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东清王上。”东篱毅刚踏入正厅,东篱夫子便立即朝东篱毅行礼道。

东篱毅连忙扶住东篱夫子的手,不让他把礼行完,眸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后却被悔恨给填满。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无需朝我行礼,我只是你二哥。”东篱毅万分无奈地说道。他对东篱夫子不知道强调过多少次,但是,东篱夫子全当没有听过。

“坐吧。”良久,东篱夫子才清冷说道。

东篱毅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东篱夫子的对面坐下。

东篱夫子默默地泡了两杯茶,不复出言。

“雅梅殿我每日都有让人去打扫,你可以随时去祭拜你母妃。”东篱毅望着东篱夫子说道。

东篱夫子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太后、群臣不反对?”

“太后年纪已大,于佛堂颐养天年。臣既是臣,君便是君,谁敢妄言?!”东篱毅态度强硬道。

东篱夫子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轻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清弟,当年父王被奸臣蒙蔽双眼,分不清孰真孰假,父王看不清,我确实看得清清楚楚,而太后,宫闱之事你我皆清楚,至于群臣,若那样的事情都分辨不清,我要他们又有何用?!”

良久,东篱夫子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扬起一抹浅笑,由心道:“谢谢你,二哥。”

听到后面两个字,东篱毅一直拧紧的心才松了些许,静清阁的气氛也才缓和了一些,笑道:“刚刚我本以为,这一次我又要吃闭门羹了。”

东篱夫子闻言也只是浅浅一笑:“我只是不想再因王上翻墙而引来大量侍卫,凭白惹人笑话。”

想起上一次的囧事,东篱毅也只能一笑而过,不再提起。作为一国王上,在自己宫中,想进一处园阁,还得翻墙,还被当成刺客惹来侍卫,能不惹人笑话吗?没办法,那一次,东篱夫子无论东篱毅怎么说,就是不让他进来,还设下灵力罩,若运用灵力,东篱毅根本无法进去,不用灵力,也只能爬墙了。

对于东篱毅这个二哥,东篱夫子其实从未有过怨恨,只是,他母后的所作所为,让他实在难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东篱毅还像从前那般。最令他可气的是,明明知道那一件事就是太后所为,却就是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是她!当真是干净得令人无迹可寻。

“好了,路途劳累,你也先歇一歇吧,晚宴约莫在一个时辰后。”听着东篱毅的话,东篱夫子只是再次拿起茶杯,缓缓地抿了一口,见如此,东篱毅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罢罢罢,你不想去,那我让人将饭菜送来便是。”

东篱夫子满意一笑,不再多话,但送客意思显然。东篱毅又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迈步离开了静清阁。东篱毅离开后,东篱夫子才起身走到院子中,朝着远方的天望去,那方向,分明是雅梅殿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