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荒唐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背上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消沉了一阵子后,她蜷缩在了床上,闭起了眼睛睡下了。睡着了,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却听到了牢门打开的声音。

“许相思,有人来探望你了!”

许相思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坐起。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到一双光滑油亮的皮鞋踩着极富节奏的声响,最终来到了床边站定。

随着缓缓抬起的目光,那极为周正的西装革履映入眼帘,那由冷硬线条勾勒出来的冷峻脸庞,似笑非笑。

居然是冷墨。

男人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又有些让人恼火的怜悯,细细的打量着她,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许相思没好气的问,“看什么看?”

冷墨轻抚着下巴,那深邃的眸光中,噙着几分嘲讽般的笑意。

“嗯,这件衣服,和你倒是很配。”

“配你个大头鬼啊!”许相思顿时恼火起来,“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就可以回去了!”

“不错,我是来看笑话的,因为还没有看够,所以想多留一会儿。”

男人厚着脸皮说完这话,非但不走,居然还拉过一把椅子就那样坐了起来,顺势翘了个嚣张的二郎腿。

“你!”许相思几乎气坏了。这男人,绝对是专门过来气她的!

只听男人又说,“这可奇怪了,之前你对季维扬那般忠诚,怎么反而又背叛了他?难道你是想通了?”

“谁背叛他了?”许相思恶狠狠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我什么都没做!”

冷墨淡然的耸了耸肩,“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又为什么被抓到这里?”

“我是被人陷害的!都是许安然!图纸是她泄露出去的,还偷偷找了泊源公司的竞争对手来作证诬陷我!”

男人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不过嘴角保留着的那抹戏谑的笑,却始终让人火大。

“我明白了,是你妹妹诬陷了你。这种被人诬陷有没人相信的感觉,想必一定不好受吧?”

许相思翻了个白眼儿,“你说呢?”

“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冷墨眯起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求我,我就把你捞出去。”

“用不着!我就是把牢底坐穿了,也不会求你!再说,你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为自己挑个姿色上乘的女朋友,赶紧结婚生子才是呢!”

冷墨微微一怔,旋即便笑了一声,“思思还在生我的气?”

“是又怎样?”

“那,你如何才肯原谅我呢?”男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矜贵又深沉,哪里有半分忏悔之意?

“立刻出去,消失在我的眼前。”

“可以。”

许相思一愣,眼见着男人缓缓起身,似乎真的要走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临走前,冷墨站在门口回首,挑了挑眉,“我可以捞你出来,考虑一下,只要求我就好。”

“滚滚滚!”沈佳人将枕头丢了过去,却被男人随意抬手挡下,抬手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意深沉地走了。

出了看守所的门,冷墨利落的上了车,带上了蓝牙耳机,目光沉沉。

“黑子,情况如何?”

电话那边响起了一阵皮带抽打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个男人惨烈的嚎叫,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只听黑子恭敬回道:“老板,这小子嘴硬的很,不管怎么打,就是不肯招!”

“那就接着打,打到他说为止。”

“明白!”

挂掉了电话,冷墨摘下了蓝牙耳机,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

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这群混蛋,真以为那小东西家里没大人了吗?!

……

在看守所的第一夜,许相思这一觉睡的极为郁闷。

她向来有些认床,可在看守所里的床铺又冷又硬,硌得她彻夜难眠,几乎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