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C座的林经理干的。

怪不得以前和邱树权合作这么久,都没觉得邱树权有那个心思。那天忽然找上来,一副让她主动的架势,原来背后有人火上浇了一把油。

被带上邱树权的车,江曼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邱树权这趟带了两个手下,一个司机。

坐在邱树权的车上,江曼想起C座林经理在陆氏投资楼下说的那些话:“我看你是不识好歹。年轻的姑娘这么倔下去路可一定走不长,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欢”

可能从那天开始,调戏不成的林经理就在暗暗酝酿,怎么害她。

车上,司机开车岑。

邱树权赤/裸/裸的眼神盯着江曼的脸颊:“一开始,当你是小姑娘,我女儿就比你小两岁,实在不忍。”

江曼心里有数,以前合作中邱树权一直把她当成小孩子对待。

“后来你们C座的林经理说,你仰慕我,我就想,你长什么样来着?身材,脸蛋,想了几天我就找上你,刚好有个婚礼参加对吧?”邱树权盯着江曼笑出来:“我纳闷,你仰慕我怎么还穿的保守,我猜你是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邱老板想多了。”江曼特别厌恶这个49岁的男人。

邱树权点头:“暂不论我想没想多,婚礼那天一亲,难忘……这些天夜夜梦见江小姐,这不,一来青城,立刻打听江小姐最近过的好不好。没想到你们林经理又帮了我一把,呵呵,你说你们林经理是不是很有意思。”

江曼慌了。

让他手下带她上车,可见邱树权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粗/暴野蛮。

已经五点,现在陆存遇到没到楼下接她都没用,江曼的手机在邱树权手下的手里,被关机了。

对这种人来硬的根本不行,也没本事。

江曼哀求。

“邱老板,求你放我一马,比我漂亮年轻的女人有很多。”江曼吓得要哭了:“您女儿就比我小两岁,对我下手,您,”

“看你表现。”邱树权打断江曼的话,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江曼。

江曼眼泪还没掉下来,不过也接过纸巾。

邱树权跟江曼说:“我和陆家有点关系,什么关系不跟你详细说了。上回带你去参加陆家的婚礼,就是去走一趟,看看陆家什么排场阵仗。这回,陆家老爷子过生日,新郎父亲,陆家长辈们都会到场,还有我的母亲!”

“……”

江曼仔细听着,关系未免太复杂了。

“这回我要去恶心恶心陆家,不是名门么?我倒要看看名门家庭能不能容得下我这个地/痞无赖!”邱树权有些变/态的眼神看江曼:“你嫂子我请不动,那只好劳烦江小姐跟我去一趟。收起你的教养和礼数,怎么没礼貌给我怎么来!做得好,我就放你一马!听清楚了吗?”

“……”江曼。

这个社会上心理变/态真多!

……

苏青公寓楼下,赫然停着一辆黑色卡宴。

陆存遇先是在车上等,等了二十分钟,不见人来,他拨打江曼的手机数次,都提示关机。他下车,倚着车身望着公寓大厦,一直到六点钟。

37岁头一回,他把一个小时的时间耗费在等人上。

六点半,一个半小时过去,陆存遇脸色冰冷的转身上车,踩下油门!

他不会打给任何人问江曼在哪里。

七点半的陆家洋房,灯火通明。

陆存遇的车停在大门外,熄火下车,走进里面,三层的洋房里现在已经来了不少人。保姆穿梭在其中,身影忙碌。

洋房里不少孩子在打闹,几岁的都有。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嘻嘻笑着跑来跑去,玩的忘我,一头撞上陆存遇的腿。小男孩回头看到人,捂着额头装无辜的“啊呦”一下,礼貌叫人:“陆叔叔好。”

“慢点跑。”陆存遇摸了摸小孩子的头。

陆菲在外面看着这群小孩子,怕小孩子闯祸或是摔倒。

“菲儿,照顾好弟弟妹妹们。”陆存遇对女儿比了个OK的手势,陆菲听话的对老爸比了个OK的手势。

女儿跟爸爸之间完全没有代沟。

陆存遇进去里面,家里长辈们都在楼上休息聊天,楼下家宴的大桌子上还没有准备好菜肴,一共四桌,可以坐几十个人。

江曼和邱树权从二楼下来,直接就撞见刚进来的陆存遇。

邱树权没碰江曼的身体一下,跟陆存遇打招呼:“有缘,上一回我带江小姐,这一回我又带江小姐。好像有意安排江小姐来到存遇你的身边一样。”

陆存遇挑起眉峰。

江曼看着陆存遇,不知该开口说什么,说错会惹恼邱树权。

陆存遇双手插在裤袋,视线盯着江曼化了淡妆脸,高大的身型站在江曼面前,威慑力自是非同

tang一般。

“我先去洗手间。”邱树权对江曼说,笑了笑。

邱树权大步走向陆家洋房里的洗手间,留下江曼和陆存遇两个人。

“对不起。”江曼没抬头,道歉。

“对不起我什么?”陆存遇挑眉,盯着她有些惨白的双颊。

江曼被问的抬起头,一瞬间,抬起的目光被他的视线紧紧攥住。

“我不知道跟你说合不合适,我,我不是自愿上他车的,我……”

在陆存遇的蹙眉注视下,江曼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对不起是指的五点他一定去苏青公寓楼下等了,没等到人。

现在他严肃冷峻的五官,是生气吧。

“你是在向我求助?”他双手仍旧插在裤袋,上前两步,身体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毫无避讳。

他的声音,不再是前一刻那么刚硬。

江曼话里的确有求助的意思,她不傻,也活的很现实,明白在场自己只认识陆存遇。

对于江曼来说,邱树权和陆存遇一样危险系数很高。

江曼骨子里有些要强,向一个人低头,很难。

他说:“邱树权回来了。”

江曼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皮发麻,点头,重重的对他点头,是在求助,承认自己在向他求助。邱树权说表现的好就放过她,那些话不可信,那两个粗蛮的手下让江曼害怕。

生日宴会结束,江曼一千个一万个不愿跟邱树权走。

“去吧,不用听他的话做,我会在你的身后看着你。”陆存遇在邱树权走近之前,温暖的声线安慰了江曼两句。

在邱树权走到面前时,陆存遇伸手,轻轻拍了怕江曼的肩。

“聊什么呢?”邱树权笑着问,从烟盒拿出两根烟,其中一根递给陆存遇。

陆存遇接过那根烟,他搁在唇边,稍微垂首,接受邱树权主动给他点上。

在陆家,邱树权和陆存遇算平辈的,但邱树权只算母亲20年前改嫁不要的拖油瓶,陆家不承认。

而陆存遇不一样,在陆家的地位矜贵的很。

两个多小时了,江曼没敢出气,现在见邱树权对陆存遇还是忌惮几分的,她心就放下了一点。

邱树权和陆存遇聊了两句,三个人上楼。

二楼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贵妇模样的人,年龄段不一。

刚才邱树权带江曼上来了一趟,在座一位比较老的是邱树权的母亲,不过邱树权刚才没有介绍江曼是谁,坐着聊天的贵妇都是陆家的女人,知道江曼不是邱树权老婆。

陆存遇上来,打招呼:“二婶,三婶,四婶。”

江曼刚才见到邱树权叫了那一位“母亲”,那么,陆存遇的二婶是邱树权的母亲。