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九 下等九货色你也收?(2/2)

想归想,但礼节不能少了,德安冲着冷洺惜身后的锦云和秋霞示意:“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众位,告辞。”

“告辞。”

德安走了之后,秋霞也是站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子,那么你和王爷商量商量晚上的事情,我去看看尊怎么样了。”

“对了,尊他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人影?”

秋霞不提冷洺惜差点忘了,连忙追问,刚刚在树枝上的时候,就见尊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来是被真气反噬受了重伤,加上为了保护秋霞,这也真是苦了他了。

秋霞眉头轻皱,看起来有些自责,拉着自己腰带上的团子:“应该是去王府内的药房找大夫疗伤了,坠落的时候为了保护我,他受的伤更重了些,主子,我必须得去照顾他,回报他这份恩情。”

此刻的秋霞,坚决地抬起头来,没有了以往那种害羞和怯懦,这也是冷洺惜喜欢这丫头的一个原因,即使平常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但重要关头,秋霞还是十分有担当的。

“好,我明白了,你去吧。”

秋霞对尊的那份心思冷洺惜也是知道的,况且人家为了救秋霞也是奋不顾身,冷洺惜是不可能不让秋霞去的,于情于理,谢个恩是必然的。

只是,如今秋霞走了,留下自己和锦云两个人独处,怎么觉得怪怪的?是不是应该叫个打酱油的人来才好?免得这家伙趁没人在的时候,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你看看你家丫鬟都那么明白事理,知道救命之恩应该回报,你看看你这个做主子的,也不做好榜样,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锦云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冷洺惜,那模样就像是看着自家嫁不出去的闺女般,冷洺惜冷冷瞥了一眼锦云,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刚刚的教训自己还没忘呢!若是真诚的道谢了之后,这家伙肯定又会扯些有的没的,他对自己的好,自己还不清楚吗?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到。”

锦云含笑,将手捂着耳朵做喇叭状,那样子有多滑稽就多滑稽,谁也没有想到堂堂六王爷竟然会做如此的姿势,并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若是有人看到的话,定然会感叹:“红颜祸水。”

她冷洺惜本是天山雪莲,无奈坠入世俗的潮流中,也只能成为一抹红颜了。

冷洺惜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冷冷说着:“任何话我只说一遍,听没听到随你的便,反正我听到就行了,道谢的话我也说了,我自己知道就好,你这个死混蛋。”

锦云一个措手不及,胸口被锤,一脸扭曲着,捂着胸口蹲下身子,久久不起来,闭着眼睛,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东西般,极为痛苦。

冷洺惜看着真想上去再踩几脚把他给踩趴下了:“少来,锦云,我刚刚那拳连真气都没用,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起来!”

而锦云没有回应,蹲下身子保持着刚才捂着胸口的姿势,身形微微颤抖,似是在压抑着极致的痛楚,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给浸湿了,仔细一瞧,锦云的额上竟然是冒出了细汗,就连脸色也有些苍白起来,失去了刚刚的红润。

冷洺惜从来没有看见过锦云这个模样,全身如电流般闪过,对了,刚刚锦云可是和醉轻狂对决过了,难不成那个时候受了什么伤?被自己刚刚那一锤给弄得复发了?

想到这里,冷洺惜懊悔不已,若是因为自己那无心的一拳让锦云的伤口裂开了,自己会后悔终生的,赶紧上前扶起锦云,一脸担忧:“锦云,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与醉轻狂决斗的时候受了伤?给我看看。”

“我。。。。。。”

锦云被冷洺惜搀扶了起来,有气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冷洺惜看得心底着急死了,明眸含着急切:“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我这里不舒服。”

锦云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虚脱的模样,苍白的脸色,比起以往那雄姿英发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原来他也有需要人依靠的时候,冷洺惜看着锦云这幅模样,禁不住心里想着。

冷洺惜指如疾风,快速封住了锦云身上的三大穴脉,轻吸了一口气,将他的外衣给拉了开来,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肌,长年累月的锻炼下,被太阳晒得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一点小小的红艳落入了冷洺惜的视线之内,脸有些红了。

冷洺惜赶紧别开脸,自己可是帮锦云查看伤势,别想些有的没的,手掌在锦云的胸口上轻轻游动着,那温柔的触摸让锦云感觉十分舒服,看着她认真为自己检查伤口的样子,锦云紫眸微眯,目光柔和。

若是能这样子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奇怪,没有被真气轰中的痕迹啊,经脉又没受损,你确定是这里?”

冷洺惜的手在锦云的胸口查看一番后,判断出没有什么症状,疑惑地抬眸看着锦云,却不料发现他紫眸底下一抹笑意闪过,顿了一秒,瞬间炸毛了。

“去死吧,你又骗我,看我这次不杀了你。”

冷洺惜这次认真起来,直接运起全力一掌往锦云的胸口拍去,后者脸色剧变,连忙后退堪堪闪过这一击,身形有些狼狈:“喂,铭惜,这次你可真是要谋杀亲夫了啊,我死了你可是要守寡的啊。”

“像你这种人,死了倒好,整天只会骗我玩!”

冷洺惜一掌不中,没事,再轰一掌就行了,直接把他给轰成渣了自己才解气,锦云见状哪敢停留在原地,冷洺惜全力一掌虽然自己挡得起,那也不是闹着玩的,直接绕着木椅为圈子跑了起来,冷洺惜跟在他的身后,每一掌打出,便是无数碎屑发出。

无数阵由真气席卷产生的风吹过,包裹着木屑,渐渐地整个大厅几乎能看见的家具都被轰成了碎屑,变成了漫天飞舞的天堂,而这两人仍旧不知疲倦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若不快点停下来,恐怕整个王府大厅都会被冷洺惜给拆了。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两人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门口一个娇声惊呼传了进来,冷洺惜收回掌势,诧异地回眸,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耳熟?

冷洺惜回眸一瞧,便见一名身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头上戴着琉璃,三千弱发用着紫花簪子穿了起来,罗裙上刻着一朵盛开的海棠,国色天香,一如衣服的主人般张扬,她的身后跟着三个丫鬟,视线对视的一刹那,禁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冷洺惜?!”

“冷春雪?!”

冷洺惜停止了追杀,周边的风悄然而止,飞扬在天空中的碎屑缓缓飘落,如雪花般阻隔了两人的视线,却止不住冷洺惜心中那升起的火焰,一年不见,再见这个冷春雪,冷洺惜心底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一年前给自己的,给秋霞的羞辱!

但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她,而是冷凝霜,冷洺惜知道,她在自己的计划中不过就是个小角色罢了,不足挂齿,要捏死她何其简单?此刻止住了脚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锦云:“这个女人就是你娶进来的侍妾?”

“侍妾”这两个字,冷洺惜咬得极重,门口的冷春雪听得面色一变,暗暗咬了咬牙,什么侍妾,在这一年里,我可是把这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王府内所有人见了我都得恭敬叫一声,只是还少了个头衔而已,自己还没求王爷给呢,不过你这个死人怎么又回来这里了。

该死!还把王府大厅闹得如此狼狈,成何体统?不知羞耻地追着王爷,真是不守妇道,连一点作为王爷妻子的自觉性都没有,真是个蝼蚁,没娘养的孩子就是没家教!

“你说呢。”

锦云耸了耸肩,醉翁之意不在酒,妖娆的紫眸含着精光,看得门口的冷春雪瞬间陷入痴迷状,刚刚心中的抱怨云消雨散,不知道飞去哪里了,她的眼里,自从嫁入王府之后,见到锦云的第一眼,此生,只要有他在,其他的东西都是过往云烟,入不了冷春雪的眼。

冷春雪身旁的丫鬟也被锦云这妖娆的样子给弄得有些脸红,微斜着头,俊美的他透着一股邪气,特别是那双紫眸妖娆,胸口的衣领还未来得及整理好,露出了他精壮的身材,更有甚至偷偷咽了口唾液,只是不敢给冷春雪看到,不然回去又要挨骂了,纷纷垂下脑袋。

“我还当这一年来别人给你送了什么货色,锦云,这种下等货色你也照单全收,你太饥不择食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