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你看看这是什么!”一如既往风风火火的绣辛跑进教室,将手上的档案袋放到锦歌的书桌上。

锦歌也新奇:“哟,让我看看是什么?”

打开袋子,里面是两个信封儿。

“嗬,还挺严实的,是什么宝贝啊?”锦歌拎起信封,笑着看向绣辛。

绣辛反坐在课椅上,双手托腮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欢喜怎么也遮不住。

锦歌见状柳眉一挑,轻轻一笑道:“看来是大大的好事儿啦!嗯,让我拆开看看。”

绣辛的眼睛盯着锦歌直瞧,恨不得将锦歌待会儿的反应尽看入目,她嘴里催促着:“看吧、看吧、快点儿看吧!”

“《女权探讨会报名表》……《‘女性之社会定位’投稿函》?”锦歌一个字一个字读了起来,直到将最后一个符号看清,她才抬起头,恰见绣辛一脸的洋洋得意,正冲着她笑呢。

“瞧你笑得,跟个偷到鸡吃的小狐狸似的!”

锦歌也不客气,她伸手就刮上好友鼻子,绣辛只是微微象征性的躲了躲,她现在的全部精神,可都放在显摆上了:“那是!锦歌,你可不知道,这两份儿东西虽轻,却是我近乎‘抢来’的呢!”

她抽出那个没开封的信封儿,宝贝似的放进随身挎包里。因怕它被折皱,她又将自己最喜欢的散文集特意取出,将其夹在里面。

放好之后,她才抬头冲着锦歌笑言:“咱俩一人一份儿!”

锦歌心里感动极了。若认真说来,她与绣辛相识于入学那天,至今不足一载。

之前,她最好的朋友秋严,因父母之命。放弃了致升入学名额,和未婚夫出国求学去了。

秋严的离开,让锦歌不免怅然若是起来。当她正因怀念而闷闷不乐时,却意外认识了现在的好友严绣辛。

这个外向、开朗、对朋友倾付真心的单纯女孩儿,竟迅速和生性谨慎的锦歌结下了友谊。

自开学起,二人在校园中便结伴而动、形影不离。因这,还有同学取笑她俩是“连体婴儿”、“比双胞胎还粘着对方”。

正在回忆中的锦歌被眼前摇晃的五指打断了沉思,她一抬眼就看到绣辛好奇的眨着眼睛:“锦歌同学,你在想什么呀?”

锦歌伸出胳膊搂住她,拍了拍。便放开手,笑道:“我在想绣辛同学对我的深情厚谊啊!这让我当真是相当的感动啊!”她做出西子捧心的形容,抒情的说着话,引得那位没有浪漫细胞的严绣辛同学哈哈大笑起来。

绣辛豪爽的拍着她肩膀,笑道:“锦歌。你应该去咱们学生部的话剧团。到时候肯定能成为里面大梁啊!”

“去去去!”锦歌挥着手,却不是赶她,而是让她坐到身边儿。

锦歌道:“我看了,这次主办单位竟是行政院的社科部!”

绣辛的下巴搁在锦歌肩膀上,与锦歌一同看着说明函。锦歌说完话,她便晃着下巴,示意听到了,又反问锦歌:“你知道上面没标出来的嘉宾,是哪个么?”

锦歌也没在意,随口问了句:“哦。是哪个?”

绣辛凑到锦歌耳畔,低声道:“你肯定猜不到,她……诶,先说好了啊,我这是磨我大伯磨了好几天才得来的消息,你可别和别人说哦!”

锦歌伸手和她击掌,表示:“一定保密!”

绣辛点点头:“嗯,我信你,她是……那个,你一定要保密哦!否则,以后我是别想再从我大伯那里赚到消息啦!”

锦歌抬手将食指放到嘴边儿,鼓起双颊的同时,将手从左嘴角滑到右嘴角,做了一个拉拉锁儿的动作。

绣辛再次点点头:“她是……那个……”

锦歌抓狂了,她点着绣辛的额头,恨恨道:“你到底说是不说?再不说,就不用说啦!”

“好好好!”绣辛双手投降,赶紧道:“她是霜军的领帅——丰臻,丰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