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炽坐到沙发上语气很严肃的喊了声闻苏白,闻苏白放下雨滴儿的前腿,小狗卧趴在他腿上,他一手撸狗,一边看向张炽:“语气这么严肃,有正经事?”

“您要是不会说话——”张炽黑黝黝的一双眼瞄向闻苏白:“就千万别说话。”

闻苏白莫名其妙,左思右想真不觉得自己哪里不会说话,眼珠子转转,露出个原来如此的笑来:“那位乔小姐说了什么吗?看来是我唐突佳人了。”

张炽睁大了眼,左思右想了他哥的德性,再一想乔八千离去时有气无力的模样,惊悚了:“你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

闻苏白脸僵了一下,他撸狗的手一顿,捏住雨滴儿的耳朵:“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禽兽。”

张炽:“你他妈的到底对人姑娘做什么了!”

闻苏白也不生气,眼珠子一转,他和张炽虽是兄弟,但一个像妈一个像爹,气质更是千差万别,是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两人还是有一丢丢的相像之处。

这会儿闻苏白一双眼带着笑,一动不动的盯着张炽,嘴角一弯笑得暧昧:“鄙人姓闻,名苏白,苏杭之苏,白天之白,小姐贵姓?”

张炽:“你干嘛?”

闻苏白一双眼笑弯了,像是人形放电器:“原来是乔小姐,小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劳烦您大老远的跑来,我看也快到饭点了,一起吃顿便饭如何?”

“完了,我就说了这么多。”闻苏白一摊手,往后依靠,人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你说我对人姑娘做什么了,我坐这都没靠近过她好嘛。小炽,你这么冤枉哥哥,哥哥我好伤心啊。”

张炽看着闻苏白不甚有诚意:“哦,对不起啊大白。”

闻苏白一笑:“哪里哪里,你道歉的如此敷衍,我深觉自己应把你的一系列金卡黑卡信用卡全部停了,让你也尝一尝独立的滋味,体会一下生活的艰辛——岂不是美事一桩。”

张炽惊了:“艹!大白你够狠!”

闻苏白一笑:“过奖过奖,大家都是兄弟就不毕如此夸赞了,受之有愧啊。”

张炽当然不信他哥真会这么做,他起身腾的一下扑了过去,闻苏白见状赶紧躲,只躲过了一半,被张炽砸了半边身,“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你谋杀亲哥啊,我真把你卡停了信不信!”

张炽把雨滴儿拽自己怀中,动了动身,躺在闻苏白腿上,怀里搂着狗:“哥。”

闻苏白揉了揉腰,低下头摸了摸他头发:“你头发怎么变短了,不过挺好,这样看着多精神。”

“哥,妈是什么样子的?”张炽出声了,问闻苏白。

闻苏白顿了下,手落在张炽头发上:“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小时候你没少问,现在还问?”

张炽回他:“有感而发,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都经历了什么。”

“你经历了什么?”闻苏白不太感兴趣,回了张炽上个问题:“妈咪去世的时候,我才八岁,很多事情放现在我也记不太清,不过妈咪很漂亮很温柔,你长得像妈,看着你我就能想起来妈咪长什么样。”

这话说得有点没边,也太简短,张炽听得十分不感人,只好准备回家中老宅时翻翻妈妈的照片来思念一下——虽然也不知道思念什么,他刚出生没多久他妈妈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实在也是个无从思念的尴尬境地。

张炽只好收起难得的伤秋悲春,和闻苏白一起出去吃了顿大餐,顺便问问他大哥怎么良心发现,来屈尊下榻他这个小公寓了,要知道之前他住院,他哥可是为了陪女朋友都不回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