的鸡汤后,宁母把鸡汤里面的鸡肉让宁熙吃掉,不然也浪费了。

“爸妈你们吃了没有?”宁熙捧着碗问着父母。

“在家里我们已经吃过了,你多吃点,你们两个现在都需要营养,一个养肉,一个是一人吃两人补。”宁母这心里不放心两人,在饮食上尽量往营养的方向做,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那爸呢?”宁熙又问道。

“都吃了,囡囡,你吃,不够家里还有呢,我跟你妈今天买了两只,我和你妈来的时候已经炖上了。”宁父说道,今天他们在自由市场上面挑了两只肥母鸡回去,下午回去两只就给宰了,一只给他这倒霉女婿补身体,剩下的那只也已经炖在火炉上了,细火慢炖的鸡汤味道最鲜。

“嘿嘿,我真有口福。”宁熙笑道。

把两个人喂饱后,就晚上守夜的事情,争执不已。

宁熙这个孕妇要求留下来守夜的事情给宁父宁母还有闫谨行三人异口同声地一口回绝了,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宁父明天上午没有课要上,所以由他留下来守夜。

但是闫谨行没打算让宁父留下来照顾自己,这岳父愿意他这当女婿的还没敢让岳父来伺候他呢。

但是闫谨行的想法直接给人忽略了,他一个病号没有选择的权利。

最后宁父留了下来照顾闫谨行,宁母和宁熙回家去休息。

第二天的时候宁熙没有直接去医院,她找上了她的辅导老师请假。

宁熙的情况比较特殊,一个孕妇,加上丈夫又是军人,是战斗英雄,对于宁熙的请假,经过系里面的商量,最后批了宁熙的假,不过他们的要求是宁熙的期末考试要在系里面排上前十名。

这要求虽然看着苛刻,但是对于知道她学习能力的老师们来说,这一点都不苛刻。

得了假期的宁熙离开学校后直接去了军区总医院那边,上午的时候宁母去给闫谨行送鸡汤去了,也没有需要让她带的,所以她空着手去医院陪闫谨行了。

宁熙到医院的时候宁母他们还在医院,闫谨行还在打点滴。

现在不是周末的时候,宁父宁母还有学校的工作要忙,在见着宁熙到了后把照顾闫谨行的事情交给宁熙后,二人便急忙忙地赶着去上班。

上午闫谨行打点滴,点滴的药水里面可能含有抑制胃口的成分,所以宁母带来的鸡汤丝毫没有动过。

一般打点滴打进去体内的基本上大部分是水,经过体内的一个循环,自然是要排出体外的,所以在闫谨行快要打完点滴的时候,闫谨行已经是需要泄洪的了。

闫谨行想到昨晚上宁父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情况,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都是男人,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长辈,闫谨行哪里能自在地起来啊,当下他就下了决定,以后岳父过来守夜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多喝水的,汤也不行!

“媳妇儿,我急。”对着自己的媳妇儿嚷嚷着难受闫谨行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他们坦诚相见这么多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人有三急,其中一急就是尿急。

宁熙看出丈夫这着急的样子,帮丈夫解决生理问题后,宁熙就把这些处理掉,现在天气变热,病房里可不能有异味。

闫谨行感受着媳妇儿的照顾,他想起小的时候听村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说过这样的话,这人啊,总得有个伴,老来伴老来伴不就是这样说的吗,人啊年轻的时候不会觉得怎么样,可到老了就深有体会了。

老奶奶是村里的孤寡老人,丈夫在战争中去世,一直孤身一人独居,老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七十的高龄了,当时他年纪小不能理解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能体会出其中的含义为何。

不说老来伴,年轻的时候有个心意相通的伴,相扶相持到老。

处理干净后,宁熙把手洗干净这才给闫谨行倒鸡汤,保温桶还保温,鸡汤倒出来的时候病房里一阵香味扑鼻,闫谨行又知道灌鸡汤的时候到了。

不过他甘愿如之。

就这样,闫谨行这痛并快乐着的住院生涯开始了。

闫谨行受伤这件事情闫谨行没让宁熙告诉闫婶子,这要是让闫婶子知道了可不要吓坏了,所以两夫妻一致认为这事情能瞒下来就瞒下来,现在闫谨行也没有生命危险,等闫谨行好全了,再告诉闫婶子也不晚。

做了这个决定后宁熙跟父母通气不让告诉东北那边的,一切等闫谨行好起来再做打算。

期间秀莲在听到闫谨行住院后,也过来看了闫谨行几次,她答应宁熙他们帮忙瞒着闫婶子他们。

就这样,白天在闫谨行休息的时候,宁熙在病房里的小床上歇息,若是张欣在复习上需要她帮忙的话,她们就会去走廊那边给张欣讲解,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闫谨行的情况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当然制衣坊那边的事情她暂时交给了秀莲去管理,就算她想去管,她也是鞭长莫及,有心而无力。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宁熙的肚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起同月份的孕妇来,宁熙的肚子就明显要大上很多,一看都看不出是六个月的样子,反而看上去是要大上一个月的样子,期间在宁熙去江老那边的时候,江老有给宁熙把脉,宁熙的身体状态不错,母子平安,不过江老有点拿不准宁熙的肚子里面是有几个,是两个还是三个?毕竟江老擅长的不是妇科这方面,不然他倒是能知道宁熙怀着几个孩子。

所以他只是说宁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单单只有一个。

江老给宁熙看了,也不会忘记看闫谨行的伤势,医院处理的很好,闫谨行的伤势好了不少,当然江老只是给闫谨行看了看,没有给闫谨行开药方,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他开的药和医院给闫谨行配的药没有冲突,所以还行多注意点为好,等闫谨行出院了,他想给闫谨行开什么药方也不用担心药理冲突的问题。

每天看着宁熙挺着个肚子在医院里守着自己,闫谨行看得心里发咻,这要是磕着碰着那还得了啊!

时间她不会因为宁熙怀孕而停止,所以在六月底的时候学校那边的期末考也来了。

学校的考试宁熙是不可能不去参加的,在有考试的时候宁熙就没有去医院了,一来她身子不允许她过多地乱走动,二来闫谨行现在伤势好了很多,不用人时时守着。

经过近半个月的考试,宁熙总算是考完了。

七月份可以说是一年中最热的年份,而这个时候却是张欣上考场的时候,这一个月有宁熙的帮忙,张欣的成绩得到提高不少,温睿两口子都挺感激宁熙对张欣的帮忙,而张欣对考试的信心也因此添上一分。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宁熙和闫谨行也知道了温睿的出身,不过这不影响他们的交情,他们不图温家什么,根本不需要去奉承温家什么。

张欣这么努力复习准备高考,不是温家没能力保送自己的儿媳妇去读大学,而是张欣自己提出的要求,自己凭本事考进大学,而不是借着温家的光,她要挺起胸膛站在温睿的身边,这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在流火七月,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每个考生都举起自己的武器奋进着,争夺着那根独木桥过去的权利。

谁赢谁输,在这场博弈中,只有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胜利者,今后的人生路将会发生巨大的转折。

三天的时间下来,张欣也考完了,不过看张欣的表情,估计考的成绩不错。

这天温睿又过来找闫谨行,过来一个月的时间,温睿的伤也好了不少,起码不用裹着大石膏,拆了石膏温睿都笑着说他都觉得他这条腿轻了不少。

男人有男人的事情要说,女人就不方便在场了,所以两个女人把病房让了出来。

“那边的情况不好?”闫谨行低沉的声音传来。

“嗯,敌方军队不时做小动作,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不难看出对方这是在试探我方的情况。”温睿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跟闫谨行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先前的战役我们把他们打了回去,肯定不会甘心,他们现在就跟潜伏在暗处的野狼,我们要提防他们来咬我们一口。”目前的具体状况闫谨行也不是很清楚,能做的也只有是以防范为主。

跟敌方交手后,闫谨行也摸出一些经验出来,山地战场不适合大规模地展开战争,小规模的计划作战更适合山地战争。

闫谨行一直想再一次验证小规模队伍的作战效果,可惜现在他给困在医院里出不去。

“目前还是双方关系还是很紧张,对了,伤好了后你还要上战场吗?”温睿问着闫谨行。

“当然!”他肯定是要上战场的,因为他的战友还在驻守前线,他作为他们的连长,没有资格去逃避这些责任。

是男儿就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挣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荣耀,温睿同样点头,“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嘛会适当的来一点,每天写完文到晚上眼睛就疼的厉害,一点灵感都没有,好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