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见这玩意吓了我一跳,特别是那死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我长得不帅,又是男的,没什么好看的,我飞起一脚将它踢走了。

我踢飞那颗僵尸头颅的时候,它的嘴好像动了一下,似乎是要咬我,但是没有咬到。

刚炸完这一波,又是一波紧接着挤了上来,天呢!又一大波僵尸来袭,准备发射玉米加能炮,可惜我们没有,手中只有樱桃炸弹,张顺又投出一颗手榴弹,又炸了一波,手中只剩下三颗手榴弹了,得省着点用。

等手榴弹爆炸完了,我们就冲了上去,要用刺刀杀出一条路来。

经过三轮的爆炸,僵尸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好像前面是一道死亡之线,不可逾越,它们低吼着在原地踏步,长满毛发的双手向前长伸着,似乎是想要隔空够过来,它们身上大部分都没有衣服,在前面只有少数几个上身搭了一件连乞丐装都不如的褴褛衣服,沾满了灰尘和泥垢,看不出远古人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衣服。

前面的个别僵尸肉皮已经开始腐烂,腿上都露出了白骨,但大部分都完好无损的干尸模样,我明白了郑峰打碎的那个陶罐里面的毒药什么用途了,很可能在远古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变成了僵尸,他们不忍心将自己的同族亲人打的灰飞烟灭,于是远古的某个学者就把它们关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的山洞里,开始炼制能使他们肉体能腐烂的药水,后来终于炼制成功了,但是因为某个原因,他没有使用就死去了,那些僵尸就被关在实验室的山洞里几千万年,终于在今天,机缘巧合,被我们给放了出来。

什么也别说了,现在就是拼命的时候,我举着火光,张顺的军刺一下就插进了一个僵尸的咽喉中,那僵尸想是也知道痛或是这个部位重要、要保护好,双手来抓插进咽喉的军刺,张顺猛的抽回了军刺,袁伟朝飞起一脚,踢在那僵尸的小腹上,将它踢的横倒在地上。

一只和它齐头并进的僵尸乘这空挡,伸着两只毛茸茸的的手,长长的尖利的指甲,已经靠近了袁伟朝。

袁伟朝急忙伸出军刺,扎进了那僵尸的胸口,但好像扎的不是僵尸的要害位置,它兀自朝前走着,它身材高大,力气奇大,逼的袁伟朝前进不了一步,反而向后退。

这小子虽然是个贱人,平时还老是针对我,但僵尸出洞的时候也知道跑回来拉我,内心也还算善良,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从袁伟朝后面单手刺出军刺,也学了张顺的样子,刺向它的咽喉。

但是我的个子比张顺矮了不少,无法平刺进僵尸的咽喉,军刺刺进了它的下颚,不过这样也阻止了它的前进的脚步,我单手用力向前一送,这一个大块头僵尸便被我推的仰倒了。

这时张顺又把军刺刺进了一个僵尸的咽喉,张顺久经战场,军刺刺的又稳又准又狠,我在旁边想到了一个恶计,火折子往那僵尸身上一凑,它毛发旺盛,浑身的毛瞬间便燃烧了起来,我在它肚子上用力又补了一脚,它躺倒回去,挨住了后面的僵尸,火顺势又燃到了那个僵尸的身上。

那僵尸全身一起火,便像无头的苍蝇的般没有了注意,在原地乱转,无法扑灭本身的火,只有任火连他的毛发一齐烧干净。

“这些僵尸的毛发旺盛,正好可以用火攻。”袁伟朝说。

这也是占了地形的优势,倘若在广阔的平野,他们围攻过来,我们还真是没辙,这样他们就是再多,我们一边用火一边前进,慢慢的快挤到实验室的洞口了。

火光晃动,照进实验室的山洞,那里黑魆魆的乱动,不知道出来了多少僵尸。

“往洞里丢颗手榴弹,那里面有很多僵尸,我们应付不过来。”我说,实验室里有让尸体腐烂的药,把药炸在空气中都粘到它们身上,让它们的身体都腐烂了,就不是僵尸了。

“早看到了,实验室空间小,正好炸它们一个粉身碎骨,红毛僵尸,开锅了。”郑峰说,他一瘸一拐的丢了颗手榴弹进了实验室。

我们急忙靠在洞口的两侧洞壁上,手榴弹在实验室里爆炸,洞口的僵尸被气浪摔倒对面的洞壁上,身子贴在了石头上,后面有零碎的肢体从洞口喷射了出来,散了一地,真是恐怖之极。

这时沉闷的低吼声从我们的后面传来,那些被我用火攻烧的僵尸都没有死,只不过浑身毛发烧了个干净,最多烧的身上烂烂斑斑和一片一片的黑紫,倒不至于要它们死命,不过这要比原先看着更恐怖、更恶心了。

“往下面逃,看看下面有没有出路。”龙县长拉着郑峰,和龙玲珑在前面向下面而去。

我们三个先前是先锋,现在变成了断后,僵尸们行动缓慢,到不至于马上追上我们,我们端着枪断后,倒也没有和僵尸直接接触了。

再往里的山洞路是倾斜向下的,好像我们一直走向地心深处,上面的路堵死了,越往下走就越有一种压抑感,好像是下去了就上不来,就会死在下面。

这种压抑感刺激的精神很紧张,很暴躁、很短路,就想很好的发泄,唯一发泄的方式就是杀僵尸。

袁伟朝的这种感觉尤其明显,这种脑子里分泌的压抑情感的激素和智商成正比,越聪明的人越会感觉压抑,越会焦躁不安,“上边是僵尸,下边是地狱,我们杀完僵尸,下地狱杀阎王,占领阴曹地府,我们就是这里的王了。”袁伟朝大喊。

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喊大叫过。

“哈哈,在上面当不了王爷,去下边做个王爷也不错,咱也过过当大官的瘾,指挥牛头马面,看谁不顺眼就提谁过来,谁不老实就把谁投进十八层地狱,下油锅,磨碎他骨头,我是地狱之王!”我也大声的喊叫。

张顺倒还是沉默,不过我发现他光亮的脑袋上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