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年,我时常问自己为什么要放过你和骆英成,我一直都找不到答案,或者说我一直都在否定我内心的答案,直到你打电话给我……我并不想接你的电话,我不想了解你的境况,我希望我能够像过去那三年一样,继续过属于我的生活,但是你一次次打电话给杜风,并在最后一次让杜风把绅绅的身体情况告诉我……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孩子,当时给你的一亿,我只当是施舍,可是,在我得知绅绅反复发烧之后,就像三年前把你和骆英成放走一样,我再一次不由控制地跟你打了电话,即使之后我整整又思考了一个月才跟你见面,但我终究还是来了里昂……”

腾祈慎仿似没有感情叙述,却总是在停顿的时刻,嗓音变得比前一刻更加的沙哑,而夏楚乔终于在腾祈慎这长久的叙述中有了反应,只是,她闭上了眼。

“三年里,我真的很少想起你,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你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刻,所有关于你和我之间的回忆全都清晰地涌入我的脑海,令我在当下,只想拥有你。”

这就是他当时让她陪他一夜的原因。

她其实没有误会,他的确是想要她。

当她穿着那件黑色的性感洋装时,他全身的细胞都像是从一直的死寂中复活,脑海里涌入的都是曾经跟她在一起那********的画面。

他要她。

过去三年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这样的冲动,在那一刻,他只想将她压在身下,最好能三天三夜,他要宣泄他过去三年一直压抑的身体。

然而,他终究没有那样做。

他想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提前出现了状况,他可能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当时没有对她做什么,是因为他依然想要放她走。

这一刻,腾祈慎轻轻地把夏楚乔松了开来,扳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

夏楚乔闭着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

腾祈慎依然深深地注视着她,即使她此刻连睁开眼看他都不愿意。

“夏楚乔,我要你,三年前,我就一直想要你陪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可是我放了你,三年后我依然有心要放你,所以在里昂的时候,我没有碰你……但是夏楚乔,你不该在我手术醒来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你不该让我在昏迷的时刻听到你对我的感情,更不该告诉我,只要我活着,你不会不顾一切跟我在一起……”

夏楚乔的眼睛虽然闭着,却在这个时候,眼角滑出了隐隐的泪水。

腾祈慎抬起手,拇指轻轻地夏楚乔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温柔的嘶哑声道,“夏楚乔,就是从那一刻起,你让我彻底地陷入了无法自拔。”

夏楚乔眼角的泪液依旧在滑落,慢慢沿着脸颊。

“如果说我这个人还有仁慈的话,那就是我把所有的仁慈都给了你,我一直在放你走,但是楚乔,你让我没有办法把你放开……”腾祈慎冰冷的手掌罩在了夏楚乔湿润的脸庞上,他眸色仿佛恍惚地凝视着她,“即使你跑来质问我过去三年对你不闻不问的事,在听到你跟你母亲的对话‘你告诉你母亲你依然相信我并非是用演技对你’后,我还是做不到把你松开,所以,当时即便我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离你最远的地方,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回来找你……”

“你不要再说了。”

在寂静得只有虫鸣的花园里,夏楚乔清冷的声音划破了整个花园的安静。

夏楚乔从来都没有用这样冷漠的声音跟腾祈慎说话,而现在,她的声音却冷漠像是一块冰。

她终于睁开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