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高地草原,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天授唱诗的老人,才能更清楚的了解黄教晖晖的更多情况,不然这样冒失的前进,肯定会耽误时间。

由于受印度洋暖湿气流的影响和拥有独特的地理形态,这里气候温暖,雨量充沛。茂盛的森林资源是这里最突出的自然特色,这里的森林种类几乎涵盖了从海拔1000米的热带常绿雨林和半常绿雨林到海拔4000多米的喜马拉雅冷杉林和林芝云杉亚高山针叶林带,栖息在这一林带的动植物资源也同样丰富。这里不但有着高原风光的壮阔和雄奇,也有着江南水乡的妩媚和清丽。

青海最大的城市是西宁,虽然离昆仑山有点距离,但也必须到那里收集一下资料,做到有的放矢,这是摸金校尉必做的功课。

更何况我们路过的地方离西宁也不太远,也不妨过去看看。

袁先生听说需要到西宁,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从踏上西行的路,袁先生似乎经受不住这风餐露宿的苦,一路上总是皱着眉头,直到今日,他说什么经历了行军打仗的苦,西去昆仑山一点也不怕什么的,看来也是自己涨自己的胆子。

青海这个地区是属于****的地方,最高的精神领袖是班禅喇嘛,那些流传千古的史诗大都是经过他们流传下来的。

西宁这个地方有个著名的塔尔寺,我想在那里应该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这一路走过来还是不知道这袁先生究竟是什么官,能不能管到青海这个地方。

到了西宁也没见他通知这边政府的意思,我也就不愿意问询。

没有人接待了咱岂不是更自由。

找了一家很大的客栈住下,一进了房间胡定国胖大的身子便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说:“可算能好好休息了,我的天,进了青海他妈全靠走,走的两只脚不是'自己的了,好远好远的都看不到一个人,全是沙子啊荒草,真是个鸟都不生蛋的地方。”

我帮着胡定国安排好了住宿,就过来刁三这边,这家伙是我正经操心的主儿:“怎么样,这房间还满意吗?”

“还行吧,比不上咱那里的勾栏院,在异域他乡也算对付了。”刁三说,我们的房间都在二楼,这样嘈杂声小点,可以睡的好一些。

“这里有许多规矩的,尽量别惹出了麻烦,因为我们这趟过来是为了倒斗,所以越是悄无声息越好。”我随后给他讲了青海的风俗习惯,挺别叮嘱他这里可不能对那些和尚无礼,因为和尚在这里有很高的权威。

刁三还有点不服,说袁先生是北京来的钦差,还管不了这里的和尚?我仔细的给他说明了情况,袁先生不愿意在这里显露身份,你小子尽量乖一点,别给人家惹祸,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叮嘱完刁三,我便到前堂,天色还不算太黑,到了人家这里,不接触更多的人就不会有更多的线索。

大堂里熙熙攘攘的人挺多,喝着马奶酒,我想找一个本地的朋友,这样能尽快的了解本地的情形。

我终于寻觅到一个人,他是一个人独占一桌,很孤独的在吃饭,穿这一身藏袍,可能就是本地人,正好,我和他拼个桌子,然后借机攀谈一番。

我一下坐到了那个人对面,说:“我能不能坐在这里吃个饭?”

那人见我坐下,立刻起身就走,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你怎么来了?”

虽然他穿了一身藏族装束,脸上也弄的藜黑,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就是晴儿。

晴儿见被我逮住,'只好坐下,说:“昆仑山这样险恶的地方,你来了我能安心在家?”

“我们好几个人的,能有什么危险?”我小声的呵斥她。

“我就想去昆仑山玩,你怎么的吧?”晴儿说。

对于这种撒娇性的不讲理,我束手无策,再把她赶回去,这一路上长途跋涉我也不放心,跟着就跟着吧。

吃完了饭,我去给她多开一间房,可是人家没空房子了,我向她一摊两手说了:“没房了,怎么办?”

“我住你的房间,你去和胡定国挤挤。”晴儿说。

“他那么胖,睡觉肯定打呼噜,跟打雷似的,我能睡得着。”我说。

“还有刁三呢。”晴儿说。

“别提他了,整天鬼混,我怕他惹了病传给我。”我说。

“袁先生斯斯文文的,你应该不会嫌弃了吧?”晴儿说。

“袁先生是在北京养尊处优惯了的,我去跟人家挤人家能愿意,就算人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会看不起咱。”我说。

“和着你跟我挤你就愿意了?”晴儿说。

“啊?。”我又是疑问又是肯定的啊了一声。

“我是女生。”晴儿说。

“你看你这装束,谁知道你是女生?我们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去,谁也不会留意。”我说。

“你这个流氓!”晴儿说。

“怨我吗?谁让这老板不多盖几间房子,弄得还要两个人挤一间屋子,你以为我愿意?”我说。

“你不愿意去街上的另一家客栈啊,那里肯定有空房。”晴儿说。

“都住在一起吧,也有个照应的。”我说。

“要不我出去住。”晴儿说。

“还是你委屈一下吧,一个女孩子,这荒野边陲,多危险啊,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就是死了也找不回来。”我说。晴儿用一根食指点着我说:“阴险啊你。”

我如愿以偿的和晴儿在一个房间过夜,但是悲催的是,我是爬在桌子上睡觉的,她死活都不让我在床上睡觉,算了,只要我们两个能在一起,就算是幸福的。

我已经得到了那面铜镜,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回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带晴儿也回到未来?

要是不能带她走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想就头疼,当阳光从窗棂中照进屋子来,我心里还是一片阴霾,门外响起了胡定国的喊声,我才姗姗走出房间。

“怎么了,没睡好?”胡定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