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离开天台的时候,碰到了应衡。

应衡阴森着脸,显然是看到今天的新闻。

乔治及时伸手拦截住了欲朝腾祈慎走去的应衡,认真地道,“我想腾总现在并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你最好不要过去……你有任何问题就问我,相信你所有的疑惑,我都能够给你解答。”

应衡终究还是听取了乔治的意见,在酒店的房间里,应衡义愤填膺地道,“为什么他现在还要去骚扰楚乔?”

靠坐在沙发上的乔治,沉静的目光投向应衡,反问道,“你认为腾总会这样做吗?”

应衡把一记拳头用力打在了沙发上,愤恨道,“今天报纸上满满都是有关他和楚乔在酒店‘恩爱’的报道,如果不是他去骚扰楚乔,怎么会有这些报道?而你我都很清楚,除了他去找楚乔,楚乔绝不会来找他的!”

“那你就错了,的确是楚乔来找腾总的。”乔治不徐不疾地道。

应衡听闻怔愕,“你说什么?……你说是楚乔来找慎的?”

“是的。”

乔治给了应衡肯定的答案。

应衡错愕,无法置信地看着乔治,“这怎么可能,以我对楚乔的了解,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可能主动来找慎。”

乔治抬起头瞥了应衡一眼,“我相信楚乔的确会是这样,但如果有事的是孩子,恐怕就另当别论了。”

“孩子?”应衡皱起了眉,“你是说绅绅有事?”

乔治倏地幽幽叹了一声。

应衡迫不及待,冲到乔治的面前,将乔治的衣领拽了起来,“医生,我知道慎当初跟楚乔分开是有原因的,而你是唯一清楚这个原因的人,你告诉我,是不是慎的身体有状况?”

这是应衡想到的唯一一个,腾祈慎不得不推开夏楚乔的理由。

乔治却没有回答。

应衡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乔治此刻沉默的面孔,咬牙切齿地道,“是不是绅绅的身体也出现了跟慎一样的状况,所以楚乔才来找慎?”

“如果你不放开我,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乔治很显然不悦被应衡揪住的衣领,淡声道。

应衡随即把乔治狠狠地松了开来。

乔治把自己的衣领整理好,这才对应衡道,“腾总没有准许我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既然你已经猜到,我就把腾总的情况告诉你。”

应衡竭力保持住了冷静。

乔治缓声开口,“五年前,在我拿到诺贝尔医学奖的时候,腾总找上了我,他将他家族的遗传病史告诉了我。”

“遗传病史?”应衡愕然。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隐性遗传病,得病的腾家人,没有一个能活超过四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